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世界各国都是严禁的,毒贩交易全部隐藏在地下,必须经过洗钱才能合法,行内叫漂白。漂白有多种方法,投资实业,商贸买卖,倒腾地产,参与彩票股市基金等金融领域,改革开放尤其加入世贸后,进出口业务激增,成为世界贸易大国。他们把目标转移到我国,钻人民币对外不流通的孔子。国际贸易是以美元结算的,美元进国内由由央行储存,兑换同样比值的人民币,用国内人民币兑换美元。人民币与美元汇率每日浮动,有些行为不规的外商会以此两边套利。当人民币升值,就购入人民币,人民币贬值就抛美元。老七一伙的毒资采用方法漂白。
卢思德华在泰国注册的华润公司背后把控的是老七,在庆林大街改造时以世界华商协会名义前来投资,利用我们招商引资的多种优惠,提出打包庆林街道的地产建华润广场,当合同签订,做了手脚,其中一份是专对外的,一份是对内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外要的是庆林大街的地产,可以抵押取得国外银行的资金,对内其实是合作契约,玩的是虚拟。此时,美国正在以次贷的方法刺激国内房地产,以扭转98危机保持美元的信用稳定,老七急功近利,把华润在国外银行的融资加上毒资全投入美国房市,庆林大街装模作样开工打基础,全部精力都在操作美国房产,投入的资金成倍获利。谁知,好景不长,爆发次贷危机,美国房市过山车似下墜,全部赔完还负债累累。金三角打击毒品,几个大毒枭死的死捕的捕,毒资无来源,老七隐身,泰国华润卢思德成了最大的负债翁!”
说到这里,钱福荣已经吸了小半包烟,坐茶座烟雾漫漫,服务员已经超过下班时间,只留下一人打瞌睡。钱是老客户,自己起身倒水,烟缸满,旁边拿一只,现在台面上一排的烟缸,没有全部掐灭的余火星星样灼燃,钱福荣用杯中水浇,一片滋滋声,他啪地又按打火机,新点了根,吸后问盛,“还想听吗?”
盛玉成从上面逻辑演义已经可以推测下文了,卢思德作替死鬼是必然的,因为国外举债人死亡人息债消!那个一撮毛,不用说是行凶者。可是,钱福荣后续的话根本不是这样,离奇又惊心动魄的情节让盛玉成大为惊叹!
“卢思德不是孱种,他能跟老七周旋,表面像唯唯诺诺,对监督他一撮毛不仅心知肚明,反而利用一撮毛要取掏老七心窝,而且在行事前,卢思德是做了最坏的准备,可见此人是个有血性的男人。”
盛玉成脑子赶紧急转弯,问:“如何血性。此人我见过,近50岁表面文静,见人总是笑呼呼的,说话细悠悠,没有任何凶残的外相。”
“人能够单凭外相?你瞧我,这般粗犷,说话喉咙绑响,其实我是内秀细腻得很,好不自吹了,听我讲下去:卢思德血性在哪儿?他知道不能预先安排好自己的家属子女,如果动肯定先理遭殃,但又不能束手就缚,背后当然是老七,他是怕卢思德回国会向泰国政府自首,保护自己的家人。卢思德做了最坏准备,他在自己的肌肤内埋进个微u盘,留下记载,这是为什么他溺尸发现后警方能及时找到线索的。你想一个人能如此做,内心与肉体将忍受多大痛苦。”
“后来哩?”
“凑巧,其父车祸,他成天醉酒哀戚,cb区招商局的领导得知,对卢思德以工作为重父亲车祸不返回表示敬重,但还劝他应回家尽孝,代订机票,一撮毛能当面阻拦吗?显然不能,于是他也订了同机的票,这样,一撮毛和卢思德同日离开余城,自此后再也没有消息。”
“没有回去?”盛玉成觉得恐怕途中有变。
“回去了,只是卢思德一人?”钱福荣慢斯条理的吸烟。
“一撮毛呢?”
“不是刚才说过,他被抛尸在罗甸山谷。”
“一撮毛怎么没上机?”盛玉成惯性思维此时脱口而出,立即懊悔,不是明摆着,一撮毛没有登机肯定出事,“一撮毛出事了?”
钱福荣烟朝盛玉成喷:“你问我,我问谁。别急啊——”他扬起头,五官凝聚,大有感叹道,“什么叫凶残,何谓可恶,当卢思德独自到家,家已无人,铁锁把关,正纳闷间,邻居过来问,卢老板,你回来还有什么未了的事。前几日你公司不是派人做了法事,公墓隆重安葬老人家,全家都搬到曼谷居住?卢听明白,肯定是老七这帮人所为,他表面嗯嗯应付,离开去了公墓,父亲的坟建的规格较高,前面还有祭桌青松翠柏等,明白老七突然绑架家人,暗示如果顺从则会善待的,若去自首后果明摆着,卢思德敢随意造次的吗?他必须把家人从老七手中救出,才能考虑自己的后路。但苦不知老七在哪儿。思考良久,卢思德走了步险棋。”
“险棋,他都陷进,连叫老七在哪儿都不知道,就算横下心能成吗?本身全是风险,还有什么棋好走?”盛玉成设身处地对为卢思德担心。
“引诱。卢思德人既然回泰国,知道自己身后肯定有人在跟踪。他手上有一撮毛张牌,原来卢上机前已经谋划好由黑道人控制一撮毛,现在自己装着朝政府大厦走去,在个转弯处,丢下个纸团,然后隐身暗处,果然有人过来捡,卢知道棋已下出,自己转身去了机场,回大陆来。”
“能成吗?卢纸团里写的什么?”盛玉成对这步险棋的底不清。
“这还有猜么?摊牌!他答应自己为整个大局,愿意从命,但必须把家小安顿好,否则,将通报大陆并联合泰国来个鱼死网破。”
“老七能接受吗?”盛玉成觉得卢就是手中有一撮毛牌,这棋应该早用,没必要绕大圈,父亲车祸,自己奔丧,早就可以让黑道人监押一撮毛的,用这招比现在代价轻,而且直接有效。当他提出自己看法,钱竟笑得让吞进的烟连连咳嗽,摇摇头,“就你聪明,当时他在庆林华润工地上老七只安排撮毛一人?他前面的安排是正确的,但万万没想到老七他们如此阴险,会先加害自己家属的!”
“那也是卢思德的失算,对方当然能让你如愿,向泰国政府自首,保护自己,安全家人的?”
“你这是事后诸葛亮,告诉你真正让他们起歹心的是一撮毛没上机。此前,老七他们阻止卢归来,代理他家丧事,当得知卢一人上机,就下手绑架卢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