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句话是要让郎主任说,无论从那个方面盛玉成作为立晨二把手不可能如此被动,当然何力伟是知道,冲头心灵深处的弱点所致,现在他只有如此讲:“玉成这个人遇事要较真,冲劲上来被带走的。你说我放心了,他啊恐怕到那边态度端正,会很快回来的。”
“我怎么说呢、看来无论你和盛应该是不小企业家了,遇事那会手忙脚乱,瞧,刚才进来副样子,仿佛遭遇天塌地倾的。还有我们那位陶书记,现在神经紧张得住院了,一查,唉,说肺里有结节!”
“他,陶书记恐怕遇事的借故躲的吧。”何力伟对心地干净正直又善良的郎大姐提醒。谁知让朗主任批评:“不许这样说,他最近为华润广场案连续多少天的辛苦,累得发烧急症检查出的,犯的是真病,对领导讲话要注意。”
“是,是,我接受。郎主任,你能告诉华润广场案子事吗?”力伟很想知道,当然包含所谓的“动”和立晨总部的“求”。
“事情现在明朗,是外商间恩怨情仇,凶手虽然锁定,但人找不到!所以刑侦扩大范围侦询接触过签约的那个人。”
“齐钧齐主任难道不知道?”何力伟想已经纪委双规的原庆林双肩挑的,又一手经办此事的头头,他没有线索。
“我们这位老领导,包括当年那位梁燔生,哦,不,好像你介绍给对江一个公司搞卡通的,都只是表面,齐犯的是经济问题,梁比较复杂,我只能说到这里,你不能胡言乱语,企业大领导别在这种事上犯错误。”
何力伟连连点头。但还是止不住问;“你说阴阳合同,刚才刑警追问盛玉成说他签订有错,现在倒底是我们错还是事情整个是错的。”
“客观说在庆林大街改造上,齐钧书记还是有贡献的,当时华润那位卢德思老板提出把整个街道所属拆迁地块和房屋经评估确定面积和价值,一起打包作为日后华润广场股份,可以按股分红,也能够建成后转让,街道不化一分钱有规模型国际性购物商场和办公写字楼,你说能放弃机会么?问题是齐主任确定原则,交给分管经济陶渭庭和工办主任戴尚武,因为无非通过中介评估定价签约而已。齐钧当时的重点是在为区干部通过大街改造争取住房大事,这点他做了,区副处以上干部都改换居住条件,至于在此过程中经济上不慎,叶健书记教育他,挽救他,平调到余江新城办公室,恐怕还没能改正,双规事出有因。华润打包我们陶渭庭同志想太简单,让戴尚武开个会通知一发,作为政治任务下达,要所涉居民区和企业都按格式文本签字,为赶时间,外商派出四五个人分头一家家跑,最后集中,把所有材料整理一份作为街道与华润投资集团资料交档案室保存。外商先期到了笔补偿款,于是精力集中在补偿款的分配发放中,这也难怪,你们庆林公司企业大,几家门面房的人和物料都能自己消化。像五金厂、塑料厂、废品收购站,居民区生活服务店面铺位,拆掉就没有啦,人员也无法安排,就作下岗处理,你说人的事最难,这样一来主和次颠倒,当华润卢老板失踪,建了一半的广场停下,开始我们都认为恐怕是件突发事件,华润是国际大公司,背后还有世界华商协会,可是不对,介绍此项目的梁燔生先开路,同样没有消息,泰国那边让另家公司吞并,吞并公司又遭国际经济危机,好啦连这里雇的看守人工资都无着落,街道接手管理。因卢始终找不到,不好处理,大楼年经一年地烂着,直到发现卢德思死尸,经认定是凶杀案,公安介入,追查原始资料,发现存档在在外方的资料与存放在街道的资料业主名完全不同,签字人同样姓卢,但更华润卢是同姓不同名,无任何血缘关系,分明是巧取豪夺!”
“有这种事那么街道完全可以收回,破案是公安的事。”何力伟想不到华润广场的“动”里面有如此复杂。
“这点提得对,符合区委叶书记意见,华润广场虽然有外商股份,街道打包资产是其中一块,当案情破获移交民事处理,选择是两种方式,一是政府重新收回,招拍挂,另一种是原有股东接盘,只是体量大,几年来财务成本的累计也是个不小数。好在当我们街道资产是保底,不受外商经营亏损的影响。噢,忘了告诉你,新来的书记是倾向叶书记的,他正在考虑筹划中。”
“新来书记?”
“陶渭庭同志身体不能再履职了,新书记很年轻,是街道老熟人,你也知晓。”
“年轻,老熟人,我也知晓?”何力伟被郎主任所说的概念混淆,既是老熟人,肯定至少与自己年龄相仿,区和街道干部中相仿年纪应该不算年轻了。
“陈安达书记的儿子,最近复员归来,你不是熟悉的吗”
“是他,定方,返城前年参军在部队,还上军校深造,怎么突然复员的?”陈书记书记儿子定方比他小,十五岁那年与姐姐主动下乡,是不是老书记家庭因素,让已当营指导员的儿子复员的。
“你啊,两眼仅盯在自己立晨集团,要不是玉成事,恐怕已经半年多没有跨进街道门槛了。部队大裁军,地方安排很正常的。”
原来如此,他知道中央的大决策,“可是,定方是年轻干部啊。”
“地方上需要年轻干部,你说还让老大姐我这样近退休人再继续压担子。”
郎跟何说话随便,她讲的也是实际,力伟望她,两鬓花白,发际线后退,戴副老花眼,不知怎的,何压低声道:“大姐,如果你退下来,我想能否到企业来帮我们。”
“我,一直搞政工的,到企业能顶什么用?”郎摘下眼镜眼框一下变大,透出玩笑状。
“是这样,我最近在想,集团大了,党组织要加强,这方面你们老干部有经验,一个企业如果党建忌,总觉得缺乏核心力。”
“小何,这句话你讲得对,立晨已经是不小的企业,有境内外上市公司,商城、新产品和竹科技等,员工上千,你虽然担任集团党高官,平时业务事很多,对党员再教育和发先锋模范作用欠缺,配个专职书记的想法是对的。”说到这里,郎桂萍恳切对何道,“我如果退下来也不能去企业,这是组织规定,作为公务员干部,又是自己属下企业,当然,你相信大姐,我留心,合适的退复干部,我可以向你推荐,同时,我还要表扬你,你的想法对,企业加强党的领导现在不少单位都疏忽甚至不重视,他们忘掉,党是我们成功事业的核心,这个原则必须坚持和发扬。”
“唷,你两人在谈什么?”进来人声音宏亮地说。
何力伟因为背向,他闻声转过去,见是刚才郎主任谈起的陈定方,早年是熟悉的,就很高兴上去握手,同时问老书记陈安达近况,陈定方讲父亲很好,退休后还忙参加社区的事,他经常谈起你们立晨的啊!力伟很感动,转而正经称呼:“陈书记——”谁知陈定方摆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