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已经被超凡者淡忘,我们习惯称呼他为“狂狮”,据可靠消息,他在东南的湿地中杀过一只已经化形的异兽,那异兽尸体被发现是,身上布满了真眼大小的伤口,血都流干了,听说他的头发跟雄狮鬃毛一样厚实,能力发动时,会变得如同钢针,既能保护自己又杀敌。”
余飞甚至能想象那种死法,尖锐物体扎人总是生疼,要是被一把钢针活活扎死
卧槽,那得多疼?
他浑身发冷,热毒都不感觉热了。
布尔雷恩如数家珍一样连着指出了几个“狠人”,真正的大佬。
“第四十六届水届,里昂,出任过当年战团任务的先锋员,斩杀了敌人首领,一只化形的薮猫,听说能力是元素侧的一个比变种。”
“第三十九届地届的贺建国,在华夏建国初期跟随科考队在罗布泊亲眼见到已经被评定为灭绝的异兽“蜃”,真的假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又指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女性,余飞已经被他聒噪的不行,瞪着他,“你是来给我指派杀手的吗?咱两有仇吗?”
布尔雷恩嘿嘿一笑,“那你想得太多了,这些学长,杀的不是化形异兽,就是找到了灭绝种,现在可都是大佬,你充其量就是个小喽啰,现在就是蹦到他们脸上,人家都不会正眼看你一眼。”
“死的小喽啰总比化形的尸体好”余飞低估了一句,布尔雷恩举了一个大拇指,“这话对,好死不如赖活着。”
“这女的也是杀了化形异兽吗?还是灭了什么稀有种?”
布尔雷恩连忙摆手,“不不不,这学姐可是当年的一朵金花,咱能别张嘴杀闭嘴灭的吗?”
余飞差点被他这话噎死,刚才谁一口一个狠人来的?
戏精男满脸的猥琐,“这学姐不光自己好看,连基因也好,生下一个容貌超群的女儿,还是现在亚洲区的流行天后,叫江流萤,你知道吗?”他满脸花痴的看着那照片,好像能看出她未来的女儿一样。
余飞一脸鄙视的看着布尔雷恩,“没听说过。”果然颜值党哪里都有。
布尔雷恩满脸可惜的摸着脑袋,“这么有名怎么能没听过?你这鸟不追星我能理解,回去问问你家主子,她肯定知道。”
“小软也不知道!”
谈笑间,余飞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动,身体开始燥热,他要回山围了,然后一脸严肃的问着布尔雷恩“你知道赵天歌是哪届的吗?”
看着布尔雷恩随手一指都能叫出毕业几十年学长的名字,甚至连学姐的女儿都知道,余飞觉得这趟有戏。他还记得赵天歌称呼吴修竹为师兄、学长,找到了赵天歌就找到了吴修竹。
“我当是什么呢。”布尔雷恩一脸恍然,原来余飞是找这个。他指着喏,不就在这呢。”
余飞太头望去,“第五十四届水”,照片上第二排倒数第五个人,那身材瘦弱的年轻人赫然是赵天歌。
“第五十四届?赵天歌毕业十二年就能当院长的顺位继承人了?”余飞想着感觉哪里不对。
布尔雷恩神秘一笑,“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可是天才,三十岁之前就是五境披靡,还是院长的学生。而且院长顺位继承人跟外界那些个继承人可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是院长老头死了位置就传他吗?”
布尔雷恩意味深长的看着余飞,“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只有院长斯威特死在院长位置上,赵天歌才有资格当院长,而不是一定继承,比如说斯威特主动卸任,那院长这位置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由校董重新选举,赵天歌就是院长的继承人,院长要是被暗杀了,就有他代理院长,但那老头烟酒不离身,我估计肺癌或者肝硬化死亡的情况比较高。”
布尔雷恩一甩披头金发离开了,嘴里还嘟囔着,“我跟你一只鸟废什么口舌。”
布尔雷恩走后,余飞又放眼扫过五十四届上面几届的照片,没有一个人与吴小软挂着相,一直扫道了四十四届,再网上已经不可能了,吴小软的父亲不可能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
热毒已经上涌,他不得不离开,飞过门口的时候看到布尔雷恩与那个叫穆雷的守卫还在交谈,好像是布尔雷恩想要借用校史馆几天,两人打了个堵,看着常年参观人数为零的校史馆今天中午之前到底有没有人来,正好余飞出来了。
“愿赌服输,钥匙拿来。”布尔雷恩伸手讨要。
穆雷一脸无语,“你还要不要脸了?刚才不是来了一个游客吗?”
“一只鸟能算游客吗?”
“那怎么不算。”穆雷反驳道。
布尔雷恩走到近前伸出手在手掌比划着什么,“客这个字在华夏语中是客人的意思,你看那鸟是人吗。要是那鸟化形了,我愿赌就服输。”
余飞在一旁咳咳级几声,引起两人的注意“说不定我以后还真化形呢。”
穆雷打量了余飞几眼,由于罪焰引起的热毒让余飞半个月都难以入睡,更离不开山围,它的状态奇差无比像只淋了一宿大雨的野鸟,吃的又是大雁即将冬至,大雁越来越少,有上顿没下顿,毛色发暗,羽片边缘已经像磨损的书本起边了,再向下看去,那腿上的蓝色禁锢环,嗯?这禁锢环是
就这样还想化形?
穆雷看出了端倪,但没有开口这鸟要是能化形,他就把校史馆借给这穷狗天天开毒爬。
两人看了余飞一眼,“呵呵呵”两声,随后一齐回头,步调都一致。
“好吧,我认输。”
穆雷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扔给了他。
余飞被打击到了,他就这么不像化形的异兽?被两人一起否定自信心严重受挫。
布尔雷恩接过钥匙满脸堆笑,举在眼前看了看,出门时还不忘冲着穆雷挥手,“些了老穆,等我开party的时候你可以免门票带个朋友。”
“这么大的馆子开个party得召来多少人,场地还特么免费,我都佩服我自己。”布尔雷恩在手里颠着校史馆钥匙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余飞被穷狗这句话都惊呆了,“校史馆还能拿来举办聚会?”
穆雷在册子上记录着什么,面对余飞的困惑头也不抬,“理论上并不能,但布尔雷恩可以,只要能赚钱,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一般学生开party要租借学校的宴会厅。但一晚上的费用可不少,最小的宴会厅也要五千美金,最主要的是食物必须由宴会厅提供,一晚上下来开个差不多规模的聚会也要五万美金,黑到姥姥家了。所以布尔雷恩才跟我打赌用校史馆当场地,因为不要钱。”
“只要在这里摆几张像样点的桌子,学生会仓库里有现成的校园季用品,布尔雷恩当过保管员,他自己复刻了一把仓库钥匙,第二天早上东西会放回没人会找他的麻烦,连学生会的人都会参加聚会。再弄个乐队台,聚光晃到爆,不用嗑药就能让人晕,生怕不知道他家伙什齐全。他还会请个学校二流乐队,但布尔雷恩不会掏乐队的钱,钱从门票里面出,他自己还偶尔客串主唱。提前订购一些中城区便宜的食物,还有酒馆里卖不出去的酒水,就基本差不多。值得一提的是,布尔雷恩还是学校论坛大v,手下一堆水军小弟,造势宣传一波,广告费都省了,就可以坐着收门票费,收钱收到手软。”
余飞目瞪口呆,“卧槽,为什么你对着种黑爬这么了解啊。”
穆雷抬头看了余飞一眼,“半年前他就在这里这么干过,也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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