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当年清末徽商胡雪岩所立的店规,虽然是悬在药店大堂,但具有普世意义,是从商人根本所在,必须诚信,方能获得顾客认可。我之所以强调,因为当前市场上太多的鱼龙混杂,就拿国际品牌,国内仿冒很多,有些来自代工企业,在生产过程中将多余隐瞒出售,或者是外商剔除的残次品进入市场,走私货更不用说了,何况我们没有专业人员,一旦出现冒牌货,品牌商家肯定会来维权交涉,如此声誉就毁了,要重新站起来得付出沉重代价。”
盛玉成抓住邵洋这句话,诚恳道:“所以公司让我俩特地过来邀请你加盟,由你来主持立晨商厦。”
“是啊,邵总,你的设计方案很全面,其中这一块区域,你为什么有特别的标志。”葛晓玲发现邵洋在八层大楼周边环境特别东面磁带厂及通讯连驻地建筑涂上色彩,看得出不是随便加上的。
邵洋对葛晓玲敏锐眼光赞赏,他点点头道:“这是设想中今后扩大的区域。”他用手先指通讯连驻地,“听你们讲军区同意此块作为商厦副商场,那么磁带厂夹在中间。我了解过,磁带厂虽然是国企,自开办至今一直亏损,日子很难过,迟早会起变化,若是能够将磁带厂与我们合并,立晨商厦将成为余城商业巨舰。”说到这里,邵洋目光烔烔,积在身内的豪气透过双眸迸发出来:“大有作为的啊!因为只有做大,做强,做一流时尚,余城这块中心区域,出现一个特大的商业实体,将会带动整个市的消费观,因为,无论香港或者世界著名的大商场,不是单纯地商品买卖,现在已经成为综合群体,以营商为主,同时结合餐饮,娱乐、美容、健身,游乐等多种产业集聚,创造出巨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如果我们能实现扩并市磁带厂加上军区通讯连驻地成功,引进老佛爷大商场营销方式,吸引更多国人来消费,经济效益十分可观。”
“老佛爷,我们不懂,请指教。”玉成与晓玲同时问。
“哦,老佛爷是法国巴黎奥斯曼大街上的购物中心,闻名全球,吸引世界各地人奔赴消费,但更多的是种享受。我相信国家持续改革开放,我们时髦的大商场肯定会涌现,立晨远大的目标就在这里。”
“好啊!邵总,你来啊,事在人为,我们一起共同努力去实现!”盛玉成拉住邵洋的手,热情地说。
“但我一人不行。”邵洋此话一说,葛晓玲急忙接上;“邵总,你作主,人由你聘请,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余城人啊,要为老家做番事业。”
“不仅仅几个人,要有个团队,如果让我来,将在深圳广州,还要到香港请业内行家,这样搭建的班子才行。”话已很明确,盛玉成满口答应。可是邵洋露出为难,吱唔道:“这都是需要挖的,要是他能够一起来,熟悉人多,关系网大,还有声望……”
“他?你说哪个能人,我们诚心去请啊!”葛晓玲直催。
“噢,此人你们认识?”邵洋卖起关子来。
“我们认识最好,在哪个,你说如何请?”
“恐怕面子下不来的,这样吧,我先跟他通个气,若有意思,明天我们一起去。”
“他也在深圳,你今天就打个电话,既然我们认识,先见面谈不是很好。”盛玉成怕邵阳推脱,要是与那人商量受阻,他都不去,这才急着要会面。
葛晓玲附和:“邵总,既然在深圳,我们现在一起去看他不是很好嘛。”
邵洋犹豫,经不住俩人鼓动,答应:“好,一起去,但话放在前面,要是他不肯,我是否回余城来贵司还要再要考虑的。”
葛晓玲听后面话,有些担心,她见邵阳进内整理,悄悄问:“盛总,你说邵总讲我们认识,而且人还在深圳,我脑子里可摸不着印象,你知道是何人?”
