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歌跟路衍不同,路衍出招那一刹那就如同泰山压顶一样,将敌人生机碾碎,然后顺势打坏他们的**。赵天歌是要在敌人最强的一刻将他们斩杀,把他们当成了磨刀石,只在敌人最强的时候斩杀,他的剑就会越来越锋利。所以谢尔比二人一旦生起逃跑的念头,就会心生无力,但要是选择拼死一搏,在剑意的刺激下,实力反而有所增长。
“这位大人,我们无意与你们为敌,我们为收集血精石而来,而血精石恰好在您的朋友身上,所以我这位同伴冒犯之处,还请宽恕。”谢尔比谦卑的行礼,诉说着实情,他只求这位大人不是嗜杀之人。
路衍听到这话突然怒了,他总算知道那血族的对吴小软的杀意从哪来的,大吼一句,“放屁,血精石在我侄女脖子上挂着就是我侄女的了,别说挂个子爵的血精石,就是伯爵的血精石她想要,我都能给她弄两个带着。你们算什么东西,叽叽歪歪在这谈条件,老子捏死你们比捏死一只鸟都容易。”路衍这一吼将余飞吓了一跳,立刻躲的远远的,生怕这汉子脑抽杀他儆猴。是对面两个血族更是不堪,脸色苍白,恐惧的看着路衍。
“喂喂,就是吼了你们一句就吓成这样,也太捞了吧?”站在路衍旁边的余飞摇头晃脑的叽叫着,那狐假虎威的样子要多贱有多贱。他却不知,路衍的外场力就在血族旁边围着,真正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了他们,随时都能捏死他们。
赵天歌对谢尔比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那外场力随着他的点头被剑意弥消殆尽。看到一线生机的两个血族喜出望外,紧接着一盆冷水迎面泼下,“接下我一剑,我让你们走。”
这一剑怕是凶多吉少。
谢尔比与安妮对视一眼,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仅仅是一剑的话,应该可以换个重伤保命,只要不死就能恢复如初,他们看着男人始终如一的剑意,相信他不会食言,总比对上那个光是外场力就能捏死他们的男人更有希望。
于是抽出了武器架在身前,红盾围绕着二人。
路衍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一旁的余飞听,“没用的,赵天歌的剑是防不住的,防守只会让剑斩的更快,要是放手一搏去攻击他倒是有点机会。可惜他的剑都是在敌人最强的时候出手,越磨越利,境界差距太大,反击也会死。但起码死的好看些。”余飞听到这话一个趔趄,啊,到底还是要死啊,还计较死相干什么?
“难道遇到这样强你数倍的敌人,就不敢出手了?要是连挥拳的勇气都没有,还是洗好脖子挨宰吧。真要是个爷们,就算对上天皇老子,也要挥上他两拳。死也要他知道老子虽然打不过你,但是老子打心底里就没怕过你。”男人自顾自的喝着酒,看着青衣男子浑身剑气流转,他的拳头从来都是打比他更强的人磨炼出来的。
余飞倒是若有所思,这话怕不是说给他听的吧?他遇敌从来都是能跑就跑,跑不了就嫁祸,脏活累活他可不干。这么怂唯一的好处是可以活着,毕竟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可不知道再死的话,是不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尽力的苟着,就是想安安静静的过着一鸟应该过得日子啊,每天逗逗吴小软多好,当然吴小软不用胳膊勒他脖子的话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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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生活总是如此的操蛋,当你习惯了逃跑时,就会出现让你逃跑也不好使的局面,比如这次被崩断了翅膀,要是没有毕方这场梦,他怕真的会死在大厦下面。第二场梦境给予他的能力,让他明白,他今后也可以选择像大佬们一样正面刚,也可以与敌人缠斗享受生死一线的脊椎颤栗感。
天道好轮回,报应不爽。那两个一直追杀余飞的血族,也面临着无法逃避的情景了。赵天歌从来都没有剑,像武镜一样的银刀雁翎,他更像一个修仙中的剑仙,而那把能斩断一切的剑就在他体内。
说是一剑,就挥一剑。
那白色剑刃从他体内而生,所有人都听到那蜂鸣般的噪声,紧接着青年男人单手挥动,一道不甚亮眼的剑刃飘出,在这万千灯火拱绕的城市大厦之上,那剑刃光芒萤淡近暗,但给人感觉却又比那天上的星光都耀眼,让人心中一颤。余飞想到的是《道德经》中的“大白若辱,大音若希”,不外如此吧。
那剑气如同漏了气的气球,飘飘悠悠的飞向血族二人,仿佛只是随意一击,连安妮都喘了口气,以为这位上三境大人无意为难他们。看懂的只有路衍,他知道赵天歌出手从不留余地,剑是凶器,每逢出鞘必染鲜血,你可以玩弄它一次,出鞘无功而返,它不会有任何反常。但当你玩弄它第二次时,剑的习性会让它沾上主人的血。
