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余飞吃了一只出来觅食的兔子,正躺在太阳下晒着日光浴,罪焰的热毒似乎随着杀生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或者说压了下去,但还存在。
杀戮就好像余飞的止疼药,吃多了会上瘾,但不吃会疼的神志不清,余飞现在吃完了,感觉很爽。
但下面那群家伙看起来跟没吃药一样。
本地的村民不知道什么时候拉起了一伙护林人,说是护林打狼,但余飞知道这些人是在找他。
余飞觉得这帮家伙真是没吃药,脑袋有病,我又没吃你们村的家畜,有没偷你们家的母鸡,放着年不过,非得来找茬?
村民们正在拉着长排,地毯似的搜查,还下了不少套子,里面放着刚切过的生肉,刺激着余飞的味蕾,得亏余飞是只鸟,要成了个地上跑的肯定中套。
余飞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已经能飞了,翅膀上的羽毛已经重新长成,那场战斗过后,他察觉到自己愈合能力变强了,磨掉了小半个翅膀,只躺了一个星期就生出新的翅尖。
生出来羽翼更加坚实,像过了胶的硬纸片,侧沿锋利的能划出人类肌肤的口子。
这几天没了热毒,余飞发现自己都没烦恼了,睡得比以前更好了。他觉得受伤以后自己都胖了。
闲来无事,他玩心大起。
趁着下面护林客与猎人的搜索时,高飞入空绕到了他们后方,猎人们一边推进同时布下陷阱,余飞就跟在后面,叼起刚放下的肉块,反应速度极快,肉块已经吞进肚子了,夹子合拢的咔嚓声才传来。
“是猪肉。”余飞喳喳嘴,猪肉味泄,没有牛肉实诚,不好吃。
“再尝尝下一块。”又奔着下一处陷阱飞去。
别人都是躲着猎人跑,余飞可能是第一只追着猎人跑的鸟,不过就凭他们那几只鸟枪以及那迟钝的反应速度,余飞觉得自己(肛)刚正面都没问题。
但他不想惹出事端,没这么干。
就这样,余飞跟了他们一路,日头西斜,猎人们扫荡了大半个南屏山也没见有狼,他们也没指望能这么抓住,布下的陷阱才是关键。
“天要黑了,大家会回撤吧。。”
带头的护林人吼了一声,众人答应道:“好嘞。”随即纷纷掉头往回走去。
王多真与王榛走在人群后面,他们两人今天就下了三个套子,然后被村里的老猎人嘲笑不专业,就只能跟在后面提着工具打酱油了。
“李勇哥,你等会。”王榛喊着前面一个寸头小伙子,那是刚退役回来的李勇,也是王多真的发小。那人回头看着两人问道:“怎么了?有事?”
王榛自来熟,“李勇哥,你说这么些夹子能抓到那狼?”
李勇嘿嘿一笑,“这你就外行了,别说一只狼,五只都能抓住,我在部队拉练的时候跟班长学过,真就抓到一只。”
“狼鼻子比狗鼻子灵多了,这刚切下来的肉带着血腥味,隔着再远狼都能闻到,你就放心吧,这两天准能套住。”
王榛点点头,听他这么说还挺靠谱,他长这么大是没看过打猎,到是旅过不少游,山去了不少,但都是爬些阶梯,见几只猴,什么时候深入体验过这种生活?玩心大起,跑过去检查那些下的陷阱套子。
只剩下李勇王多真两人,二人聊着家常,“多真还上学呢?”
王多真点点头,“嗯,在余杭上学呢,刚上大一。”
“好好读书,咱们村就你老王家有出息,都是大学生。”李勇可听过自己老子提起王多真他二爷的事,那个年代,辍学率极高,当时能上大专的人现在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更何况上的是正经大学?
两人正聊着呢,王榛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那陷阱里的肉没了?”
李勇两人先是一愣,然后惊喜起来,“这么快就套中了?”
王榛摇摇头“就是肉没了。”
三人连忙查看陷阱,果然只剩下合拢的夹子,肉食不翼而飞,他们以为只是巧合,就奔着下一处去,发现也是肉不见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夹子。
“肉呢?”李勇皱着眉蹲在地上企图看看有没有脚印什么的。
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又看了看满头汗水的王榛。
王榛被看得摸不清头脑,“看我干啥?还能让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