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力伟告诉家华:“别多了几张钱脑子发高烧,大陆不是美国,许多问题不是钱能解决的!”
家华情绪打压,叹口气道:“好了,此事搁起,你让蝉姑妈给我儿子取个名?”
“怎么想到蝉姑?”何家华发笑。
“黄老头不在,只有婵姑她找得到那个尹道士,阴阳八卦生辰八字五行排列可要紧呢?”
“别动脑筋了,就随奏明、我和玉成及吕家子女排名吧,庆丰、庆蓉、庆荣、庆慧……,你儿子庆洪好了。”
“谢庆洪,叫得响的。不过,还是问下伊道士。”
“要问自己问。”何力伟搁机。其实在座的几个孩子名都通过蝉姑让尹宏平取的。蝉姑主意大,说是乡风别不信!谢家华后来认可,这些庆字辈将日后成为立晨集团新一代创业人。当然日后他们上学时自另有学名,那这是后话。
美国来电后,何力伟与众人又谈到股东会后的诸事安排,盛玉成坚持继续与金都房产接触,消息闭不外传,由袁春明出面,他仍实际操控建筑工地及曙辉小区开发,20万现金的筹码先出塞给金都经理,进展放慢等待时机。商场筹建当务之急是需要物色楼面布局商品安排以及开业后能全面主持工作业内资深的总经理。货源渠道陆朝阳人在广州活动,部队有许多关系和渠道相信不会有大问题。立晨内部没有经营商厦的人,按葛晓英说就是余城现在也无适当人选。何力伟认同,他一直在关注,余城最大几家百货公司性质国有,模式陈旧,表面看生意兴隆,常常出现排队抢购紧俏商品,这是因为几次不小的通胀造成人为紧张造成的。取消票证后,原短缺的物资及新兴起家电冰箱等促进商贸繁荣,庆林百货现改名立晨商厦定位是高档名牌商品,只能从广深那边聘请专业人士。这么一提,盛玉成想到有个人,谁?原市香料厂的外销经理邵阳。
邵阳从商了?
是的,这几年市香料厂一直萎缩,市场开放后,乡镇企业遍地开花,原来就只生产单一香精原料的厂,提炼香精的原料玫瑰花原由农村供应,田家桥城东大队变性,虽然邻近县找了块种植基地,但路远后公社撤消乡镇恢复农村实施土地承包责任制,当地没多久自已设厂,市香料厂几经折腾难以为继,市里决定并入孔凤春化妆品公司。邵阳头子活络,事先就当机立断提前离开,经友人介绍在深圳一家从事外贸商品为主的商厦工作。由于他外语好又长期从事外销国内外人脉熟悉,所以很快入门业绩不错,现已提升为副总。邵阳家仍在余城,人品也了解,何力伟提议聘请他来当总经理。于是葛晓玲让在广州的陆朝阳先去接触下,探探口气,同时交代,薪金保证不低于深圳的。
很快,陆朝阳带回消息,邵阳一口回绝。
盛玉成得知后悔地直拍大腿,他跟葛晓玲道:“我太大意了,邵科长,不,现在是邵总我是应该了解的,那么多年他支持我们生产香精竹编器的包装,虽然渐渐缩小但在我们自主出口产品扩大中,遇到通关出以及与外商结算问题经常跑去请教,上次区财税局组织的去广深滇旅游,当时邵洋自己才在深圳落脚,得知单独邀请我去,见面见到他仍然保持气宇轩昂举致谨慎的风度,热情招待我吃饭。邵处长为人思绪缜密,内方外园,自尊性很强,处事严谨,表面看不易接近,透出过冷竣之气,需知这是环境使然。一个早期外语学院毕业生,落在大集体香料厂与一群素质不高人相处,要是不主动改造,恐怕早就会被淹没。我记得第一次碰到说起穿衣事,话虽风趣,其中内含的是无奈和不易。你说,让陆干事一个电话相请,不拒绝才怪呢?”
