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四人一起到公司,汉荣已经有自己幢楼,开阔门面前放了对青田石狮子,一母一公左右护卫充分体现出东方文化的神韵。进门内供有手执青龙偃月刀武财神关公,电子香烛日夜彤亮。迈入里面大厅展示展示出公司各种活动照片。厢房是接待室,沙发茶几倒按西文设置,下面铺有地毯。上二楼是相对一溜办公室。再上整层是家华工作室,前有巴台秘端坐书。
他们刚到,见特里亚已等候在公司门口,他先跟两个女士搭讪,然后才与家华咬耳朵:“台湾人与美国律师早来了,跟着个小股东代表,我随便问,没戏!”
何力伟想想这个特里亚先在泼凉水,不知和里面坐等的人说了那些话。
一行人进去,接待员引入。周甫卿和另位高个子颌下有撮花白山羊胡的外佬站立,边上有位手提电脑西服齐整的应该是律师,相互礼毕。直接进入话题。
何力伟跟徐雪青听,台湾豪森集团在美纽约证交所挂牌是只“maskj”股,以东南亚零售连锁商业为主,曾经业绩辉煌。微秃外佬为十几个小股东代表,总占额11.3%,除此都是周家三兄妹持有。大哥周甫卿占33.7%,弟妹分别各占27.5%。由于98亚洲金融危机,maskj业先是泰国、后是印尼,马来西亚、文莱,菲列宾,包括台湾相继受创,所铺设的零售店大批凋零,余下众多效益也不好,市值已降到每股0.3美元,早跌出上市开盘价,面临撤柜。
谢家华开口多次是no,他表现出无兴趣,场面很是冷淡。指指何力伟对周甫卿道:“你爸当年余城造的孽,还是我们这位立晨集团何董拭的屁股,你还抱成见,早应该转向大陆发展,要不是中国政府支持,在香港恒生指数狂泻60%,面对索罗斯带领的国际炒家长达十几个月进攻,大陆央行出手,稳定汇率,对冲基金三次进袭均被击退,否则东亚的灾祸更惨。”此时在旁的特里亚帮腔道:“大陆经济高速度发展世界各国都看好,对比看看,70年代刚起步时,台湾大陆的gdp比值是45:55,现在台湾已降到23%,其中还依赖台商到大陆的投资和大陆特殊的优惠政策产生的外汇逆差相助。周先生,谢董话是对的,立即转向进入大陆,零售市场大得很,消费水平旺盛,这只股也不要再抛,咬牙屏段时间,不要让周先生创的豪森公司伤在自己手里!”
周甫卿脸色极为尴尬,边上的外佬更是目中透火,指指身旁律师快速英语连连诘问谢家华,听明白,意思是要不是这位中介律师跟我们讲你有心收购,让我们等了好几天,带大陆人来现场说法,玩虚的,不要听了,我们走!
现在的谢家华完全听懂,他唬的站起,指指门:“请吧!”
周甫卿目睨外佬,态度放软道:“不收购也好,不过,谢先生,机会难得,我正是因为有余城的关系才对你有兴趣,如何?我诚意再等一天,若明天未等到你的回话,就算一拍两散了。”说完,他朝众人拱拱手,唤上外佬,律师起身。
谢家华带他们一行上自己气派阔的办公室坐定,何力伟问:“周家老大讲你是有心传话他们才来并等候多日的,为什么变卦了呢?”
谢家华道:“这是生意经,你不懂,股市每天都在动,我专注这几天豪森maskj不降反升,说明他们有意透露消息拉升的,我不能上当,所以拒绝,更是看看如果今天拒绝消息一旦传出,maskj出现回落,最好跌停,退到纳克达斯柜台上成只壳时再下手!”
