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斯图亚特劝解着,“几个个四境超凡者在德拉作祟而已,就算加上那个五境的小鬼也没到召开校董会议的份。”超凡界赫赫有名的鬼金羊在馆长眼中不值一提,他纵横的时代,还没有这个叫周天的组织,所以他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个组织,根底太浅。
斯威特从怀中掏出一个铁盒,里面是两个雪茄,抽出一根,将剩下的铁盒子推给了斯图亚特,老人点起雪茄吸了几口,久久才吐出来,“并非是因为这次战团任务,在此之前我就有意召开一次校董会议,理一理这几年发生在慕士山上的事情,超凡界的动向有些不对,这次任务连督议会都找上了我们,绝非周天一家所为,是时候该清理一些宵小了。”
“像上次那样?”斯图亚特问道,尽管凭他对老友的了解,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
“是的。”
斯图亚特含着雪茄,白色的烟雾顺着高挺的鼻子冒出涌在面前的空气中,白雾并未散去,而是不断涌动好像活了一般。
“二十一名校董抛出在校的我跟米娅,还有十九名,要召集这些人可要花不少些时间,这些年谁知道他们跑哪里去了,有些人甚至回溯到了别的时间维度里,我需要时间唤醒他们。”
校董会议的召开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选举新一任院长时,第二种是学院面临生死存亡之时,无论哪一种都将会给整个超凡界带来冲击。
上一任院长继任时,他发动了战争,借着世界战争的掩护,完美的清洗了任何对慕士山有企图的组织,从那以后近一个世纪内,直到斯威特在二十五年之前继任时才开过一次校董会议召开,期间陆陆续续有校董推荐了候选人,证明他们还活着。
“我可以等,但最好在十年之内。”
斯威特说出这话时有些英雄迟暮之感。
“我懂了。”
斯图亚特没再问任何事情就推门离开了,这是他与老友之间的默契。
收藏馆长走后,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长廊外传来,是赵天歌。他身体清瘦,光是站在那里就犹如一并长剑,让人生畏。
“你来了。”
院长斯威特熄灭了雪茄,背对着他的学生赵天歌,并未回头。
赵天歌一贯既往的神情清冷的问道:“老师,找我何事?”
“在你安抚能力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知道吗?”
“厉封小队覆灭德拉的事情?这事我知道。”赵天歌听说了这事,他的不少学生参见了战团,其中之一是赵岳生。
院长斯威特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份文件扔给了赵天歌“事情幕后的指使是周天,那个打不死的组织,情报部找到了一些周天的据点,去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打不死。”
“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他们看看我们把慕士山最锋利剑。”
赵天歌没有说话,沉默也是一种态度,他不善言谈。见他不说话,斯威特转移了话题,“修竹的女儿怎么样了?”
听到女孩的名字,赵天歌的脸色柔和了一些,“那孩子比不上师兄,连她的母亲也比不上,很普通的一个女孩,觉醒测试的时候失败了,这是好事。”
经历了这么多,院长斯威特深刻的知道,有时候平凡也是一种好事。
送走吴小软后,余飞在学院里悠悠逛着,碧翠丝那女人的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吴小软的父母是自杀的,这其中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正当余飞无从下手之时,他猛然记起那日赵天歌与路衍在天台上的对话,赵天歌曾亲自称吴修竹为学长,也就是说吴修竹也是慕士山的毕业生。
有了线索就有了方向,
也许从方面入手能有所收获,要说哪里能看到历届毕业生的照片,那只有慕士山的校史馆,里面都是校史或者见证学校变迁的照片,还存放着历届毕业生合照,最关键是余飞可以进入,里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照片文件。
由于慕士山校规规定,学院里起码一半以上的建筑是严禁异兽踏入的,教学楼更是统统禁止,也打消了余飞想躲进去偷学些超凡者能用的上的知识,因为惩罚最轻的是赶出学院,重的可能要被处死。
不愧是经年与异兽打交道的组织,他们不像生物局看轻异兽,学院对异兽的重视是超凡界内数一数二的,他们相信异兽的智慧不比人差,身体机能远超同境超凡者,要是学到了人类的东西,那就要酿成大祸了。
但余飞还是感觉制定这规定的人把异兽想的太厉害了,整个学院这些没被关起来的异兽有一个算一个,除了他跟红中可能会偷学超凡者的知识,剩下的异兽全是些好吃的惫懒货,大猫那家伙一顿能吃半头牛,吃完了就是躺在草垛里呼呼大睡,负责送食物的工作人员一开始见到这种大型异兽也是吓一跳,久而久之发现,这提醒像一座小山一样的大猫是最好说话的,反而是那红猴子才不好对付,总是在他进入兽棚的时候从棚顶摸到门边偷偷溜出去,然后把门锁死,只剩下大猫在一旁咯吱咯吱嚼着肉块,鲜血弥漫嘴角,而工作人员早就下得腿软靠在墙角拼命按着对讲机呼叫着支援。
那场景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余飞在工作过人员一脸惊奇又带着兴奋眼神中飞入了校史馆,“怎么?没见过异兽?”余飞被看得浑身发毛,暗自嘀咕了一句,然后寻找起毕业生照片来。
纪念照就子啊就在馆内西侧厅,历届照片被裱了起来,挂在墙上的放眼望去犹如密密麻麻的扑克牌。
看着这些小人脸,绕是余飞再好也有点发憷,更要命的是,他好像不知道吴修竹长什么样?从头到尾他也没问小软她父亲长什么样,大海捞针,余飞目测他的在这找一个星期。
正当余飞看着密密麻麻的毕业照时,空旷的大厅内响起一阵喧嚣。
一个声音浑厚的男声响起“穆雷,今天这馆是不是又没人来?那咱就愿赌服输,把馆子租我几天。”这声音余飞听着有些耳熟。
那被称为穆雷的人打断了他,“你可不走运,刚刚还进来个游客,正在里面参观呢。”
男人仿佛听到不得了的事情,“什么?!校史馆都有人来看?那是有对多闲?”
穆雷面无表情的登记着花名册,“不是人,是只异兽。”
“那我得去看看。”
脚步声逐渐明朗,那人闯了进来,余飞也被这人的喧嚣声影响到,回头望去,那人满头金发,一脸奸商相余飞熟悉不过,赫然是布尔雷恩。
“我在想,谁家的异兽能来这种地方,果然只有你能干出来这种事。”布尔雷恩一嗓子喊着正站在展览台上的余飞。
校史馆空旷,声音在里面回荡,比大型电音现场还带劲。
“我声音是不是有点大了。”布尔雷恩不好意思的收了声。
余飞后背上的绒毛都被这一嗓子喊的震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的得说道:“不大,一点都不大,你还可以再大点声。”
布尔雷恩靠近乎的走到余飞身边,看着余飞所看的照片,“你来这干什么?观摩下历届狠人?那你可来对地方了。”他伸出手在照片上指着,指尖的位置是标注着“第四十八届风”的照片。
他指着照片上一位个子极高留着寸头的学生,“就比如说这位三十年前毕业的老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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