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流水线操作在造纸工坊展现出巨大的威力,前来观看的铁匠和木匠们纷纷要求徐振锋知道自己的铺子进行工艺改进。对于这些匠人的要求,徐振锋当然是求之不得。
提高这些工坊的工作效率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徐振锋闲得无聊!可知道,每天都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赵棕这几天对他的“不务正业”很不满意。只不过,徐振锋将杨凤派了过去,这才让赵棕闭上了嘴巴。
从洛阳回到常山也有大半个月了,徐振锋的那个新任地——中山,他一直都没有去。为什么?因为,常山这边的事情徐振锋认为还不能安心的放手。
几天的忙碌,徐振锋总算将常山城中的木匠和铁匠都集中到了一起,在那个划定的工业区中又建立起了铁匠工坊和木匠工坊。大规模的生产有利统一管理安排,还能降低成本。这些东西可都是他日后可以用得上的。
眼下的常山,兵甲大多是作战缴获,生产远远跟不上兵力扩张的速度。徐振锋指名办理的几所学校用的还是竹简,严重限制了新知识传播的速度。
好不容易将这边的事情办妥,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边有人前来禀报新开办的农业学堂有人在闹事儿!
粮食可是徐振锋改造计划中的关键一环,开班农业学堂的目的在于让更多的农民学会更加先进的农业技术,增加粮食的产量。百姓手中有粮,自然就不会闹事。而且这些存放在农户家中的余粮还可以成为战争时期的紧急粮草储备。这个时候有人到农业学堂捣乱,那不就是要毁他徐振锋的根基吗!
“走,去看看!”徐振锋连一点简单的洗漱时间都不愿意耽搁,只是双手胡乱的在身上拍了几下,便急匆匆的赶回常山城。
常山城,农业学堂,一个身着粗布青衫,背着包袱的青年男子卓然而立。长衫下摆皆是泥泞之色,老旧的靴子上面也覆满了尘土。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将学堂中的教习问的哑口无言,呆立当场!
“睡在这里闹事?”徐振锋远远的看到一群人将农业学堂的一间教室围个水泄不通,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挤进场子中央。
青年男子听见声音,回头看了徐振锋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不愉,继而冰冷的问道:“这些农学教材都是你编写的?”
徐振锋看着教习委屈的脸色,暗想:难道这个家伙是冲着这些教材来的。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差错吧!看他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劲。
“正是小弟编写,不知兄台有何指教?”徐振锋一边才想着事情的缘由,一边不紧不慢的回答。
“胡闹,瞎扯!”青年男子听到徐振锋承认,脸上更加难看,“你耕过地吗?下过田吗?开沟筑渠,引水灌溉,这些你都亲自试验过吗?如果没有,就请你不要糟蹋了良田肥地!”
“呃……”徐振锋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些教材都是根据后世些许记忆编纂而成。耕地?说句老实话,他还真没有过,只是偶尔跟着父母一起去地里玩耍一番,而且,那都还是小时候的事情。
“你就是朝廷新封赏的荡寇将军、中山相、赐爵关内侯的徐兴徐振锋吧!原来听说常山出现了一个爱民如子、重视农商的好官,今日一见,不过尔耳!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青年男子不顾无言以对的徐振锋,旁若无人的评价到。
“你……”徐振锋能忍受,可是他旁边的卫士却忍不住了。他原本在黄青的手下当兵,为了几个饷钱,天天受人脸色。自从徐振锋接管了常山之后,家里面分到田地了,弟弟也上学念书了,饷银也不拖欠了。这样的一个好官,居然被人当面数落,简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只是,他刚刚开口就被徐振锋给拦了下来。那个卫士无奈,只得怒目而视,就连围观的农夫也面色不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警告之意。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国人素喜围观!这一点,历朝历代都不曾改变!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们并没有麻木,他们的骨子里并没有那一股子奴性。谁对他好,他便向着谁!
“怎么?有错还说不得,呵呵,你可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想纵徒行凶,好一个关内侯啊!你这种做法与那些欺压良善的恶霸土豪有何二致?”那青衫男子似乎越说越来劲,抓住什么就是什么。
等他说完,徐振锋总算找到了接口的当儿,“这位兄台,如果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说出来。这里这么多的乡亲父老,大家都可以给你我作证。如果你是成心来找茬的话,我们常山的父老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气度勉强过得去,学识嘛,只能说有一点,不过全都事实而非。你既然知道开沟陇渠、引水灌溉,对作为的株行距也小有研究。施肥培土也算得上是一大创举,只是,你对时令的把握为何如此混乱。什么时间该灌水?什么时间该锄草?什么时间该施肥?这一切都是乱糟糟的!”此时的青衫男子像极了一位知识渊博的评委,对徐振锋刚才的表现做了一个总结性的评价。
不过,上面的那些问题也知难为徐振锋了,他只是隐约知道有那么回事儿,至于具体什么时间,他何曾弄得清楚。
如此一来,徐振锋只好沉默,干脆来个虚心接受。咦!不对!他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敢问兄台如何称呼?”在徐振锋的记忆中,三国里似乎没有对农业如此熟悉的人物啊!
“呵呵,好说!在下姓秦,单名一个宓字!”
“秦宓……秦宓?啊……你就是秦子敕!”徐振锋这下震惊了。难怪他对农事突刺了解。
说道秦宓,徐振锋还真是如雷贯耳,人们说道最多的就是他和东吴张温的那一场关于“天”的辩论。可是,他在蜀汉可是官至大司农的,农事方面自然也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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