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流年向亚当斯要了把军刀,亚当斯随手从最近的手下腰间抽出一个军刀扔给他。
左流年看着成人手掌长短的军刀扔到手里抛了抛,“这把军刀是你我的第一单交易。”他的话让亚当斯不知所措,连余飞也看不懂左流年的操作。折腾了半天就为了一把匕首?这算怎么回事?
亚当斯问:“什么意思?”
“以后就以这把为军刀为信物,每当我找你的时候,就会派人递军刀给你,收到军刀后,你要把我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听懂了吗?”
与一位这种拥有神秘力量的人长期保持联系?亚当斯久无波澜的心脏突然不争气的跳动了起来,面露希冀的反问道:“还未请教先生名字,不知道这场交易中我能得到什么?”
左流年颠着这匕首,让它立在十指甲尖,这把匕首是92年西海岸海豹部队佩戴的军刀,以尖锐刚硬闻名世界,锋利的能捅破钢板的刀尖却切不破华夏年轻人的皮肤,“信息、资源、金钱你能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交易是对等的。”
“至于我的名字,就以这把军刀的名字称呼我,叫我“疯狗”就行了。”
就这样,余飞第一次看到左流年是如何把一只黑军火商收到麾下的,亚当斯面目潮红的样子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亚当斯欣喜的点头答应,从一个售卖二手枪贩子走到现在,他的路基本上已经走到了尽头,如果没有靠山公司很难再前进分毫,而机遇就摆在眼前,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黑眼黑发的年轻人连海公爵都不怕,身后势力一定不容小觑,他想都不敢想。
他也想错了,这是左流年为他毕业以后做打算,收收小弟,小事都交给他们就好了。
左流年开门见山道:“现在,告诉我你们在德拉市的所见所闻,一五一时的告诉我,从你们进入这座城市开始讲。”
亚当斯开始了讲述他们两个月前进入德拉的见闻,一问一答,两人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余飞都快淡出鸟了,他本身就是只鸟,快无聊死了,只能在院子里乱转。
他跑到那几个亚当斯手下身旁,看着他们魁梧的身材,这肌肉,这爆发力,果然是西方猛男,想必一手能把自己中午吃的馕捏出来吧?
余飞一会啄啄他们的枪,一会站在他们的肩膀上感受那肌肉的强度,这些打手都快被这只鸟烦死了,不过自家老板看起来对那年轻人很客气,他们也不敢掐死那人的灰鸟,心里却等着老板谈崩,然后掏出枪切哩咔嚓的把这鸟打成肉饼,呼到墙上暴晒成干,这才解恨。
“军队为什么会撤离到绿洲?怎么不去临近的城市?”
“说起来,绿洲能有现在这情形,还多亏了上校阿科尔,自从他驻进绿洲,绿洲一天比一天安定,当地的原住民很信服他,不少家族捐助他的军队,希望有一天能打回德拉。”
左流年不解,“他的军队被利亚斯打的落花流水,还能得民心?”
余飞也觉得奇怪,这可是丢了一座城,沙漠里一共才有多少城市,数都数的清,军队领导人居然没枪毙他?
亚当斯摇摇头,“先生,这你就不懂了,军队输了与阿科尔上校没太大关系,他上任之前,军队一直莫名其妙的死人,军心不稳,而且德拉军疏于训练,再加上他们的武器都是自己国家研制的,远远落后于利亚斯的武器,他们的武器是背后的财阀支持的,所以输了战争是必然的。但阿科尔守住了颓势,他带走了德拉不少重要资源,还掩护了平民撤退,军队也保留了八成的战力能守在绿洲,他们开设了难民营,不少无家可归的孩子都在那里得到照顾,在这个国家看来他们那输了,在我们看来,阿科尔尽力了。我想没有一位将军能做的比他更出色了。”
原来如此,左流年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还小看那大胡子,又继续问道;“那你们知道阿科尔上任前,军队的骚乱是怎么平息的吗?”
