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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取人?”她似乎不解。
“我的意思是说,因为你家境不好,看起来自己生活中有所缺乏,她们就因着这个怀疑你……”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为什么,自从我上次告诉你这件事情以后,你就再也不来这里了?你不是要故意避开我吗?”
“不是!”他惊讶地顿了顿,便坚决否定,心上却有些纠结――原来之前她是在为这事而“生气”。“我只是……最近有点忙……”他有些心虚地说。
“你很忙……原本我就应该想到的……”她有些难堪的样子。“不好意思……我也应该想到,你并不像我,没有什么朋友……”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我当朋友。我会很荣幸……”
“真的吗,你愿意把我当朋友?”她很认真地望着他,掩不住心里的期待。
“当然是真的……”他有点心酸――她仿佛真把他当成了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物”,而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呢?总之,与他在她心中的位置看起来是难以“对等”的……
“感到荣幸的只应该是我……”她拭了一下已经溢出眼角的泪,仍努力对他笑着。
“客气了……其实我身边朋友也不多……”他的眼前闪过汪昭宇的身影之后,又闪过那个萦绕在他心中的白影。
“前些天,我在那边柳树下,看到你和一个穿白衣服的女生在这里说话……你们……发展得还好吧?”她像在说玩笑话,又像毫不避讳地打探什么,神色却坦然而明净。
“其实……”他想不到她对他的事情竟然“知道”得那么多。“不是你想象中的……我和她也才认识,比认识你还晚些……”
“她很漂亮啊……”她有些出神地说,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容,映衬着她眼角的点点泪痕。
“一会儿,你去哪里呢?教室吗?”他感到很难堪,只想转移话题。
“我要回寝室休息。最近总是很容易累,想休息……你现在就要走了吗?”她望着他,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不舍。
“要不,我们还是去思群广场那边坐一会儿?”他忍不住提议道――她毫不掩饰的依恋让他的心暖和了起来,更让他来了兴致。“我也可以像上次那样,去图书馆多找些废报纸……哦,我还忘了告诉你,我还在图书馆报刊阅览室勤工俭学呢。没准儿你去报刊阅览室看报的时候,还能碰到我……”
“真的吗?”她感叹一声。“真羡慕你啊!我也多希望自己有这种机会……其实刚进C大的时候,我也看到图书管理委员会勤工俭学岗位的招聘告示,他们只录取几十个人,但是初试报名的同学有近一千人,所以,很遗憾,我连初试都没有通过……”
“其实,你也没有必要太遗憾了!”他的话也不禁越来越多。“因为被招进图管会,对你经济方面的帮助也不会太大。由于人多粥少,每个人上班时间也很有限;像我,每周只有四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报酬也少。我觉得,进图管会唯一实在的好处,就是在读书看报方面有些特权;比如,不外借的书刊,我们就可以借阅……”
“钱再少也比没有好啊!原来你竟然是图管会的,怪不得你有深刻的思想……”她又投给他羡慕和赞赏的目光。
“别这么说吧!其实……”他顿了顿,才有些感慨地说,“总的来说,我的生活也是很肤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