而谢尔比作为猎人的直觉使出全力戒备着他涌动血气让身前的肌肤叠成厚厚的皮脂类似野猪皮的防御。那剑气似漫实快,下一刻已经就已经斩到了近前,余飞终于明白那嗡嗡的鸣声是从何发出。
那剑刃实由千百刃剑气组成,彼此相互摩擦,鸣叫。此刻遇到安妮与谢尔比,千百剑气立刻分化,包围了他们,红盾连形状还在空中维持,因为剑气斩的太快,它连消散都来不及,剑气早已经穿过了它。
安妮的红眸中映着那剑气的影子,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套不这一刻了,所以她做出了自己这辈子最任性的事情,她抱住了谢尔比,身躯挡在了男人的身前。上一次,她任性而为的时候是不顾父亲的劝阻,选择跟她的情人离开成为血族的时候。
剑气嗡嗡鸣叫,它们围着血族二人斩来斩去,安妮黑色的战斗服被剑气斩过,衣服还是原样,但是斩出的剑气带着一丝血色,形成了一股带着血色的剑气风暴,连最不懂行的余飞都知道,里面的人怕是早就被斩成碎末了,要问为何没死?概因剑气快利无双罢了。
剑气风暴之中,安妮抱着谢尔比,她恬静的看着谢尔比的眼睛,这一刻,连外面的剑鸣声仿佛都为她静止。
“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血族对吗?你的真名是什么?”女人看着眼前的男人,井井有条的追捕方法,抽丝剥茧的洞察力,丰富无比的秘术,以及那惊鸿一面的贵族剑术都认证着男人的不凡。所以她在知道自己将死于这一晚时,她想救这个男人活。
她心中也从未后悔,无论是成为血族,还是为谢尔比挡住一面的剑气,她都不曾后悔,要问为什么?她是安妮,有选择任性的权利,而且她成承担着后果,她的身体开始分裂,但是男人的手臂抱着她,体内的仅存的血液开始最后的愈合,让她勉强维持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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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的抱着眼前的娇躯,吐露出了那个埋藏了千年的秘密“弗拉德谢尔比,这是我的真名。”
女人嘴角勾勒着美好,她的眼光始终独到,没想到“龙之子”的后人就在她眼前。每个欧洲人都知道“龙之子”的传说,孩童当他为童话中的恶魔,古罗马尼亚人视他为最强骑士团“龙骑士”的首领,前任首领龙之大公的儿子。而血族视之为禁忌,“龙之子”在人间有个通俗的称号,“穿刺公—德古拉”。他的大名响彻整个超凡界,而谢尔比正是他的孙子,被冠以弗拉德之称。
“你后悔吗?”女人轻抿嘴角,没了往日的骄横与嗜血只有眉间写不尽的温柔,仿佛就那荷兰麦田里提着裙子与篮筐在田间与风车影子下奔跑的少女。
一如那夜在教堂里,女人被许久不见的教堂所触动,问了他一句,他当时没答。
现在男人也是一愣,后悔吗?后悔什么,后悔成为这种见不了光,又品尝不到人间温暖的怪物?
谢尔比静静的看着安妮,原来血色褪去,她的眸子是天蓝色的,就像她家乡的天空。剑气带走了她体内最后血液,再也没有一滴血能提供她的愈合,女人已经没了声息。
早已见惯了生死的男人还是被这为他而死的女人扰乱了心境,生命每个人都有一次,都值得去尊重,他用带着胡茬下巴低在女人光洁的额头上,脑海中回忆的全是他与父亲为了家族的杀戮历史,连他的祖父都挣脱不了的黑暗正是拯救他家族的力量,凭什么那些敌人在光下行走意图粉碎他的家园就是光明正大?而他选择黑暗作为反抗就要被人类唾弃?
女人在他怀中消逝,他挺直身板,调动起最后血气无惧着能让他粉身碎骨的剑气,施着秘术,也给出了答案:
“陷入黑暗,无怨无悔。”
满天的剑气,斩到达了顶峰,剑气已经泛的血红,在余飞眼里如同千万跟血线在空中勾勒。
武镜提着银刀雁翎,看着那漫天的剑气,生物局曾记载了关于赵天歌在西伯利亚边境捕杀异兽画面的描述:
“那把剑狂乱飞舞,仿佛蘸血为画。”
待剑气结束,一直蝙蝠立刻飞了出去,赵天歌信守承诺没再追击,但是路衍不干了,挥出一拳,那拳打在空中却从蝙蝠身上穿了过去,仿佛而二者不在同一时空内再想攻击,蝙蝠已经不见了。
“这是真正的“化身蝙蝠”,只有最古老的血族才会施用。”对血族最了解的武镜解释道,与之前谢尔比的化身蝙蝠想比,二者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麻烦都解决了,但是武镜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捞到,血族一个被斩成空气了,一个跑了。尸悍又被赵天歌降服,还剩一只鸟。
他看着在路衍旁边摇头晃的余飞,这只怎么看怎么贱的鸟还是那个小女孩的宠物,对就是血族看来一眼小女孩就要两个叔叔被灭口的吴小软,惹不起啊。
还好,武镜周围的外场力不受控制的散发,他已然跻身中三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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