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丽的屋子走出去,小丽整个人僵在哪儿,她突然想起来,我是来接她到家里过十五的。她茫然的奔到门口,发现自己没穿,转身跑回屋里,套上几件衣服跟了出来她一边跑一边喊着我的名字,可我当时什么也没听见,当她来到小区门口,碰见了小婧,他甚至没有理她,光着腿只顾着四下里张望。
“你找什么哪儿?”小婧跟了过来说。
“完了,你把我毁了。”小丽感到一阵阵的旋晕,差点摔倒在地。
“我的天,这是怎么啦,风一阵雨一阵的。我刚才看见长林了,她好像不大正常,我喊了他一声,他竟然理都没理我。”小婧扶着她说,“怎么,又吵架了,我刚出去没有十分钟啊,这么一会就吵起来了?可真有你的!”她喋喋不休地说着,让小丽在身上靠一会,当她看见小丽还光着脚,惊诧地叫了起来,赶紧扶着往回走。
小丽的脸色极不好看,她只走了几步便瘫倒了。小婧吓得不知所错,她一会大喊大叫,一会掐她的人中,好一顿折腾才把弄醒过来。小丽慢慢地睁开眼睛,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只有几个晃动的人影在闪来闪去。
“你怎么啦,你怎么啦……”小婧被吓着了,她已经忘记天底下还有一个叫医院的地方。几个路过的人围拢过来,他们看着她们俩,有心帮忙,见小丽苏醒过也就松手。小丽向他们摆摆手,说了声谢谢,踉跄着爬上楼,在屋子里胡乱地找起电话电话来,当她费了好大劲才从自己大衣兜里摸到那东西,确发现一点电也没有了。她仍然不顾一切的打着我的号码,可这徒劳的举动,只能是太费力气。
当她绝望地安定下来,泪水已经凝固在脸上,她呆滞地看着眼前视而不见物体,突然想小婧也有电话,她几乎是歇斯底理地叫喊着,让小婧把电话给她。小婧已经被吓得失去了理智,她在兜里掏了半天也没找到电话,正不知所错的时候,发现电话就挂着脖子上,她立刻一把扯下来,递给小丽。小丽慌乱地拨着我的手机号,几次都拨错了,当她最后一次拨通以后,发现我的手已经关机了。
电话从她手里慢慢的滑落,大股的泪水泉涌流淌了出来。
“完了,他不会相信我的……他什么都看见了……她一定以为是我……他会这么想的。”她喃喃的说着,像似跟鬼在说话。
小婧吓得躲到一边,恐惧地审视着她,她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小丽疯了。
“这都怪你,这都怪你,我跟你说过的,不让你带男人到我家里来。这回好,他什么都看见了,以为是我……他一定这么想。”小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猛然站起来,把我放在床上女人内衣、内裤和窗台上的那些脏东西卷成一个塞给小婧,说道:“你滚,滚得越远越好。”
小婧吓得直往后退,小丽塞给她的衣服散了一地,当她看见那东西的时候,大概明白了一些。马上说道:“你别着急,你别着急啊,我给他打电话,我跟他解释,他一定会相信的,你放心吧!”小婧拾起电话,按通了小丽拨的号码,当听见关机的声音,立刻又说道,“你别着急,我去找他,我知道他生气的时候喜欢去哪儿,我一定把他找回来。”她安顿好小丽,拉开门跑了出来,
小丽一个人在屋子里焦急地等着,她期盼着她能把我找回来,当她感觉累了时候。便将身体卷起来,倒在沙发上。她在想怎么能解释能让我相信,可是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想着想着,她自己不免都笑了,自言自语地说:“鬼才能相信我说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小婧无精打彩地回来,小见她是一个人,马上明白了。她理智地说:“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离开我这儿,从此后你别再来了。”说完,她从沙发上跳,走到镜子前快速地打扮起来。
小婧含着眼泪,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东西。当她收拾完,小丽已经打扮好了,她将小婧推出门,自已也跟了出来,理都没理她径直下了楼。
小婧懊丧地站了一会,马上跟她跑了出来说:“丽姐,我知道错了,可我怎么知道他要来呢?而且来的又这么巧。你别担心,我会跟他解释的,我一定让他相信,昨晚是我在这里,好嘛,丽姐,你别生我的气了!”她的眼泪都急出来了,还在不断地央求着。
小丽转身倒退着走,脸上挂着一丝容说:“我不怪你,这是我自找的,你回去吧,这件事儿,我自己去处理。”说着,她不在理她。
小婧急得直跺脚,后悔当初没听小丽的话,给小丽闯下这么大的祸。
我帮母亲包完饺子,我问妈妈‘闷葫芦’能不能回来。妈妈说他一会就到了。我心里多少好受一点,我又有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这家伙也许又有了新的生意。可是这么多年,我竟然没见他争什么钱回来。
我听见门铃响,心想一定‘闷葫芦’。我搓掉手上的干面,跑着出去,打开了门。小丽平静地站在门外,双手插在大衣兜里,直视着我。我愣了,不知道是该让她进来,还把门关上。
“怎么,不请我进去吗?”她异常的平静,另我方寸大乱。我是多么希望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一个虚幻的影像啊。可事实摆在的我的面前,我怎么能原谅她的所做所为呢?
“是谁呀?”妈妈从屋里出来,来到门口,一见是小丽,立刻转身回到屋子里,从柜子里拿出那两件衣服塞进一袋子里。小丽微微笑了笑,“你不请我自己来了。”她向前跨了一步,走进门里,就那样婷婷玉立地站着,仿佛在让我拿主意。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做了,傻傻地站着,既不想让她走,也不想让她进去。妈妈拿着衣服出来,塞给小丽说:“这是你的,拿回去吧,我们王家不欢迎你。”说着,母亲开始往外推她。
“您听我说,大姨,事实不是那么回事儿。”小丽挣扎着,推开母亲的手。妈妈确执着地向外推着,她不希望这个可恶的女人再给她的儿子带来那怕那么一丁点的伤害。“你们就不能听我解释一下吗?”小丽开始哭泣,可她拗不过母亲的固执,被推着向后退去。长林,我求求你,让我把话说完再走吧,我知道我伤害过你们,可这次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相信我好吗?”我无动于衷地站着,我怎么能再相信她呢?痛苦再次缠绕着我,我不想再听见她的声音,回到了屋里里。妈妈把她推出门外,将大门栓上了。
‘咚咚’的敲门声像一声声闷雷,敲打着我的心,我痛苦地倒在床上,用枕头紧紧地压住头,不让外面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可那声音只要响过一下,就仿佛有无数的回声在我心里回荡,如同远山的呼唤,声声击打着我。
小丽哭够了,才绝望地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