余飞感觉自己做鸟以来还没这么热过,医疗箱闷热无比,即便被匕首插了不少缝隙,但传进来的气都是热浪。医疗箱被黑队员扔在熄火的后备箱里,车厢内如同蒸炉一样。他张着嘴,不停的吞吐,鸟没有汗腺,他得像狗一样张着嘴散热。
不行,在这样下去他会热死的,余飞忍着闷热,用爪子撕扯着医疗箱上的裂口,别看执行队员那个匕首,刷刷几下就怼了几个窟窿,那是人家匕首锋利,他在箱子里爪子使不上力,撕扯半天也不见口子变大。
“这医疗箱实在太他么结实了,这是哪儿做的?啥时候钱包这么结实就好了”热气不停的往嘴里灌,他只感觉头晕目眩。
爪子不行就换喙,余飞站在医疗箱底部,锋利的喙对准最大的口子边缘,一顿猛啄,他就不信,血精石他都能啄开,还弄不开一个盒子?
“噗噗噗噗噗噗”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总算出来了。”
最后在一声“撕拉”中,口子终于被他鸟爪撕大了,他缩着身躯沿着口子,后爪一登,就穿了出来。
浑身羽毛被口子两边勒的乱七八糟,余飞浑然不注意,他抬头看着周围的车内,密不透风。
“等等,有些不对”
余飞再看车窗玻璃,都贴着黑膜,看着都比一般的厚一倍,这是生物局执行队的车,他记得好像是他么的防弹玻璃!这他能鸟喙啄平了,他也啄不开啊
“俏丽吗,俏丽吗”
黑车内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但是车外的众人一点听不见,这车还隔音。
在万家灯火的围绕下,商科集团周围被封锁的街区更显寂静,楼内演出厅二老乐呵的看着京剧,演的正是老爷子最喜欢的《定军山》。
吴老爷子看戏看的入迷,也跟着台上的老生角哼哼着点绛唇,“汉末三分,干戈不宁,领人马,抵挡曹兵,要把乾坤定”这是取自三国的《定军山》,路衍听吴修竹一次酒后哼哼了两句,细问之下才知道吴修竹小时候就跟着老爷子赶京剧场子,老爷子手把手教了点,可以说吴修竹这一身“文气”多半源于老爷子。
《定军山》讲的是七十岁老将黄忠,老当益壮向诸葛亮讨令拒曹敌,退张郃,占天荡山,再斩夏侯渊,最后夺定军山,充分展示了黄忠老将勇猛不减当年的风范。
现在当年听戏学戏的年轻人没了,而那教戏的老人还在,真可谓是此情应此剧。
所以,昨天理事将曲目给路衍过目时,路衍想都没想就选了《定军山》,他想让老爷子知道,吴修竹人没了,但是二老得老当益壮的好好活着,那男人的心远比旁人对他的评价要细致的多。
吴奶奶也看的入迷,但是心里还有些记挂孙女,用手臂拐了一下旁边的吴老爷子,“楼上怎么没有烟花声?天台风大,小软那孩子,不能被吹到吧?”
老爷子被扰了清净,带着脾气的问道“看戏就看戏,你怼我干啥?
吴奶奶看着跟小孩一样叽歪的老爷子,没恶言相向,用着老方法,在他发脾气的时候,女人就是静静的看着他,一物相一物,老爷子被看的怂了,“这演出厅比我们市的汇报厅还隔音,别说楼上的爆竹声,连门外的说话声你都听不到”老爷子指了指厅内的隔音墙,“能有啥事,那孩子心细着呢,不是带了件披肩上去吗。”
吴奶奶想的是赵天歌:“也是,天歌那孩子心细。”而老爷子说的是路衍。
接着,老人的沧桑的哼唱声再次响起来:“一十三岁习弓马,威名镇守在长沙。自从归顺皇叔爷的驾,匹马单刀取过了巫峡。斩关夺寨功劳大,师爷不信在功劳簿上查一查。非是我黄忠夸大话。”
台上老生黄忠唱到高处,摇头晃脑呐喊:“弓来!”
青衣男子,凌空而立,超凡脱俗,他双目紧闭,倾身后仰宛若满月圆弓,被拉扯到了极致,被拳头打的散落的剑气像是听见了领头鸟的叫声,立刻归林。
男人身上剑气越聚越多,还有更多的剑气凭空生出,一缕、两缕最后男人周身的外场力也尽数化为剑气,围绕着他,直指地下的路衍,就待着主人一声令下,将他粉碎。
路衍看着天上的赵天歌周身光华,配上那俊朗面孔当真是风华绝代。他摸了摸下巴的胡碴低喃道“娘的,这卖相是好卡看,那怪老七一直惦记呢。”老七是祁连的其头目,唯一的女性,也是大头目的亲妹妹,但路衍不知道这那女人想啥呢,祁连那么多男人就没有比得上他赵天歌的?比如说他。
临走前不知道谁走漏了路衍要见赵天歌的消息,那女人整天围在他身边嚷嚷要见赵天歌,见他最烦的小白脸?他当然不乐意,后来告诉了老大,说他妹妹要通敌,然后就没然后了。
这种小白脸他就要是要打爆他,在他最强的时候,所以路衍一直在等赵天歌积蓄力量,有没有趁机打断,这是要是生死之战,他敢在自己面前用这招,早就死了好几回了。
剑气越积越多,在空中嗡嗡作响,宛若一团黄蜂。路衍感觉有点不妙,他不是怕受伤,他是怕吴小软受伤。
他转头看向软塌上瞪着大眼睛观望此处的小女孩,“小软,烟花好不好看?没被吓到吧?”
吴小软裹着银白狐毛披肩,像个小稚鸟,点了点头“好看。”这烟花流光溢彩的,不像那些别处烟火,死气沉沉的,它们好像有生命一样,到处乱飞。小女孩俨然把这两个披靡境强者对决打出的异象当做了一场烟花,这场景就连第六生物局的队长们都几人见过。
然后小女孩皱着琼鼻,“当然没有,一点声音的没有才不吓人呢。”披靡五境的对决,能打到无声只有对力量的细微操控,分毫拳劲化了分毫剑气,不多不少。哪像武队长,用超凡之力“驭力”将敌人打的哗哗作响,看着威风,实际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力量。
男人听得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干女儿,胆子就是不一般。不过一会声音可能有点大。”男人向着吴小乱挥出手,周身外场力顺着手臂分出了一小半,护在了她的周身,宛若一个黄光小帐篷,吴小软好奇的不行,用手指戳着周围的黄光。
对面大厦,天台。
一个衣着光鲜的青年正伏在天台栏杆上,双目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对决。他是商科集团董事刘正奇的儿子刘冠宇,一位二境的超凡人士,隶属于生物局的执行队的预备役,这几天休假。昨天,他听父亲说祁连一位头目今晚要在大厦上会见朋友,还要求封了路。
见什么朋友还要在几十米高的屋顶?还要封路?肯定是打!他就猜到是一场平日里见不到的对决。
那可是祁连的头目!这些政府不认同的组织中,名声最大的就是祁连,因为一位大佬单枪匹马的把西北总部给踢了,是生物局抹不掉的污点。传闻,祁连头目个个实力相当,那这位头目肯定强的不行。
所以刘冠宇就借着董事儿子的身份,溜到了对面天台,果然如此,先前那翻打斗,让他惊为天人,一招一式皆是精妙无比,对力量的把控是他见过最为巅峰的,现在回想预备役学的东西,简直如同小孩写字,拙劣无比。
\s
↓认准以下网址其他均为仿冒↓
(.laoqu123=老曲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