盛玉成在邵洋提出此人时就脑子飞转,实在接触的人很多,余城人如今在深圳人不少,有些自己原来相识的,如竹器厂的阿牛,倒腾外汇的夏荣泰,但这两人都不是堂堂正正做商贸这行的。此人要不广交会上熟悉过,可晓玲广交会没来过。想不出,盛向葛摇摇头。
但当他们随邵洋打的在sz市区转了几条大街,来到座高楼下,见是有名的国货大厦,心想肯定是高人啰!这是当今国内百货业的风向标,凡来深圳的没有不去国货大厦的。可是,邵洋只是在广场前下车,没有随拥挤的人流进去,而是拐进旁边不宽街内,在紧挨大厦边楼上坐电梯上去。升到五层区,进入个人进人出很是忙碌的办公区域,突然他俩见到个熟悉背影,正在跟人交代事情。盛玉成脑子已经清晰,是他!戚建威,香料厂的老厂长,他怎么也会在深圳,而且进国贸大厦工作!
此时,戚建威听到邵洋唤声。回转见是庆林厂的盛玉成和交往过的葛晓玲,对交代人说,你就按这样去做。话毕跑过来热情招呼。
盛玉成和葛晓玲都很激动,因为面前的戚厂长几年不见脸上绉纹多了,两鬃染霜,但精气神仍充沛,一起加快脚步上前,紧紧握住戚的手:“戚厂长,你什么时候来深圳来的?”
戚对旁边邵洋用开玩笑中吻说道:“你问他,现在他是我的主子啰!”
“老领导,别减我寿,你才是我的主心骨。”
彼此亲热的对话,可见这对关系原本不一般香料厂上下级同仁一起在深圳,肯定在合并孔凤春时期间有故事发生。
戚建威是一人办公室,门口没有牌子不知长担任什么职务。
坐定后,戚建威开门见山道:“你们是专程来请邵洋的吧。”
“是的,戚厂长,我们庆林公司忘不了你对我们的扶植,惭愧的是这几年忙东顾西颠地缺少联系,自从贵厂并入孔凤春你调到局里上班。”
“什么局里,还不是挂个顾问空名,每天喝茶看报,要不是我们邵科长鼓动,我也许还坐冷板凳呢!”戚建威无限感叹道。邵洋不让他再讲下去,冲着道:“老厂长要不是你帮助我能离开厂到深圳来的。”他转而对盛、葛道:“深圳特区建立,我心就活络,提出离职,但主管厂长不批,人事关系不放,没有办法,只得去求我们老厂长,老厂长开明,提笔在我离职书签上大名,放我出来南下。后来听说受局领导批评,厂里很多人还埋怨。”
“旧体制没办法的,总得有人挑挑担子,可不,我这样做,最后你倒把我都拉过来的。一大把年经,不到十年可以拿退休金养老,现在好了,都脱光成了个混混。”说着自己也发笑了。
邵洋却道:“别听老厂长的,思想比我都开放,形势跟得紧,什么混混,这大厦的老总特地上门相请的,他俩铁关系。不过—”邵洋话一转:“盛总与小葛来意你是清楚的,可以下决心回余城,一家人都在啊,我仍旧跟你闯番事业。”
“别这样说。”戚建威对盛、葛道:“此事邵总是与我商量的,但你们知道我是一直干管理工作的,虽然近几年在国贸,但不直接经营,而是处理一些杂事,钱是赚了点,比香料厂几十年拿的不知翻几倍。但要我回去,脸抹不开。”
这话是有道理的,盛玉成想,国贸朋友请来的,能说走就走,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邵洋不避讳,道:“你朋友去年已经离开国贸回香港,这里的股东又轮换,深圳虽好,但变化也大,老领导,我俩毕究与家两地分居,盛总和小葛在,一起摆到桌面上谈开,我已经把做的方案都告诉他们了。”说到这里,他指指戚:“许多地方还是戚厂长指导修正的。”
“话既然说到这里,盛总,你谈谈具体设想。”戚是个爽快人,他要的是直接。于是盛玉成把公司现状及体改后的情况,企业规模,主要产业,重点是八层大厦建商贸的动机和今后的发展思路,他带点豪气,大有吞掉磁带厂后将形成余城商业巨头的雄心壮志都一一道出。葛晓玲其中也插话,她聪明地点到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