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的文武重臣之中,武将还好,河北四员大将颜良文丑张郃高览都是完全听命于袁绍,所有的军事行动也都是由袁绍授意的。
至于文官之间的关系,似乎就没有那么容易理清了:完全可以用错综复杂这四个字来形容:辛评,辛毗兄弟可以说是长子袁谭的人,郭图逢纪审配则是看好三子袁尚,至于田丰沮授则是比较喜爱和他们志趣相投却无争权**的次子袁熙,最后剩余的一个则是独来独往,或说是逮谁咬谁的许攸!
而这些人中,许攸那个贱人当然是和任何人都不对付,完全可以说是一个最不受欢迎的人,就连袁绍看他都是有点厌烦,若不是念在自己的名声和许攸还有些才干,早已将他拉出去喀嚓了!
田丰和沮授可以说是袁绍手下三个最为清廉刚正的谋臣,所不同者,田丰脾气刚烈过人,沮授则是平时看来比较和气,但是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却是从不让步。审配无论是什么问题,一切都是为了袁尚着想,也是颇对袁绍的胃口。这三人平日私交也是不错。
至于郭图逢纪辛评辛毗是另一类,不像田丰他们那么刚正,显得平易近人一些。但不知由于什么原因,郭图和逢纪的私交也不怎么样。
对于如此情况,袁绍觉得若是自己或许还能够压制的住,在自己的三个儿子之中,也许只有最为出色的袁熙才能够调和文臣之间的矛盾,袁谭刚猛有余而智力不足,袁尚虽然在自己面前表现的甚好,也能得到自己宠爱,可实际情况自己也知道,袁尚也就是比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和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袁谭强上非常有限的一点,自己之所以想传位给他,也是……
在袁熙被袁绍拉出去之后,袁绍也是说道:“众位,我意前往衮州东郡援助曹操,不知各位还有何异议?”
有何异议?袁熙刚才提出了异议,更是说明了相助曹操的种种弊端,然后立刻便被袁绍打入大牢,这么明显的杀鸡儆猴,现在又还有谁敢去掳袁绍的虎须?
不过当然还有诤臣,那人便是刚而犯上的田丰!田丰轻咳一声,便欲劝阻袁绍之时,却见到沮授已然说道:“主公若是打算出兵援助曹操,应以轻兵快骑出黎阳,取道白马,渡黄河,直奔东郡!以求打楚歌一个措手不及!”
这下不仅袁绍意外,十分了解沮授的田丰更是惊疑不定,只是碍于袁绍在前,不好明言。
而在沮授说完他的意见之后,袁绍大喜同意之后,派颜良文丑为先锋,张郃高览为副将,田丰沮授许攸等人为谋士,带兵五万,一同前往东郡!
在众人散去之后,田丰紧皱双眉,激动的问道:“授平,你为何劝主公出兵?难道你不知道此时与楚歌交战乃是下下之策?”
沮授虽然被老友打断,却没有什么不满,因为他知道田丰脾气一向如此,对事不对人,于是也是微笑道:“元皓,就连二公子都被主公打入了大牢,你觉得主公会听我们的话么?”
田丰苦着脸道:“那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啊,看着主公自取其败啊!”
沮授奇问道:“虽然主公此举有些仓促,但是……主公和曹操的军马加在一起也有十万,徐州军马一共也就五万。而且我军也都是身经百战之士,反观徐州军马长途劳顿,又有守城之利―――怎能说是必败之局?若是我等能够献上良谋,一举击败楚歌,那么天下还有何人能与主公抗衡?”说到这里,神色也是渐渐激动起来,“那时,只要主公振臂一呼,天下定矣!百姓也可安居乐业,天下也不再会有战乱了!”
田丰摇了摇头道:“授平,你忘了方才二公子所言么?”
沮授愕然:“什么?”
田丰说道:“二公子见闻智慧已经不下我等,而就算在冀州发展到达顶峰之时,元皓可否见过二公子如此夸赞?”
沮授微微笑了笑,道:“即便是如二公子所言,徐州经济繁荣,军马强悍又能如何?主公无论如何,和楚歌也是终究要有一战的!与其在日后决战,倒不如在今日提前看看楚歌到底实力如何!”
看着田丰仿佛还要说些什么,沮授已经解释道:“即使主公此战不胜,楚歌也不敢有何过分作为的!相信以他楚歌的眼力,能够看得出此时不宜与主公大起干戈!”
田丰有些担忧道:“但主公此行会不会有危险?”
沮授给了田丰一个放心的眼神,笑道:“元皓不必担心,我昨晚观星,发现主公的星虽然有些晦暗,单并非是性命堪忧之象,更何况―――元皓,你不觉得主公败了也好么?”
田丰脸上显出怒容道:“授平此言何意!难道见主公有难也不出言相助么?”
沮授轻轻一笑,暗叹老友耿直有余,变通不足,耐心解释道:“元皓,你不觉得主公到现在还没有败过么?”
田丰仿佛有些明白似的,说道:“骄兵必败――若是主公此次真的败了,也许并非是一件坏事――”
沮授面露赞许之色,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此也可避免主公日后一败涂地!虽然可能会有损主公威名,不过不会损伤元气,日后也可再决胜负!”
“那……主公若是真的败了,那二公子怎么办?”田丰突然问道。
沮授听到了这个问题,也是一怔:“这……走一步算一步吧!想来主公也不会真的那么绝情,要了二公子的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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