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的想法当市辅导组来召开见面会时就被掐火!带队的是金融办资本市场处柯燕副处长,一个近40岁表情严肃的女干部。事后听廖主任透露此人sh财经学院工农兵大学生,是已退休的原省计委主任独女,离婚单居。你们不要光看外相,她业务精通,一直在金融办工作,按理应该坐处长位置,因为人脾气孤傲,办事忒认真吃的亏。但心肠内热外冷,她所说的都是事实,是真心下来帮助辅导的。
那么这位柯副处说了什么让何力伟、盛玉成寒心并失落的呢?
原来辅导小组人员进驻按程序召集立晨集团领导班子开会,柯副处先定调,说他们下来帮助企业要做的四项工作是培育、推荐、改制,报会。前题是企业是否具备条件?很遗憾你们公司根本不能上主板,从我们掌握前三年纳税报表看,规模太小,主业不突出,商厦体量可以但开业年份短。老产品家用电度表空调器及传统手工竹编器量小单薄,新批建的药厂才起步,建筑公司有一定的量,却却是项目承包制体系乱不规范,就是做得再大建筑业目前在没有一家上a股,为什么?你们区里廖主任是知道的。
廖主任当场就是、是、是的应答。
何力伟想问,既然如此那么你们还派小组来做什么?
柯副处在目光扫射中肯定感觉到在坐班子成员的疑惑,她解释道:“是原市体改委的叶副主任,现在你们的区高官的关系,他多次来市金融办要求,希望我们下来帮助辅导,立晨虽小,但发展前途是好的,而且已经经过二次改制,产权关系明确,有外资进来,是叶书记亲自搞的试点。我说明——”柯副处说到这里加重语气道:“这到并不是叶书记要求我们就来,那等于不按理而是重情,上市且能走后门的!须知,这是项十分严谨一切按数据说话,要层层审核并申报国家证监委公示通过的工作,不能渗杂人情因素,实际上也无用。我们还要为企业付出的成本考虑。上市从培育始就得化钱,什么钱?券商、会计师、律师等中介,没有上千万是拿不下来的!孙董,你们派那个证券职业经理人开码多少?”她是对坐在边上西装革履中年男士问的,得到回答是:“按股值计一般1到3个点左右。”
“好了,你们中金证券对省内企业开价还留余地,听听,发行2个亿是什么概念:600万啊,也就是讲,你们派出个能签字报会的人,企业就得拿出这个数。还有会计师,律师,评估以及调账整理的,我如果定下——”她问跟来的其他诸位一一介绍,“中伦会计师事务所”,“联策评师事务所”,“大成律师事务所”,来的几人都是笑笑,“你们钱也不会少的。”说到这里,她拍板道:“现在辅导期,不要狮子大开口,各自按你们心里的价位,不,或者实际开展工作后的总价各百分之十收费吧。”此时柯副处把头转向何力伟,好象就此定下来的。何显然心中无底,一时反应不过来。又是廖主任代答的:“好,好,辅导期嘛,听处长的。”
盛玉成的冲劲上来,既然我们没条件,还要辅导,还要出钱,徒然只是走个形式,有必要吗?当然,他冲话没放,只是婉转问柯副处:“领导是不是我们立晨有还有希望的?”
“你问得好!”想不到柯副处这样说,接着才道出原由:“主板不够条件,但有二块倒是符合国家准备推出新板块,以支持科技含量和发展前景的中小企业上市。噢,如果对照国外,带有孵化性质的,通过上市给予扶植。立晨内的zkpuⅰ号药和电能计量仪有独特优势和成长空间,所以决定进行培育。”
所谓辅导培育,柯副处安排五个人在公司,分别是中金证券项目顾经理顾茂林、中伦会计师事务所注册会计师邹妍、大成律师事务所方国强律师和金融办市场处一男一女两个干事,除顾略年长外,其余四人都年轻。两个干事蹲了二周,给立晨中层干部以上人员有作了关上市知识的培训。邹妍与苏国强沉下来,一个主要查阅前三年的账,重点是剥离电能计量公司和药厂与集团内各公司的关联部分;苏律师理清立晨自成立以来总的发展履程,分清资产从属关系和两次股改过程。券商中金顾茂林被柯处指定立晨培育辅导期负责人。
可是这位负责人常常不来,他对何力伟与盛玉成解释,现在具有证券执业证能签字报会的经理缺少,中金接收申请上市公司多,他一人要管三个企业,你们刚开始,有个长长的过程,所以一般我通过电话了解,遇到重大问题会过来处理的。
同样,柯燕副处来的也少,有时一个月都不上门,问驻公司干事,说余城一半在培育企业都是她要关注的,让原本满打满算设步骤计划的何、盛俩直摇头,信心大减。
廖主任发觉,特地约他俩到办公室做思想工作,道明立晨能够列上是不容易的,上市那能像赶火车,是需要耐心的,记住至少三个年头!好在你们已列入计划内,又碰到好机会,中小企业板内部已经定调,里面就有你们立晨的!
“辅导培育要三年?这是不是太长了?”盛玉成止不住问。
“长,不长!据我所知,中小企业板上市也是有条件的,三年的净利必须达到三仟万,你知道净利的含义,是税后,其中凡国家免税或者政府扶植资金都不能算在内,这样算起来,两个看好的项目,营业收入必须上亿。还有是资产重组,不能只有立晨一个股东,要进一步完善,其中职工股和技术股不能缺,还要释放至少25%吸收外来股,当然吸收哪些单位?市金融办会引导的,现在还不到时候。”
何力伟问:“是不是要有国有股进来?”他是害怕,这个“公”字头加入以后运作起来难免又要吃苦头。
“很难说,但你别怕,上市公司是股份制的,完全按拥有的股权多少决策,国有只是执股数所表示的权利!”
“廖主任,你必须把关,这国有股最好别进来,因为你是知道的,他上面肯定是你现在兼职国有资产管理局,遇到要决策签字,国有代表必须请示上面,这一跑一动一拖企业是吃不消啊!”盛玉成是急了,直白表达自己担忧。
“你俩啊,完全让经历过的事害怕了,你只说的一个方面,另一个知道么?一旦上市,国有股是与政府紧密相联的,许多政策方面能够帮助企业把关,遇到困难有‘公’字在能很快解决。别忘记我们国家的政体。”
“人民利益高于一切。”盛玉成嗒嗒舌头笼统讲了句,让廖主任喷了句:“你就是冲头。”
是的,在以后正式上市改制时以及在上市后民企与国有矛盾始终存在,相互博奕,直到真正把国有股全部剥离才不受羁绊,放马快奔。当然,这是后话。出来后,盛玉成跟何力伟道:“这不是辅导,也不是培育,其实是在给企业装笼爵!”
何力伟对照美国之行深有感触:“是啊,这是国情,我们很多方面都是无奈何的。不说其他,这次雪青遵照市行组建要求,引入美国财团进来,却只给人家9%的股份,说是最大限度了,还剩下3%是留给另个外资的,怕他们抱团!还有,这股价开得很高,按一比12出资,好在他们财大气粗,无所谓,现金打来了,但还让人家等等,说需向省政府审报批准才能定。”
“这样,我看,还是别像守株待兔的农夫了,由集团司法部对接吧,遇到大事,我们再过去协调。”
没多久,国家颁布中小企业板在深圳上市,规定的条件如廖主任所述,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