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妈的话,唐潇不由的心里一喜,一千贯买一个丫头虽然贵些,但在那两万贯还没有着落的情况下又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都是借钱,借两万贯和借一万九千贯的难度可以说没有任何差别。
唐潇脸上不见任何变化接口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刘妈也不多说,娇笑着转过身扭着腰肢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人,翠儿连忙跪下说道:“谢公子相救之恩。”
李师师走过去将翠儿扶起来说道:“官人怎么会不救你呢,刚才不答应是怕是怕答应了你,你沉不住气露出马脚被刘妈坐地起价。”
听李师师这么一说唐潇倒有些尴尬了,咳了一声说道:“翠儿,你以后就尽心服侍小姐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便逃也似的跑出门外。
看着跑出去的唐潇,李师师的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
唐潇离开矾楼后,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便在御街上乱晃,晃了一整天也没有什么收获。晚上也没好意思再去李师师那里留宿,独自一人回到了迎宾客栈。
那几个负责挑担子的衙役见唐潇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初来乍到便折了花魁,这让他们心中更多了几分佩服,就差拜唐潇为师了,李有田、刘贵两人表现的还算好点,但那也是因为见的多了见怪不怪的缘故。
武松走过来将唐潇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唐兄弟,早上我从矾楼回这里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什么人跟着我。”
唐潇听了武松的话顿时一惊,因为他也有这种感觉。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因为那两万贯的缘故弄得自己太过紧张而出现了幻觉,听武松这么一说便意识到事情不是他想的这么简单,连忙问道:“发现是什么人了吗?”
武松摇摇头说道:“没有对方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我也有这种感觉,看来有人已经注意上我们了。”
“你也有这种感觉?那你发现是什么人没有?”
“没有,但我想不是矾楼的人就是高衙内的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
唐潇听了武松的问话,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说道:“李有田、刘贵你们过来一下。”
二人过来也不说话,唐潇便接着说道:“我在矾楼这一天你们没有露过面吧。”
“没有。”
“好,明日我先出门,李有田跟在我身后,不用离得太近,三十步左右就好。刘贵,你跟在李有田身后,也隔三十步就好。”
武松见没他什么事连忙问道:“唐兄弟,那我做什么?”
“武兄弟,此事是因我而起,我不想把你牵连进去,明日你待在客栈便好。”
“唐兄弟你这话就说的太见外了,我们这一路走来早已胜似亲兄弟一般,我若置身事外又何自处!你也不用多说了,明日我便跟着你一起行动,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好吧,明日我们一起出去。”
一夜无话,次日日上三竿二人才走出客栈,没走几步便感觉身后有人跟了上来。二人对视一眼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依旧有说有笑的在街上闲逛,走到一处行人不是那么多的地方,二人突然回过身来,四下里望了望,好像有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转身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后,街边的拐角处走出一个人来,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注视了良久,但他也没有继续跟着,而是沿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来到一家门头上挂着“江南苑”匾额的三层高的酒楼,那人本以为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只是他的行动早已落在李有田眼里。
那人进入酒楼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便直接上了顶层,敲了敲门,屋里传出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进来”,那人也不迟疑推门而入,如果有人看见他们的相貌一定会认出他们就是那天在矾楼最后离开的那两个客人。
“范叔,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那小子机警的很,刚才在路上差点被他发现了。”
“这样啊,告诉下面的兄弟都小心着点,这家伙可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是,我会转告他们的。”
“这几天有没有发现他的什么缺点可以利用。”
“如果好色也算的话,那小子已经无药可救了。”
“哦,这话怎么说?”
“那小子本来已经折了花魁,本以为就这样算了没想到他还打算替那花魁赎身,听说要价两万贯,那小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呵呵,果然是个多情的种子。”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一阵叫喊,“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不能上去!”
房内的两人对视了一眼,范畴跑出去向楼下看了一眼,连忙返回屋中说道:“公子,不好了,那人追到这里来了!”
“范叔,没事的。迟早都要见他的,请他上来吧!”
范畴愣了一下便折身退出房间,朗声说道:“不要拦他们,让他们上来吧。”
唐潇四人来到顶楼,看见屋中坐着一个年轻的公子,身边还站着一个中年壮汉,而这两个人他都没有见过。
见唐潇进来那公子说道:“唐公子来了,请坐。”
唐潇也不客气,盘腿坐在那公子对面问道:“你们是矾楼的人?”
那公子笑了笑说道:“不是,我们在矾楼见过,只是唐公子那天只顾着看花魁了没有注意到我们罢了。”
“为什么跟踪我?”
“不为什么,只是好奇。”
听了那公子的话,唐潇顿时火冒三丈,猛地跳将起来掐住他的脖子。
范畴想要过来营救,唐潇大声喊道:“不要过来,你要敢过来我就掐死他。”
范畴不敢再动,只得停下身来。
唐潇回过头又向那个公子看去。他自认为手上没有使多大劲,但那个公子脸上却是一片通红,这时候也感觉到手上滑腻腻的,凑上前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女人。
唐潇也不松手,一脸贱笑的说道:“原来是个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