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尖刺借此之际插入左流年的肩膀,将他挑飞出去。
“左流年!”
厉役一刀劈开的敌人担忧的喊道,那敌人一击不中,立刻远遁,他无法去追,之前打败沙巨人时,伊夫利特之祭状态下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此刻只是勉励支撑,若是追击反而落入圈套。
“不用管我,我能解决。”左流年从地上站起,摸了摸肩膀上的两个血洞,那里正在愈合。
“五境?”
杨孟盯着他,“既然知道你我有着境界的差距还敢站起来?”他此刻有些诧异,左流年居然没死,他刚才明明命令尖刺是直接从肩膀处将敌人割成三瓣,像切豆腐一样,但尖刺后来不听使唤了,仅仅死刺到了这个小子。
“会死的是你,五境的糟老头子而已,我不是没杀过五境的人,不过他们比你可年轻不少,你只是图有年岁。”言外之意,这么大岁数才五境,活到狗身上了。
左流年一抹肩膀上的鲜血,提着铁拳冲了上来。
杨孟听出了话外音,气的又张开了六根尖刺!蜘蛛脚一样在肋骨生出,扎向左流年。
“裂!”
铁拳带着能力光芒迎面打到了尖刺之上,往日锐利无比的尖刺,在左流年手里不比一根暴晒过的蜡烛硬多少。
“这种能瓦解别人能力的能力”
杨孟有身后的尖刺越来越多,不断扎向左流年,左流年在尖刺中腾挪着,迎刃有余,躲过一根又一根尖刺,又一拳拳把尖刺轰灭,然后与杨孟肉搏着。
他生性好胜,能冲锋绝不后退,就算他是第一个打得付岑变身沙化,但对上沙巨人付岑因为能力被克制,大打折扣,只能看着厉役复仇,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此刻终于轮到他了。
“你就这点能耐?再不使出全力,就没机会了。”左流年一拳打得杨孟后退,然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贴身跟上,与杨孟打的不分上下。
一直留心自己长官的刺客手下们都惊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能把自己杨孟大人逼成这样的年轻人,周天一个没有。一个刺客已经略作思量,悄悄摸了过去。
杨孟瞳孔猛缩,这熟悉的能力,这似曾相似攻击,还有那别无二致的张狂,他几乎以为自己身处十多年前的那场战斗中了。
但现在他终究不是十多年前被人压着打的杨孟了,他一拳稳稳的抓住了左流年的铁拳,问道:“艾利克斯是你师父吗?”
左流年倒弯着腰,双脚猛蹬,挣脱了舒服,“你还认识老头子?那我就留你一口气,我虽然不爱听故事,但是爱听我家老头子的故事。”
听着左流年一口一个老头子,杨孟已经确认,这个小子就是艾利克斯的学生,“还真是如出一辙的狂妄,你很像他。”
左流年一摆手,“不像,一点也不像。他现在就是一个爱喝酒的老人,咱们能先打完再唠吗?”
“我当年败在你师父手下,现在你这个当徒弟的也想试试?”
杨孟聚尖刺于背后,竖直向天,如同屏风,当年败于艾利克斯手下的可不止他一人,一个队都差点死在他手里,他不会为自己找多日逃亡劳累之类的借口,输了就是输了,现在他找到了他的徒弟,一个比他年轻时更强的徒弟,他将亲手扼杀这个在日后定会大放光彩的年轻人。
左流年又捏起他的拳头,那里已经有点脱力,痛苦已经慢慢涌上来了,但他战意昂扬。
“那就试试呗,不过我可不信我家老头子能打的过你,他现在能打的人也就是我了。”
那个此刻借两人谈话之时,已经出现在左流年身后,黑色的匕首扎向左流年的后脑,能力让他无声无息的像个影子,看起来这个慕士山的天才要死在自己的手里了。
一发子弹打破了平静,将一名在左流年背后无声无息出现的黑影贯穿,一个刺客。
是战团的人赶到了。
杨孟看到敌人的增援已经来了,尖刺再次排列化为一个密匝匝的翅膀不断挥动着,“你叫什么小子。”
“左流年。”左流年仰头看着飞上天的杨孟,他没法飞天,只能看着他离开。
天边传来一个声响,“我记住你了。”
杨孟挥动着翅膀向集合点飞去,至于那些手下逃生能力不用他担忧。前有一个运筹帷幄的赵岳生,后有一个悍不畏死,敢以四境挑战五境的左流年,看来慕士山真是人才辈出啊。
他决定回去以后得提醒君主,多吸纳一些新秀良才,好好打磨才是。
战团二队负责人雅各布来带人赶到,看着场上满身伤痕的三人问道“三位没事吧?医疗队已经再等你们了。”
韩天宇摇了摇头,“一些小伤,不打紧。”
左流年一摆手“这次算白来一趟,人都没打死,我的百分百任务成功率算是折在这里了。”
“我打碎了他的天径,他与废人无异,不算失败。”厉役接受着一个元素侧木系能力者的治疗,绿色光芒在他手臂上方照耀,他的手臂纤维在使用伊夫利特之刃时被巨大的能量撕裂了,木系附带的生长能力正好对症。
韩天宇喝了一瓶子水,突然站了起来,“说起来,余飞哪儿去了?还有那个任务第二目标牧羊人哪儿去了?我怎么没看见。”
左流年正在把水往头上浇,听到这话也是一惊“对啊,牧羊人还没死,抓住他,我的任务就不算失败。”
将瓶子一丢,向余飞战斗的地方跑去。
在场的任面面相觑,“他就那么在乎任务成功率?”
小黑哥雅各布夸张的耸肩“也许他就是靠着这恐怖的成功率才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呢?”
众人:“”
左流年来到了那声凄厉叫声的源头,看到的只有满地的尸体与血色的地面,余飞正一屁股躺在地上,翅膀盖着脑袋挡着太阳,左流年看那起伏的胸脯,知道还有呼吸。
没死就好,他抓起余飞,这鸟累的呼呼大睡,杀了这么多长毛,是累的够呛。
左流年一手拎着余飞,在尸体中寻找,心想这么多的长毛怪兽都是这鸟一个人杀的?就是他面对这些怪物,也要费一些力气,倒是低估了这鸟。
他扫了一圈,没看见牧羊人的尸体,但有一根类似愧木材质的木棍在地上,那原本是棕色的木杆上面被摸的出了裹浆,加上不知道原主人是不是经常行走灰尘之地的缘故,拐杖是黑漆漆的。拐杖在地上安静的躺着,下面是一片灰烬,他拿起拐杖,寻常的拐杖,也是牧羊人经常带的拐杖。
“奇怪,牧羊人跑哪儿去了?”
没见到当时战斗情景的左流年摸不清头脑,最大可能是牧羊人趁机跑了,哎,想想就来气,但也能如此了。
在这烈日炎炎下的沙漠,抓漏网之鱼的事还是交给战团吧,他现在只想去喝酒。
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拎着余飞往战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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