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健书记听了解答道有政策参照解决:接近退休的帮助补缴几年养老保险金,提前享受退休。不到年龄的下岗,按工龄每年折算笔钱给人,拿了可以再求业的,他们会感到很划算。至于后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街道企业都有房有地的,又都是处在余城市区内价值大,只要一评估,几个亏损单位窟窿填满还有多,这才是我跟你讲的名堂。街道不比其他,这些从业的人与国有,大集体不同,根底浅,要求不高,好的保留,差的趁这政策剥离,把房子和土地集中,结合开发,其中可以转换区街干部的住房,这既合情也合理,因为这些房都是政府的!当然,我要提醒的是我们在从事这样的大事时,自身要摆正,不能搞特权,多要房,更不能白给,旧房腾出归公统一分配,差价的钱哪怕象征性的都要缴。齐钧你不是早就在这样做了,现在只是更加名正理顺给我开展起来!
以小窥大,庆林街道和余城cb区两个书记的对话,其实这是场波及全国范围的大事,从此在共和国经济发展始中有了个新名词:下岗工人。汉语词汇包括英语大典也绕不开这三个字,体现中国的改革的特创性,具有告别计划经济正式转向市场经济的划时代的意义,引导股份制的全面实施。
真如叶健书记所推论,街道在这一轮改制中齐钧的魄力显示,他扩大面积,几乎全部街道企业都进入这一轮改革,对有发展前途的企业再次转制,让企业内有能人独自或与人合伙购买转制为有限股份公司,依扙区域优势和灵活机制,吸收社会上已经成型的个企和合伙合作企业进来,整个经济指标和税收任务还大大超额。
庆林街道的齐钧书记双肩挑因成绩出色,让叶健调任分管城建的副区长,负责旧城改造。郎桂萍返回任书记,陶渭庭升职主任。只是在工办经理位置上呆了十五年的戴尚武久久不见提升,牢骚难免出口,说自己见得太多头儿走马灯似的调换,每个人留下屁股屎让我们揩,被梁燔生的事搁在心中的齐钧临走时一张四号打印纸免了职,戴怎么也呆不下去,同样一张四号纸打印提上离开街道工办。
已经改制有限责任公司立晨集团,在这次大变革中列为区街规模型发展企业,继续给予支持和引导,然而,由于东南亚金融危机的波及,尝受从未有的困难之中。
何力伟,盛玉成两人对眼前情况作了分析:全国自上而下的企业改制从国有开始的,很快延伸到早已失去集体性质的一、二轻集体企业,一大批长年亏损,产品老化,人员浮肿都纳入这次体改转制中,大刀阔斧地进行拆并、变卖、淘汰,几千万的工人下岗!一时间社会上哀鸿遍起,人心激荡,然而正是这种举一国之力的创举,决策的高层体现出断臂求生的宏伟气魄,与僵化的计划经济体制告别,价格双轨制也寿终正寝,产权人格化得以实现,市场经济登上中国历史舞台。在这样的大风浪中,立晨虽然没有居身其内,工人不但不下岗,却趁机吸收不少专业技术人才,尤其是电度表将发展的电能计量仪公司和立晨制药厂,和商厦开办得益不少。然而固定资产大量投入让原本积累破丰的资金陷入困境,现金流尤为紧张。又碰上国家收紧银根,中农建交四大行剥离三分之一的坏账建立四大资产公司。街道的信用社同样面临不良贷款的症状,加上原本支持的工行缩小额度,徐雪青整天脸上忧患重重,人都瘦了一圈。何力伟眼看到期的信贷越来越近,怎么办?总不能让妻子为难,再说,其中一笔还是通过关系工行单独放的一年期流资,却却违规用在固定资产的投资上。这不仅是信用更加涉及司法诉讼,盛玉成感到压力之重,晚上睡觉都几次蹿醒,今天他对同样紧蹙双眉的何力伟道,自己不应该将本来就不看好的梁燔生收购资金计划在内!这是重大的失误,现在捉襟见肘的状况如何排解?让股东按股份增资?根本不现实,职工股扩大可能吗?不能!我们自己四个自然人股,你我家里那么点存款根本是无力,想抽借独眼黄公司资金救急,传过话去都没有回音。春明那边,今天葛晓玲赶过去,估计希望不大,因为他刚起家底薄。至于街道忙于安置下岗人员也缺钱。谢家华那边虽有,但是外资一时刻进不来。工行是本周二、信用社是周五,3天之内总计一仟五佰万还贷,集团账户上全部凑短六佰万,还必须留笔发工资,如何办?问题还在工行已经讲明还款后减半放贷,信用社如果再减少,拿什么来补?
严酷的现实让两位企业头头处于焦头烂额之中,他们面面相觑检点是不是摊子铺得太大,多处上马处处升烟,忘记需要熊熊燃烧的柴火啊!
然而,两人都不承认,实业需要做大才能在市场经济中经得起风浪,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和理想,作为一个集团型公司,不能做单一产品,或者在一个行业上捆死,已经走过的历程告诫,我们是处在摸着石头过河的经济体制中,难免会不小心掉下溺死,如原先的针织社,当文胸产品叫停,就此一蹶不振现已经不存在了。回顾我们的发展实际是都当面临危难时转的弯,捉的“猫”,能赚钱,竹工艺产品如此,电度表同样,建筑公司是城东大队兼并进来的,商场为避免让中经公司吞并转的向,不过,何力伟与盛玉cd看好创新领域,所以,他们敢于投入竹科技,有了zkpuⅰ号药及竹碳制品和现在正在研发的电能计量。可是我们忽视了一项,这几年生产顺畅,钱来得多,周静英投进一笔,加上拆迁赔补大笔资金,信用社和银行的支持,资金不愁钱,钱,钱流水般出去,!根本没有想到过若银根收紧,银行抽资如何应对?因为现实除了银行业,立晨没有其他融资渠道,难道听根生所说到南边高利贷短期调头,明显是违规的,公司街道控股肯定阻止,再说这么高的息,成本越来越高,资金越来越短,这饮鸩之举断断不能走的。企业间拆借,跑了几家户户都叫穷,连出口的退税款,税务局一推再推回答上面还未拨下来!
此时吕珏和律师哥哥吕玮脸带喜色跑过来说有救啦,问,怎么回事?吕玮讲自己有家服务的省外上市公司看好我们新申报的zkpuⅰ号药,愿意出高价收购?盛玉成问多少钱,吕珏道2仟万。包括药厂全部归属他们。话还没有讲完,林正航抢进来阻止,我不同意,我们辛辛苦苦化了几年的心血,他们连老本加上我们订购的设备设施全部拿去!
盛玉成不明白,问吕玮:“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