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风里,那乍现的杀意来得实在是极快,欧杰才一感应到杀气出现而拼命起身的同时,一个漆黑的人影便已经迅速地破窗而入,只是那黑影好像是倒退飞入的,所以形迹看起来颇为怪异。
「小心!」看着黑影毫无任何减速就直扑像白玫瑰的身上,欧杰顾不住身上伤势是否会再度恶化,用力一拉就把正讶异於对方似乎想来个玉石俱焚的白玫瑰给拉开,那黑影就这样一屁股落空地重摔在地上。
难道这世界上还有以臀部来杀人的古怪方法吗?
实在是不能怪欧杰会这样想,而是因为汉国历史实在是太过悠久,再加上他们的文化风格、历史演变都与西方世界大异其趣,所以也就造就出许多西方世界不曾看过的奇特事物。
像是气功掌法,针灸治病,药膳食补等等……,都是西方人难以想像,甚至是匪夷所思的神奇事物。所以要是汉国真有什么臀部杀人术的,那其实也不足为奇了。
「哎呀!我的屁……好痛啊!你这个杀千刀的,气死我了,居然还真摔我啊?本姑娘跟你客气,你还真的给我摔成这样!你这死没风度的,该下地狱的烂人!」就在欧杰与白玫瑰两人都屏息以待黑衣人落地后下一波的攻势时,那黑衣人却突然鬼吼鬼叫了起来,一手紧揉着自己刚刚用以杀人落空而着地的臀部,一支手却遥指着刚刚被他撞破的那扇窗户外头,像是有人欠了他天大的债务不还般地咒骂着。
只是叫欧杰与白玫瑰为之一愣的并不是他的撒泼,而是他刚刚自称的「本姑娘」叁个字。
她是女的?在这快要鸡鸣破晓的时候,有哪家的女子会这样身穿夜行黑衣,还泼妇骂街地活像个滚水茶壶般喋喋不休的?况且刚刚的杀气,好像就是由她身上所散发出的。
「洛念风!你刚刚既然有种摔老娘的屁……唔!**,那有种就马上出现到你老娘我的面前啊!」黑衣人尽情咆哮到一半,突然发现到破庙里还有旁人的存在,所以硬是将不雅的用词给活生生吞下,可是在馀怒未消的情况下,还是忍不住继续她泼妇骂街的动作。而且不仅如此,她还加入了许多很有趣的活泼动作,又是踹脚又是狂伸中指的。
「呃!这位姐姐,您是在生什么气呢?」看着那黑衣人率真朴实的真性情,涉世未深的白玫瑰忍不住就想关心一下。
「咦?你大姐我泉香幽的事,还用的着你管啊?」黑衣人仍然满腹怒火,口气自然好不了,又看见白玫瑰这副清瘦无骨的模样,实在就觉得她自身难保还多管闲事,忍不住口气就冲了点。只是在这一问一答之间,却让她的身分不小心给暴露了。
泉香幽?这名字听起来不像汉国人,倒有点像是倭国人。而汉国与倭国又仅仅只有一海之隔,说不定这女孩也跟他们一样,是个离乡背井的旅人呢?白玫瑰灵活的头脑马上就推测出合理的解释。
一旁的欧杰则只是冷冷地看着黑衣人的动静,哪怕这黑衣人是个女的,也很难说她不是有所意图才来接近他们的,要是她别有所图,那么他们就得当心危险了。
「泉香大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白玫瑰试着表示亲切,想要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汉国的缘分思想还真的很有道理,既然大家能有缘能在同一间破庙里相遇,那么就是有缘能互相认识帮助的。
「咦?啊!可以啦!」那黑衣人先是一愣白玫瑰为何知道她的名字,然后则是哀叹自己怎么又随便就把名字告诉了陌生人,最后只好无奈地让白玫瑰这样叫她。
还好白玫瑰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其实也很青嫩幼稚,也一样涉世未深的泉香幽,居然在心里庆幸着自己还好是遇上了白玫瑰这种弱女子。
「原来你叫泉香幽啊?果然是倭国的人,难怪你会使用窝国忍术。」就在两个女孩聊起天的同时,一个满脸恍然大悟状的男人就这样自破庙外徐徐信步走了进来,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针对这个泉香幽而来的。
只见他一身合身的青衣青衫,浑身上下散发出朝气蓬勃的逼人气息,还有那一脸玩世不恭的轻浮样貌,再加上那身后所背负的宝剑,总合起来居然也能给人一股威势惊人的威严感,看来应该也是个少年有成的青年豪杰。
「洛念风,你……!」似乎是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敢继续追来,只见泉香幽花容失色地指着男人漫不经心的俊俏脸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而且她还活像是见到鬼般地惊惶失措,紧紧地抱住身边的白玫瑰,不敢再直视那个男人。
只是对洛念风这叁个字最震惊的并不是泉幽香,而是仍然伤重卧地的欧杰。
洛念风,不就是他父亲凯因那个异国之交疾风的儿子吗?先是海蓝叔叔,现在又是这个虚长他几岁的谊兄,没想到一场异地之旅,竟让他遇见了这么多的故人。
「嘿!刚刚不知道是谁说的,输的人就要任胜者随意差遣的?」洛念风略斜着嘴角,一股若有似无的轻薄笑意,惹得泉香幽暗自后悔着。
早知道就不该跟这道貌岸然的花花公子打赌才是,要不是刚刚在路上夜行的时候被他发现,唯恐事迹败漏之下,她才会与洛念风这样约定,只是谁能想得到人称「京城四少」之一的「狂风」洛念风,居然也会在这即将日出的清晨外出碰上了她。
要知道,这「京城四少」可说是全汉国里的四名明日之星啊!汉国人们都相信他们有昭一日一定能到达「汉国叁圣」的地位,成为新一代的用剑宗师。
跟这样的人比武,哪里会有她泉香幽获胜的半点机会啊?所以刚刚才会有她一屁股就被飞摔进破庙里头的狼狈画面啊!
