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应验。次日上班不久,克罗诺唤她到办公室,人走进,克罗诺把门闭上,家英警惕起来,心更狂跳,因为克罗诺取出昨天见到华人交给他的大信封,自己梦魇所见的一样。克罗诺殷切问道:“sir谢,做次东方信使好吗?”
家英因不知就里,不作声。
“不过,是件充满智慧的方法,哦,你们那边,bj中关村急需的开发软件,设法按这个地址寄。”
家英瞧上面文字,见是rb公司名,奇怪问:“怎么给rb人?”
“是啊,需要通过他们绕道过去。”
“说说,原因?”
“机密,相信你肯定能做好的。”
家英接过,此时手上的大信封很沉,其实是薄薄张纸,有密封符号,她默默拿起,说了句:“就这一次。”那知克罗诺回答:“需要时还要做的。”
出来,家英按住心跳,在自己办公室前冷静饮了杯冰水,思路飞翔,她隐约知道,这是封有关高科技密件,不允许直接寄中国,那么为什么让自己带,又怎么知道自己能带的?倘若让中情局发觉,克罗诺这个东方魔窟部落肯定解散,他将受审,连带自己惹祸。但另一方面,家英想到大陆祖国,一个外国人都敢做,我能退却示软吗?
于是,后来发生家英让家华以公司名义寄出这份资料。
果真,有一次接着第二次,克罗诺是让家英转道汉堡公司????
不久,东方魔窟接到中国驻美大使馆转来邀请函,出访bj中关村科协。临行前克罗诺又把资料让她寄以色列,他都交汉荣公司寄出。但家华有一点是瞒着家英,他实际自己公司名义只寄出一封,另封让生意的朋友直接拿到海外去寄,当然是靠得牢的朋友。至于这次转道以色列的,家华是交给黄骥鞍带去香港邮出。
旧金山的drf公司,已经从传统行业跨入it行业,从事电脑销售,以intel品牌为主,这也是当前中国大陆最热衷的cpu,内存贮器是romtram。drf公司想打开市场,让已经致力为大陆开发应用软件的“东方魔窟部落”酋长克罗诺先去接触。
这正中克罗诺下怀,他对神秘的中国充满好感,自己开设的工作室也是偏重汉文字符应用软件开发,以前与台湾打交道多,这二年,大陆突飞猛进,需求量大,前景开好,重头转向,还与硅谷内的华裔科学家接触,帮助转运核心资料,他认为没有什么不好,本来,科学是无界限的!但冷战的思维并没有随苏联的瓦解风消云散,反而对大陆更加严格封锁,所以克罗诺行事还是比较稳重,家英的加入,真符合他的需求,所以,这次出访让家英随同。家英跟他讲起哥哥家华的公司,一直做大陆生意,从大陆那边关系多,熟悉,方便,克罗诺很高兴邀请其哥一起去,想不到因嫂嫂临盆月不能前行,转告克罗诺后,克罗诺很是挽惜,表示遗憾。
家英一行坐了近12小时的航班到了bj国际机场,时间正是黄昏,初夏的落日把北方辽阔无际的天空染映得金光灿烂,新扩建高敞候机楼人潮涌动,接站处更是挤挤挨挨,好在家英能识中文并听得懂语言,加上方便设立的世界通行标记让他们没费多少时间通过海关验证后来到预定的外宾出口,见到有个壮实小伙子擎着块大字牌上写有欢迎他们的英语在延颈伺望。家英首先上前招呼,此人后还有二个年长男女热情上来握手,自报家门是中关村科协,从热情递上的中英文名片上知道是负责外事处的领导和接待室主任。于是,他们在前引路到宽阔广场,有辆日产丰田面包车停在那里,一行人坐定。车鸣喇叭徐徐开动,速度很慢,因为太多的车辆在出入,终于驶上了机场大道才加快速度。家英两眼不眨地朝车窗外看,掠过一排排笔挺葳蕤的白扬树间能见到不断出现的黄墙宫苑,让她心潮澎湃,默默念叨,这就是自己的祖国,首都皇城,小时候爸爸常常给她描述的神圣之地。
克罗诺和另二个美国人同样被东方异国风光吸引,嘴里不断发出啧啧赞美声。这是沿途不少地处都在建设,机器隆隆,吊臂高扬,当巍峨的古城墙迎面扑来,延着宽广的长安大道,不久他们见到壮严的天安门,红墙琉璃瓦金碧辉煌,五星红旗飘扬。此时华灯绽放,英雄纪念碑和左右人民大会堂,中国革命博物馆中国历史博物馆显得更加宏伟壮观。他们全都贪婪地四顾,多么想能停下来,在这举世闻名的全球最大广场中迈步浏览,可惜车驶得很快,来到cy区装修富丽的21层长城饭店门首。又有几个领导迎候,接待女子一口流利外语,相互作了介绍,安顿入住后,主人邀请享受丰盛的晚餐。
可惜这一盘盘精致美味的中式菜肴,克罗诺同来的三个外佬习惯用筷子,常常滑溜出尽洋相,好在服务员递上套西餐用具,在有是刀叉又是筷箸交替使用乱得不亦乐乎。
次日主人安排他们去了中关村。仍是机场来接的三人陪同。现知道科协外事处的领导姓斯,五十几岁,接待负责人是办公室华主任,30多岁北外毕业又去美国二年后归来,另一个是司机小孟。因昨晚已经处熟悉,在走访中双方不再拘束。克罗诺更显得随意,他穿着件过膝的花衬衫,下面是牛崽短裤,汲双牛津鞋,长披发络崽胡,举致潇洒,逛着双手,眼皮抬高,对满街头大大小小的电脑店似乎不屑一顾,然而当渐渐深入,他两颗兰瞳仁开始下视并专注起来。因为惊奇发现这里已经云集当今世界几乎所有品牌的微机,更是有中国自产的长城联想电脑,无论外型和标志都很出色。克罗诺与店主交谈,开机打击,快速输入行命令,清晰跳出的程序让他不由哦地发出轻声。
家英在旁边,想问,恐自己外行让陪同人小看,但这现象斯主任都瞧在眼里,他也会几句不熟练的英语,对克罗诺解释道:“这些都是仿制的。”
“仿制?”因为仿制两字斯用中文表达,克罗诺听不懂,华科长转译后,他绉起眉问:“这不是仿冒么?这样不行的!国际上有专利保护。”
他的声音让开店的年轻人听了用英语反驳:“这是中国,再说,什么叫仿冒,专利不肯授啊,逼上梁山才当强盗的。”逼上梁山是同音语,克罗诺完全不明白。家英对怔在那里的克罗诺简单讲了这个成语意思。他还是摇头。斯主任见围观人多,拉他们走开。
一行人进入一幢三层楼的店面,扶梯上去,二楼是办公专处,墙上有块铜制招牌,上道写有“四海公司”几个大字,一位四十开外西装革履的人出来用英语邀请。克罗诺四下顾望,见很大个开间,彩格板隔成多个小室,清一式的年轻男女在埋头工作。当主人殷勤沏冲咖啡,他自己侧身进入一间视电脑荧屏。家英在旁边同看,只见上面许多符号在飞速滚动,都是自己不认识的。克罗诺却神注了,他完全被吸引住,问快速在键盘上敲打的小青年道:“你是在检测?”小青年头也不抬回嘴道:“我是在查外佬编程中的缺陷。”“这是最新的奔腾软件,你不仅破解还要修改?”克罗诺完全神注,小青年轻描淡写地道:“中国人的智商什么也拦不住的。”此时主人过来解释道:“先生,我们公司自己在开发,虽然起步晚但能够站在别人肩上省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