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被任务目标“四叶草”叫做姐姐,杨小暧一喜,“小意思了,我就这点本事,不过只会愈合你的伤口,我可补不了血。”然后递给了女孩一碗补血的大枣莲子粥,里面还有不少枸杞,都是寺庙就地取材,平日里供养给宣统老和尚的东西,此刻一股脑的拿出来给女孩煮了粥。
厨房某处,演明和尚正用勺子刮着砂锅里的残羹,一个劲的往嘴里送着,然后突然听到脚步声,立刻将勺子藏在身后,见进来的是一个小和尚,和尚才松了口气。
“戒言,你下次进门能不能敲门,师兄我就剩下两魂了,你想把剩下的两魂儿也吓走吗?”说着,演明和尚又拿出了勺子开始刮着残羹吃了起来。
“师兄,现在还没到了早餐时间,你这么做是犯了戒的。”
演明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师兄一会就跪大殿忏悔,等师兄吃完这口的,”然后刮出一勺子递给了过去,“师弟来口?”
戒言摇摇头拒绝了,无奈的说道,“宣统师父让我提醒你,再给那女居士煮一碗粥过去。”
演明一搓手,“早说啊,我这就去。”然后掏出大枣等材料,猛下锅,煮的能有两个人分量,空中还念叨着“哎呀真是罪过罪过啊,”手中却抖个不停,变成能煮一大锅的料了。
“若是那吴小居士吃不了岂不浪费了,我就勉为其难把剩下的吃了吧。”
小和尚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师兄怕是要一辈子撞钟了。
陆双歌一行人赶到时,正好看到正在喝粥的吴小软,女孩饿坏了,吓唬带着金铉一直跑,炒干货还丢在路上来的,又失了大半的血,所以此刻特别能吃。见到吴小软没事,陆双歌一下就放心了,拉着女孩的手问道:“怎么放着好好的家不回,来净慈寺了呢?”虽是批评,语气却温柔的溺出水来。
吴小软早就编好理由,“跟着金铉玩着玩着就到了净慈寺呢。”
“那还真是麻烦宣统大师了。”陆双歌对一旁站立的智定抱歉到。
“不妨事,不妨事,师父说吴小居士与他有缘,日后有心可以随时前来,不过师父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已经睡下了,诸位要是想感谢,明日再来吧。”
陆双歌点点头。
李明显站在一旁看到了杨小暧两人,也插言问道:“两位是警局的人吗?”
杨小暧连忙摆手,“不是,我们是吴小软学校的校工,老家在余杭,路上听说有学校的学生出事了,就顺路来看看,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了。”
二人越过陆双歌等人到了门口,吴小软冲着杨小暧眨了眨眼睛,然后抬眼看了看棚顶。
棚顶什么也没有。
杨小暧知道四叶草指的是那只鸟,当时除了满地羽毛再无其他,她只能对女孩无奈的摇了摇头。
吴小软突然脸色失落了很多,显得更加憔悴,不明所以的陆双歌连忙上前关怀。
李明显有些摸不清头脑,什么样的寄宿学校,孩子放假失踪也能赶上?
杨小暧拉着叔叔的胳膊就往外撤,吴小软突然来了一句,“叔叔,他没事吧?”
只有三人知道他指的是谁,陆双歌以为女孩指的是金铉,连忙说道“那孩子没事。”
男人肯定的点头,“没事。”
虽然他并未亲眼所见,但他的推演中,没有灰鸟死亡的迹象。
两人走到车位前,男人坐在的车上开始猛咳,他用着纸巾嘟着嘴巴,杨小暧的双手立刻抚在男人的右胸上,暖光阵阵,男人才有所好转,纸巾已经是鲜红一片,他抽出香烟刚想抽就被杨小暧抢过仍在了窗外。
“这时候还想着抽烟呢。”
“这跟抽不抽烟没关系。”他这个级别的超凡者,就算一天三包烟也不会得肺癌。
男人从香烟盒里又抽出一根新的点上,杨小暧开着车往市区走着,男人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等车到了市区,烟也抽完了,他喊了一声“停车”杨小暧立刻将车停在路边,不明所以的看着男人。
“下车。”
“啊?”杨小暧一愣?
接着就被男人抢过了车钥匙赶下了车,然后一路绝尘留下一地尾气的消失在了眼前,空留杨小暧站在冷风阵阵的凌晨街头。
杨小暧摸了摸兜,发现钱包落在了车上,街头连个车影都没有,脾气上来了,气急败坏的冲着汽车离开的方向说道:“刚犯了病就逞能,早晚咳死你!”
吴小软被接回了家,吴老夫妇二人还被蒙在鼓里,以为孙女只是出去玩了,刚刚被接回来。等一行人赶回家,正好饺子出锅,女孩喝了一肚子粥也吃了几个饺子下肚,然后就躺在床上回忆着今夜发生的事情,想起来都有些害怕。
“也不知道余飞现在怎么样了。”
吴小软躲在被窝里,握着脖子上的血精石,血意流动,女孩渐渐jinru了梦乡。
余杭某套房酒店内。
克里斯感受着手下的报告勃然大怒,将桌子上的餐具一扫到地。
“都是干什么吃的”
他指着那些站在门口阴影里的血仆们,这些血仆们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克里斯的脚下已经躺着一名送餐的服务员了,被吸成了人干,横尸在地,他们生怕变成下一个。
“四个血仆,就算一个大人现在都已经被抓回来了,一个小孩都抓不到,要你们何用。”该承担过错的血仆已经死了,与转化他们的克里斯失去了联系。
那个一直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的小男孩突然从套间里走了出来,平静的说道:“够了,克里斯,一个血精石而已,无关紧要。只是一点彩头,只要不影响我们的计划才好,等计划完成再去取不迟。”
暴怒的克里斯听到男孩的话突然平静了下来指着那几个血仆“你们过来,把尸体抬走处理掉。”
血仆瑟瑟发抖的走了过来,抬着尸体出去了。
“这次出事是有杜克公司在后面作祟。”
男孩举起手中晨报认真的看着,雷峰塔那场事故已经出来了,对外宣称是杜克公司员工年会不慎落水。
报纸只是百姓看得,是政府用来掩盖真相的工具。
真正了解内幕的人会透过现象看本质,杜克公司是一家超凡企业,手下做着着雇佣的买卖,什么样的年会能一下落水三四十人?而且全都死超凡者,西湖四五米身,想淹死都难。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雷峰塔下一点痕迹没有,但血族还是能在那里问道浓郁的血气。所以他们认定自己人的死跟杜克公司脱不开干系。
等到血族在第四天的夜里jinru杜克公司时,已经人去楼空,屋子里像是天然气爆炸过一轮,墙壁漆黑,外面贴着封条。
“又空了!”克里斯咬牙切齿的看着门上封条,他察觉到里面空无一人。
有人先来了他们一步,克里斯收愈发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不管眼下他们的当务之急不在这上,但他隐约觉得那女孩的血精石好像是个引子,牵扯了不少人进来。
“我们走。”
一声令下,楼内阴影里冒出许多影子,跟在他后面消失不见。
余杭南屏山麓。
自从大年三十那天下了一场雪,山麓中温度极地,又陆陆续续的了些雪。山中一片寂静,别说人、连动物都销声匿迹。
某处草甸中突然传来骚动,一只獐子在丛灌里矫捷的跳跃着,两个穿着防寒服的人早就埋伏在一旁,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啃着积雪下方青草的獐子,他们心头大热。
这可是个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