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长,一位青年被人带进了屋来,面貌与刚才司徒美雪假扮的几乎无二,只是这位毕鸿扬被口塞堵物、五花大绑,浑身上下皆是鳞鳞血痕,押他的卫兵推搡着他下跪,他挺起脊梁坚决不从,剑眉怒锁、虎目圆睁,仇敌气忾傲然显示!
“你可是鸿扬侄儿?”柴荆扉脚步踉跄着奔向了那受伤青年。#手打吧随风手打 #
那青年见了柴荆扉有如遇了亲人,使劲点着头,嘴被堵着,便努力用喉管发着声音,细听来,似在叫“荆扉伯”。柴荆扉抬起一只手,让那青年看见了他戴着的鹿骨扳指,那青年睹物思人,往事历历眼前,顷刻间泪如泉涌,顿足痛哭!
“果真是我鸿扬侄儿,柴荆扉今日纵然豁出老命,也要救得你出去!”柴荆扉亦是老泪潸然,飞起两脚踹倒了一旁的卫兵,伸手就去为这位真正的毕鸿扬解除绑绳,哪知刚解到毕鸿扬的背后,他双脚一软,跌于地上,即刻不省人事!
宁痴墨和才俊青都要过来搀起柴荆扉,可才俊青刚迈出了一步,竟也和柴荆扉一样,跌倒在地,人事不知!宁痴墨早就怀疑熏炉内散发的异香会隐含着猫腻,眼见着柴荆扉和才俊青都已倒下,他不由得气运丹田,力至笔端,将墨黑的笔毫蓬得如一团锋利的钢针,手执巨毫直向屠忌恨、玄真子和巫子逊冲刺过去:“恶贼,你们竟敢于熏炉中暗地施毒,好不卑鄙下作!”
屠忌恨、玄真子和巫子逊都被宁痴墨的气势所震慑,更被他手中的巨毫吓得仓惶躲窜,可宁痴墨并没有追出几步,也如先前的两位一样,眼前一黑,昏迷倒地!
毕鸿扬见解救自己的人全部莫名跌倒,嘴里呜呜哀叫着,也向三个恶贼冲去,冲了有三步远,同样是跌倒于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三个恶贼缓过了神来,相互尴尬着厚颜强笑,那屠忌恨向巫子逊挑起拇指道:“无子孙,你小子亲手研制的熏香毒还真他妈好使,你再跟我说说,这毒叫什么来着?”
巫子逊总算有了可以说话的机会,可他最讨厌听到“无子孙”三字,一张白脸拉得更长了:“十步倒!”
“柴荆扉、宁痴墨这俩老东西,不都号称是武林四隐之一嘛,也不过才走了六七步而已,好个十步倒啊,果真是天下奇毒!”屠忌恨满意至极,拍着巫子逊的肩膀道,“兄弟,此次你听从我的规劝,参加了这决胜之战,立下大功一件,等我拿到《天阳神功》,将来做了武林盟主,一定封你个副盟主的名头,让你也跟着屠某尽享荣华富贵!”
屠忌恨许过空头承诺,便迫不及待地来到才俊青近前,亲自动手,想从才俊青身上搜出那个传说中的精致盒子,得到他梦寐以求的《天阳神功》,可搜了两遍,两手仍是空空,又搜了柴荆扉和宁痴墨的身,还是一无所获,屠忌恨的美梦化成了肥皂泡,气得是暴跳如雷,喊着外边的卫兵开了屋门,咬牙切齿地吩咐:“去,把那个该死的白猫儿给我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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