「哼!本姑娘可还没认输啊!你别以为光靠刚刚那招就能让我认输了,我可是还有猛招没出呢!」泉香幽先是一愣,没想到洛念风居然把她刚刚的玩笑话当真了,不甘认输的她乾脆把胸一挺俏唇一翘,大有了不起再打一场的自傲神态。
没想到泉香幽的倔傲却让洛念风的嘴角忍不住挂上了笑意,而且那笑意就像是浪涛般地源源不绝,笑到最后让洛念风自己都忍不住直摇头抱肚。
笑什么,牙齿白啊?还摇头抱肚哩,真是个无耻的男人!最好笑到肚子烂掉好啦!
难以忍受自己的不服输居然成了洛念风的笑柄,泉香幽恶狠狠地在心底诅咒他。
「哇哈哈!」最后,像是要把所有效益全都一次宣泄而出般,洛念风乾脆放胆肆无忌惮地大笑着,笑到泉香幽乾脆放弃什么风度、仪表的矜持,直接双手朝着怀里一掏之后,就是漫天暗器花雨朝着洛念风掷去。
「嘿!君子先礼后兵啊!」洛念风想不到这女孩居然这样呛辣,一言不合就是暗器相待,只有赶忙收起笑脸应付这怒意杀机。只见他右腿随心而动后,挟起一阵无名风,吹得空中暗器全都转向失准,一发发都朝着庙里的破墙之上射去。
一旁重伤的欧杰定睛一看,墙上暗器居然全都是手里剑、十字镖之类的倭国暗器,由此看来这女孩并不是个普通的倭国人,的确是个倭国的忍者。
同样的,洛念风也发现到她可疑身分的这些证据。
「呵!十字镖?手里剑?果然是个倭国忍者。你这女孩很不诚实唷!刚刚还口口声声说你是普通汉国百姓,现在一下又是有个倭国名字,又是懂的使用倭国的暗器,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事会叫人跌破眼镜?」洛念风严谨地打量着泉相幽的周身上下,同时又对她露出一副邪谑微笑,像是在讯问她还有什么没有曝光的秘密等着他挖掘般地挑衅着。
「呸!本姑娘又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少用这种色眯眯的贼眼看我!」眼看暗器依然无法胜出,心里已经暗自着急怎样才能逃出生天的泉香幽,嘴里还是不肯落居半点下风,咄咄逼人地斜眼看他。
「哈哈哈!」看到泉香幽已经开始微微发抖的小脚,再看到那张拒不认输而赌气逞强的小脸,洛念风只能再度有失风度的狂笑出声,谁叫他从来都没遇过一个这么有趣的倔强女。明明就已经怕的像头白兔,脸上却还要伪装成万兽之王的模样,那两极化的反应居然能在同个人的身上展现出来,实在是会让人忍不住想笑出来。
「你……,哼!」没想到洛念风居然又那么无耻地嘲笑她,气得她说不出话来,只能以闷哼来表达她的愤怒,实际上却也对洛念风无可奈何。
技不如人又无力逃出生天,无奈的泉香幽只能站在原地保持警戒,被动地等待着洛念风将要采取的行动。而洛念风却也一派从容不迫的态度站在那里不动,像是等待着泉香幽出招般,顿时两人就这样陷入无谓的胶着,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俗语说的好,输人不输阵,武力上泉香幽都已经输的七零八落了,现在这场瞪人功夫的比试,那就说什么也不能简单认输了,所以她真的是死命地睁大着眼瞪洛念风,恨不得能将他吞吃落肚。而洛念风却反而一副将笑不笑,无所谓地凝视着她。
就在这样的持中,欧杰身上的伤势正缓缓地以自身魔力的能量在作疗养止痛的工作,原先的痛楚和伤势就这样慢慢地复原中,眼看就已复原了快要七成。介入不了泉香幽与洛念风之间恩怨的白玫瑰也回到了欧杰身边,看到欧杰这么惊人的恢复力,她也不觉得有何好惊讶,身体里具有一半魔女血统的她也一样有这种快速恢复的能力。
更何况白玫瑰曾经听母亲说过,欧杰哥哥的妈妈并不是普通人,所以欧杰哥哥会有这种复原力也不足为奇。
有人说过情人间百看不腻,四眼相交之时还会互相放电,可是她泉香幽和洛念风又不是情侣,为什么自己要这样跟他互瞪这么久啊?就在她开始考虑放弃的时候,洛念风看着她的眼神里却多了一种很是微妙的感情在,像是哀怨又像是感叹,更有可能的是更多的舍不得?