“成这壳也不能要这样的死蟹!”特里亚着急唤呼:“不要小看,豪森maskj股是不会退市的,就算退市,我查阅过台湾报表,总资产超亿美元。谢先生你汉荣公司没有实体,难道用真金白银去填,不要说犯不着,更没有这么多的现金!所以,我劝你,不是经常会有便宜揀的,发展得有重资产才是要务!”
谢家华风趣反驳:“我知道你是让我到尼日里亚等国投资,再办几个摩托车厂重资产的!”
“这有错吗?以小博大,机会摆在哪里?尼国有人相求,我们只要化小钱就拿来,用什么?大陆的配件加伊国塑料件,就地装配,雇佣廉价劳动力,市场那么短缺,每天只要数钱,而且举一反三可以在非洲扩大,加上你已经有的伊国、大陆厂和立晨执股,手中有实业,这样玩股市才脚踏实地顺风顺水呢!”好个特里亚,不亏为犹太人,智慧的脑蛋通过嘴思维汩汩而出,时而汉语时而英语,这么一大篇。徐雪青跟丈夫轻声道:“讲得有理。”何力伟今天对股市的一大堆述语不太明白,但有点是懂,需要实业资产装入,这个装入经过评估溢价,也就是应了句老话,货币是虚拟的,资产是真实的。自己经过几次企业股改已经实践,国内大小的通胀,货币贬值的存在,和目睹98亚洲危机。
谢家华道:“你呀就是要让我在一棵树上吊死,我才不哩,当然尼国的方案可以做的,你也别急,交给骥鞍准备起来,我是在想豪森当年就是凭台湾和东南亚几国的一些零售商店,拿到美国上市,用的是几个数啊,销售现金流加上期望值,几年股市上赚足钱,就是现在遇到厄运,还有近亿美金市值!力伟,我们立晨商厦兼并磁带厂形成规模,引进世界品牌走高档商品路试营业来生意非常火爆,完全可以仿效豪森扩张,大但抓住内地各省市招商引资和房地产大机遇,低成本的扩展到美国上市!”家华信心充沛,转而对特里亚,“力伟夫妇就是来考察股市的,你这边人头熟关系多,就一起陪他们考察如何?”
“ok!”特里亚的络崽胡下巴对雪青摆摆,意思是我是个重情的人。
正好,在纽约歌大学习的吕玮来电话,谢家华何力伟夫妇与特里亚一行赶去。下机时吕玮已经在出口去等候,下榻宾馆围绕美国股市谈起,吕玮作了简单的概念介绍:他道:“美国的股市名称有纳斯达克、纽约证交所和mcgrawhill:纳斯达克是通过计算机洽谈交易的电子股票平台,由两个独立市场组成、即纳斯达克国家市场和纳斯达克小资本市场。国家市场是为纳斯达克最大的和最频繁的证券交易,要在国家市场上市要求高,有严格规范的财务,股本和公司治理标准;小资本市场门槛相对低,但不是正式上市公司,是为正在崛起成长的公司设立的,当小股本公司发展起来后,它们通常会转移到纳斯达克国家市场去。其中有不少已经退市等待重组的公司存在,行话是壳,可以柜台式交易。纽约证交所是美国最大的股市挂牌交易所,影响世界的道·琼斯指数,出自在这里有代表性的公司股票平均股价指数,为各国股市的风向标。mcgrawh又称标准普尔,由美国ill公司,纽约证交所、美国证交所及上柜等股票考量市值、s&p公司加以推广,是流动性股市代表,极受机构法人与基金经理人的青睐,说白了是隐性股市。”在座的特里亚对这些初浅知识没有兴趣听,对正全神贯注听的徐雪青说:“我去帮你捕捉小鸟。”站起侧身走去,徐不明白究问谢家华:“小鸟?”,谢笑笑道:“你们余市城市银行想物色美国金融公司参股,纽约他有个熟人圈,犹太人说话风趣,恐怕是去捕捉这只小鸟吧。”雪娟朝这位热心犹太佬背影笑笑。
何力伟在问吕玮:“能细说下美国股票交易所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