“这还真的不太清楚,即便德拉军再散漫,但还是军队,我们很难打听到什么。”
最后左流年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亚当斯一一作答,即将离开时他贴着亚当斯的耳朵说了句什么,就带着余飞离开了,空留亚当斯满脸惨白。
余飞跟着左流年继续逛着大街,夜晚来临,绿洲夜市开始热闹起来,毕竟白天热的不行,没人愿意顶着高温出行。
余飞站在左流年的肩膀上,躲开一个又一个擦肩而过的大罐子,这沙漠的女人总是喜欢把自己家的水缸顶在头上,就是胖肚子的那种,一不小心余飞就能撞上,“你这打听了半天也没打听出来啥,我感觉你就是来喝茶来了,留下韩天宇他们两个人处理那么一大堆文件,他们能应付的来吗?”
左流年从小摊上买了些肉串,自己吃着,不时摘下两块,扔在上空喂着余飞,“你放心,处理情报是每个执行队员的必备技能,他们都是专业的,我就不在那里掺和。”当时授课的教师就是从中情局请来的退休教官,他也是个超凡者,无法拒绝慕士学院这种级别的邀请。
“那你是承认情报这方面你不是专业喽”余飞挑着刺。
“我这人啊,坐一会就手痒待不住。所以那种坐在椅子上情报的事情我做不来,但我有我的方法,比他们好使。”左流年活动着缠着布的左手铁臂,他说的手痒是那种肉被撕裂成沫的后遗症,唯一的解决方法只有打架,所以他好斗的性格与本身的能力不无关系,一些紊流系超凡者的在关于专注方面非常有心得,个个心如坐禅老僧,一棒子打不出两个屁来。
余飞心想忙了一下午,打了场枪战,什么也没问出来,倒是收了个军火贩子当小弟,这叫收集情报?他觉得左流年是在攻略绿洲副本,打怪升级,收小弟,就差战利品了。
正想着呢,左流年突然停下来,一把将余飞抓在手里,笑嘻嘻的看着余飞,笑的余飞心里发慌,终于要对他出手了吗?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他得憋大招,挣扎一下,然后余飞闭着眼睛开始冥想毕方。
只听“噗”的一下
左流年就看见灰鸟的屁股突然发出一阵怪响,然后崩出一小坨屎,倒是挺整齐,干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左流年还真怕这鸟屎崩到自己身上,连忙将余飞提的远离自己。
左流年提醒道:“下次你想拉屎就告诉我一下,我好有个准备。”然后他挥散围过来的头巾妇人,是一个集市上的小摊贩,那老太太手里拿着一把陌生的植物“不买,我真不买,这鸟不是坏肚子了,它就是中午吃多了,我怕吃完你的草药,它下次就能喷我一脸了”
老太太是推销她的草药的,什么都治,泡水喝了解暑,擦脸上还没白,外敷还治创伤,看到灰鸟拉肚子,这草药又能治鸟了。
余飞尴尬了,刚才没收住力道,但余飞还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你突然抓我干什么。”
左流年面色镇定,好像在思索什么大事,“我突然知道去哪里打探消息了,不过有点危险,那里专门吃鸟,所以我还是自己方便些,不能让你冒险。”说完把没吃的一把肉串横塞进余飞的爪子中,将余飞扔到一旁的小摊棚上,自己转身就没入人流中。
这么好?余飞看着爪子中的肉串,加上刚才左流年舍己为人的精神,余飞都快被他感动哭了,然后眼力非凡的余飞就看着左流年走进了巷子角落里一栋小楼,那小楼窗门上挂着丝绸,花花绿绿的,门口还有几个露着肚脐,花枝招展的沙漠女人向街道上的行人招手。看到左流年直奔这里而来,立刻两个女人一左一右将他拉了进去。
看得余飞是目瞪口呆,“他刚才说啥来着?吃鸟?”
“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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