天啊!他到底是在舍不得什么啊?突然自他那双眼里劫后馀生的泉香幽,忍不住想骂自己愚蠢地懊恼着,就算对方想舍不得,那又关她什么事啊?
「你到底要怎样啊!这样一直看下去,你不累吗?」明明就是想要如泼妇般怒骂洛念风的她,不自觉的柔了声软了调,说出话来时居然像是哀求般地软弱,就连她自己听见之后也都想哭了。真是的,平常的她不是这么软弱的啊?怎么不过就是比瞪人比输了人而已啊,为什么自己居然会想哭啊?
从来都没有这样沮丧的她那里知道,就从这一天起,她已经招惹到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摆脱得掉的煞星,并且还会越陷越深。
「啧啧啧!你真是个不可爱的女孩耶!我敢肯定在这之前都没有人像我这样仔细地看过你吧?」洛念风不着痕迹地将自己刚刚失神的双眼给收回,嘴里则是啧啧抱怨地净是瞎猜着泉幽香的心事。
对啦!是没有啦!那又怎样,反正我既不可爱,又不诚实,那又怎样?又不是明天就要嫁给你做老婆了,你管我这么多?
泉幽香居然自己在心里回答了洛念风的话,而且还把他之前给她的评价都牢记着。只是刚刚几次在言语上不敌洛念风的无耻无礼,让她一时间也不想在言语上自讨无趣,乾脆来个相应不理。
「你很烦耶,我不跟你罗唆了!」泉香幽心情越来越乱,却也不明白自己心情混乱的原因所在,居然想要一走了之,不想再面对这个状况。
只是洛念风却突然变得一副紧张万分的状况,说什么也不想让她就此离开的模样,紧张的气氛再度将小庙里的气氛变得紧绷,也不知道是风雨欲来,还是又一波的纠缠不清。
「哼!本小姐没那个心情跟你闹了!」泉香幽一看到洛念风居然双臂一张就想挡住自己退路,一时气不过便执意要强行突破洛念风的防守,满心就是偏要在他面前大摇大摆地从容离去不可。
本来都还谨记着父母教诲不在陌生人面前展露真功夫的她,为了这个执念却也只好顽固破戒,打算施展她最拿手的逃生术。只见她突然双眼露出一股迷茫神色,身形像是醉倒般东摇西晃着,真像是一株风吹即倒的娇美花朵。引得与她当面对峙的洛念风真是心猿意马,深怕她会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伤了自己,想要上前搀扶住她却又害怕被说是趁人之危。
「呵!后会有期啦!」突然,就在她一个彷若摔倒的动作吸引他忍不住脚步向前微跨想要英雄救美之际后,泉香幽却像是一支飘然飞舞的蝴蝶般跃起,轻盈地越过了洛念风的头上,顺利地逃出了洛念风铁臂囚牢的范围之外。
这可是娘亲所教她的倭国密传忍术「四羽蝶」里的「醉蝶迷踪」呢!不仅逃命好用,就连逃命的时候也还能以美丽的姿态惑乱对手的心智。
「好美……」虽然一切都发生的如此之快,让洛念风根本来不及反应动作去追回泉香幽纤细的身影,可是美人如蝶般当空跃起的动作,还是让他忍不住痴傻地看呆了眼,一句心防完全沦陷的赞美就这样若有似无地传入佳人耳畔。
本想当做若无其事的她,一看到他一改之前精明潇洒的模样,整个人还陷在为她痴迷的状态之中,心中小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合作地在那里乱跑乱撞,害得她整张小脸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起来。
「哎呀!你看什么看啦!讨厌!」洛念风的傻样,让从未曾让人如此多情注视的泉香幽也跟着闹起姑娘家脾气,几声娇嗔后便落荒而逃去了。
留下满脸甜蜜幸福样的洛念风与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变成文艺爱情剧观众的欧杰与白玫瑰,叁个人呆在原地不动。
「洛……」突然想起戏已落幕的欧杰,正打算开口喊醒父亲故友之子的绮丽美梦之际,叁道不请自来的人影又让局势顿时变得紧张未明。
「哎呀!」先是一个粗哑的男音随着一道难听至极的哀叫声自附近的屋顶跃下。
「你看什么看啦!」然后紧接着是一身白衣如雪,声音却冰冷无温的男装女子跟着落下。
「讨厌!」最后是一个明明看似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玉面公子,可是却以极为暧昧且调侃的声音模仿着刚刚泉香幽离去时的那句娇嗔。
原先还彷若绕梁馀音的佳人之声,如今重现於叁位不速之客的嘴里,真可谓是大杀风景至极!惹得原先还沉迷在泉香幽倩影佳音里的洛念风瞬间叁条黑线划过额际,然后爆发出恼羞成怒兼尴尬莫名的狂怒。
「『剑花』、『冷雪』、『隐月』,你们这叁个没道义的,别这样搞破坏吧!亏我们还都是号称四杰的兄弟啊!」怒气爆发到最后,居然转为有如无奈的哀求,洛念风话才说到一半就已经觉得自己真是在浪费口水。
真是发了疯才会去哀求这叁个死没良心的黑心少爷,不被他们陷害死就该偷笑了,居然还奢求他们饶他一命?
