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奇一愣,随后有些疑惑的看着慕绾晴,不解的问:“你哪里听来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这是不是真的?”慕绾晴板着脸。
见自己媳妇不高兴了,路天奇也没了看文件的心思,只好说实话,将所有的过程,一字不落的讲给了慕绾晴。
听完了所有,慕绾晴还是有些不忍的说:“这么说,她真的被你跟宋正算计进了疯人院。”
路天奇知道慕绾晴心底善良,特别容易心软。抬手将她拉进怀里搂着,轻声的安慰的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是我不把她送进去,不知道以后还要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跟困扰,这样让她在疯人院已经很便宜她了,你别想太多。”
慕绾晴虽然惋惜她,但是也没有善良到圣母玛利亚的那种程度,便上扬这下巴盛气凌人的看着路天奇,决绝的说:“我才不心软了,她都有害我的心了,我还不能用果断的手段拘禁她吗!”
路天奇赞扬的亲了亲慕绾晴的额头,宠溺的说:“这就对了,我们不招惹别人,别人也休想欺负我们。”
疯人院的一个角落里,慕芷晴畏畏缩缩的躲在那里,这几天她一直拼命的跟所有的医生护士解释自己不是疯子,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听的。
每当她气的抓狂想打人的时候,医生就以为她是犯病了,便将她按住打上了一针强力镇定剂。
就这样浑浑噩噩了好几天,正常的人都被逼的快发疯了,再加上医院里全部都是神经病,慕芷晴想找个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憋屈的缩在角落里,生无可恋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突然,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子跑到了她的面前,拿着手中的玩具说:“你个贱女人,不知道是哪来的野种,还敢跟我抢老公,我要打死你。”
一听到这个慕芷晴绝望的眼神一下凶狠起来,她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疯女人,咬牙切齿的说:“你说谁是贱人?你说谁是野种?”
这一下勾起了慕芷晴所有不好的回忆,她原本千金的身份,就这么的没了,亲身父亲还不知道是谁,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慕绾晴哪里比自己好了,为什么她随便嫁一个人就能过上好日子,凭什么自己就得在这里被一个疯女人辱骂。
“就说你,你个贱人不许抢我的孩子。”疯女人立马抱住自己手中的玩偶,紧紧的搂在怀里,趾高气昂的对着慕芷晴“呸”了一下转生就走。
慕芷晴再也忍不了的,立马爬起来上前抓住疯女人的头发,用力的挠着她的脸,凶狠的说:“我打死你!”说完还抢走了疯女人的玩偶,用力的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下去。
疯女人见自己的孩子被慕芷晴摔了,一下子发怒的将慕芷晴推到在地,狠狠的打她的脸。
慕芷晴丝毫不软弱的跟她对打起来,他们的举动引得所有的神经病都来围观,有的不停地拍手叫好。
嘈杂的声音引来了医护人员,将他们用力的分开按压在地上,再次强行的给他们两人注射了镇定剂。
不知过了多久,慕芷晴再次醒来已经是凌晨了,她悠悠的看着那块极小的窗户,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奈何窗户外除了医院的院子跟高高的护栏没有任何东西了。
这时她才知道监禁是一件多么恐惧的事情,它磨灭着人的理性跟思维,只困在着小小的牢笼中,直到没有自己的思维任人摆布。
慕芷晴有些自嘲的苦笑着,自己既然也有跟一个疯子计较的时候,看来路天奇的确阴险残忍,不用费力便将自己折磨成了神经病。
可是,就算他再怎么精明也休想将我困在这里一辈子,慕芷晴突然笑了起来,她默然的走到了楼梯口,趁着值夜的医护人员不注意,静悄悄的爬上了天台,看了看久违且依旧明亮的晨光,朝着天空微微一笑,从容的跳了下去。
还在熟睡的路天奇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接起电话里面传来宋正淡漠的声音。“慕芷晴清晨跳楼自杀了。”
一旁同样被吵醒的慕绾晴也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话,心里不由的一阵心酸,对于慕芷晴的死十分惋惜。
*
没有了慕芷晴这个绊脚石,慕绾晴在慕氏的工作异常顺利。
因为已经没有人不停的给她找麻烦,还有制造误会了。
想想跟慕芷晴勾心斗角的那几个月还真是有一些可笑。
只不过最后非但没有弄得两败俱伤,反倒让她自己变得非常的凄惨。
慕绾晴不止一次的替慕芷晴在心里想,到底值不值呢?
当然了,答案不归她说了算。
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并没有做到手足相惜。反倒互相残杀了起来。
这不是慕绾晴想要的,可是天不随人意,她这个妹妹偏偏就要与她争夺本来就属于她的家产。
那既然这样的话,没有办法。只能以其人之道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最近慕绾晴忙的焦头烂额,因为她正在准备公司关于化妆品的一个提案。
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暗地里给他使绊子了,也没有人故意诋毁她了,所以如果再做不出来什么好的提案,那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之前董事会因为慕芷晴这种种使坏,就没有人肯相信慕绾晴,这次正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慕绾晴也想好好抓住它,为公司谋求利益的同时,顺便好好改善一下大家对她的看法。
可是谁知就在都是会召开的当天,她却在路上出了一点儿状况。
她由于太着急想要提前去公司准备一下,所以开的车有些快,不小心就和前面的车追尾了。
由于这本身就是一个小路,因为绕小路,离公司近。
所以也没有什么警察,前面的车被撞了之后立刻停了下来。
慕绾晴虽然很着急,但是没有办法,撞了人就要赔钱和道歉,于是她也停了下来。
前面的红色跑车里下来一个男人,男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嘴角挂着痞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