葛晓玲解释道:“我是想陆朝阳在广州,代表公司转达意见,他家在余城,回来后再上门不迟。”
“不行,我与你再忙也一起去深圳诚心相邀”盛玉成如此说。正好何力伟浑身污泥过来,敌后表态:“是人才,又是我们熟悉的,应该去,而且立即去。须知,公司现在缺乏专业人才是何等挠心啊!”
“怎么?奶场施工碰到麻烦了?”盛玉成问。
“真是太怪了,你说我们设计的主大楼体量不大,五层高度,按理打桩并不复杂,谁知一个星期桩机夯下去,灌进的混凝土都不知到哪里去了,当天是见到溢满的浆水,但次日又成一个窟窿,里面全成稀泥?”
“让春明来看过吗?”葛提出。
“春明不仅是看,而且蹲地观察,他也咦咦地称奇。如果因为此地是原沼泽地,地下水多,烂泥软,可水泵整开着,钻已经碰到岩石按工艺应该没有问题的,真是见鬼了!你瞧我这一身,要不是春明拉得快,自己整个陷进去。”
“难道你用身子在探?”玉成不解,哪会这么笨。
“探!我是站在旁边的,哦,不知怎么脚下松动泥浆冒泛,人陡地往下陷。”
“地质队不是勘察过,也钻过小样。”葛晓玲记得当时自己陪地质勘察队进场的。
“是啊,我所以急着回来换身干净衣服去地质勘察队。”
“春明还在现场?”玉成推测问题肯定很辣手。
“桩机边一直在坍塌,洞窿越来越大,还激涌泥浆!春明指挥着抢救哩!连蝉姑老娘都闻讯赶来,她忙里添乱把尹道士拖来,这个牛鼻子老道竟在现场画符烧黄纸挥桃木剑,春明要不是娘在,早三拳二脚给轰跑啦。”力伟边说边进自己办公室换好衣服唤上叶生上车开出。
“难道真有妖怪在作孽?”葛晓玲吐吐舌关。
盛玉成道:“我们去看看。
两人到了牛奶场工地,哟,主大楼基础现场混乱一片,到处浊水污泥,桩机口不断地冒出浆水,四周还有坍陷,春明,建中指挥一帮民工在搬石倾倒,一筐筐石块下去只听訇訇声音,却不见任何效果。旁边舞神弄鬼的尹宏生,披着长发手使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蝉姑侧身在向东南方有磕拜,气得春明直鼓环眼。
不久,何力伟带地质勘察队的人来了。二个戴眼睛捧仪器的视看后架起三角镜有红外线探照水脉,能见到红外线不断在仪表中震荡,用地震仪测试,一个年长才竟唬起脸呀地开声,下面是个大湖,这地块恐怕保不牢!
何力伟与春明都过去,春明懂三分,指指上下起伏的波纹,大湖,有多大,你们上次钻探资料不是表明5公尺下是岩石!怎么会变化的。
“地质变化不奇怪。“年轻勘察员扶正斜了眼镜,抹抹头上汗水,反而责怪:”你们用的钻机太猛,戳穿岩层捅到地下大水了!”
建中不依,他指责道:“我们桩机是按你们要求的型号施工的,再说,瞧钻头长度能穿过岩层!”
年长的不知怎么,瞧边上有个披道袍的人在,他竟过去尊敬喊了声师傅,你瞧出有名堂?
尹道士似乎被年长的勘察员唤醒,狂叫:“都给我停住,不要再动!”说完,他蹬蹬走近坍方边,又画了张符点起烧,众人让他神呼哉之的模样都张眼呆瞧,咦!还真个怪!黄纸灰散下后,在冒的泥浆泡停歇,污浆惭惭下渗!
此时,伊道士使桃花剑返身朝东南角奔去,这东南角不远去是西溪河与苕溪交汇江处,他指指不知是对人说还是对天讲:“呢喃婆陀,从这儿出去吧!”说完,大众都不解,倒是蝉姑忙唤春明过来道:“听法师的,这里开个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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