洛念风话才说完就已经是后悔万分,只可惜话语既出,已是驷马难追,再也没有办法要求这些人当做不曾听过。
原来刚刚那叁人正是与洛念风齐名的其他叁位京城四少,声音粗哑的可是昵称「剑花」的花过云,一身白衣的冷声女子正是四少里的唯一女性「冷雪」白静雪,最后那个翩翩公子则是「隐月」方无月。
「嘿嘿嘿,还真难得看到一向对女人都没什么兴趣的『狂风』大少,竟然也会有对一棵朝天椒眷恋难忘的一天啊!」刚刚那个声音最粗哑的花过云马上就朝着洛念风心坎里猛劈一刀,谁叫他狂风大少爷曾经有一天在他如厕的时候破门而入,让他差一点就春光外泄。
「嘿!那个可是倭国女娃呢!」对女人颇有研究的方无月则是品头论足地朝着洛念风猛抛暧昧的微笑,一副「想不到原来你的品味也很高级」的模样真是够惹人心烦的。
不过谁也想不到,方无月心里记恨的可是某次与洛念风一同上街闲逛之际,满街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居然都当他是隐形人,只顾着窃窃私语地品头论足着洛念风有多优秀,气得他是暗伤在心里。
「宫里有圣旨下来,要我们天亮之时即刻到圣殿之上面圣!」「冷雪」白静雪一向都冷情,甚少把自己的私事拿来打扰别人,更别说是记恨报仇的这种事,要不是刚刚身边那两个坏心眼的花过云与方无月硬是求她配合,要不然她才不会干那种无聊事。所以她简单扼要地说明来意之后便转身掉头离去。
「嗯!别想那个女娃想的过头啦!免得错失进宫面圣的时间啦!」眼见冷雪离去,花过云马上也跟着觉得无趣,跟着一溜烟也不见了。
「呵!他还是在暗恋着『冷雪』啊?」洛念风笑着在方无月的面前挖破花过云一直想隐藏的事实,其实他们四个也不是真的这么无情啦!像这种真正最私密的话,他们就不敢当着对方的面讲了。
「唉!不说了,天也快亮了,就算你的轻功强,也还是要花时间等面圣的。走吧!」方无月轻轻地叹了一声气,随即也默默地步出破庙之外,转眼消失无踪。
「洛念风,疾风伯伯好吗?」终於就在洛念风以为事了无事,准备从容离去之际,欧杰还是开口了。欧杰这一出声,却叫洛念风皱眉不解,心里怀疑着自己何时认识过哪个知道他父亲是谁的异国客,正准备出声开问的同时,欧杰乾脆就把自己脸上早已经残破不堪的面罩给揭下,一张绘似当年凯因年轻时的俊脸赫然出现,震惊洛念风的心头。
「你……」虽然有着当年的印象,但是由於欧杰幼年便已失踪,洛念风早已忘记他的名字,只是依稀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却也难以记起他的名字。
「我是欧杰!让我爸爸赌输你父亲的小欧杰啊!」虽然并不确定洛念风还会记得这个事件,可是当年他们父亲在眠龙山脉上离别前的赌约,却是让早欧杰出生十年的洛念风替他的父亲疾风赌赢了呢!
「欧杰?真的是你!」一听到对方果真也记得那个赌约,洛念风马上就想起所有的往事,几乎就要欣喜若狂地抱起欧杰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