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航听根生所说的意见称好。计谋设定,他们当天就安宿在县城旅馆,好好休整。晚上,大模大样地结伙去县城高档饭馆,根生还带林正航事先拜访当地工商,作为药厂总经理感谢政府对企业的支持,邀请一起吃顿便饭,工商几位干部到很乐开,欣然参加,在县城高档店用餐,酒后还到卡拉0k娱乐到深夜。在唱歌期间林正航故意问有否发现假冒我公司xwⅰ号药事,工商否认,还指指根生道:“那么多天你们小组在,见到了吗?没有的。上次那个工场我们查实是外地假冒药来此换包装的。我们游仙人全国大部分城市的医院都有承包科室,不至于要搞这样偷鸡摸狗的事。”
林正航把自己这次来意说:“我们是上市公司,由于社会上假冒药的存在,影响恶劣,一直在查找根源,彻底扫除地下黑工厂,最近公司内部经过排查,有人举报,假冒立晨xwⅰ号药的地下工厂就在大山那个村里,是公司退休的原副药剂师王若为首的。”
“那好啊,你们既然有名有姓有村寨地址,明天局里派工商干部和你们一起去。”
根生又是倒酒,又是分烟:“非常感谢你们啦!”
“不用谢,这是我们的职责。”
次日,言之有信,工商局派了两个干部,一身制服还开来执法车,林正航与根生连连再次表示感谢,于是他和根生同乘执法车直接去了大山那个村寨。律师的小组几个人乔装改扮驾正航的车从另条路去那个村寨。
执法车驶出县城,山一座座从车窗外掠过,路又狭又陡,是碎石铺村级公路的,颠簸扬起的尘土如大烟泡扩散,后面扬起长长的灰尾巴,好在山上竹林茂盛,郁郁苍苍始终沿着曲折路直到大山那个村。村寨口已经站着许多人,肯定工商已经通过电话,一个四十多岁干部样的人迎上前,工商干部介绍讲是村长。村长殷勤地上前与林正航和根生握手,带他们进村办公室。进村中他俩瞧这个村寨还真隐敝,不大。数十间高高低低房舍沿坡建筑,大多是闽省山间木质屋宇,但间有不少新建的砖瓦楼,几辆手扶拖拉机零散停放,进了村办公室。村长让助手撵赶围堵的人,关住门,但大多没有散去,挤在窗口朝里窥望。
工商干部把来意说了,让林正航拿出照片。村长看后点头说那个人确实是自己村里的,回来几次是处理空余老宅转让,因价格谈不拢,至今还留着。当林正还提到自己厂退休干部王自若名字,村长竟打了个呃,脸色僵硬不过很快装作听不懂话。根生再说了遍,村长连连否定,不知道,没听说,也没见与本村人一起来过。于是扯起有人举报这里有地下生产假冒上市制药公司的地下工厂,村长竟哇哇叫,开玩笑吧,指指灯道:“肯定错了,你们瞧,村里一直供电不足,还时时断停,连个像样的村办企业都办不成,哪里有能耐开工厂的。”
外面人却起哄,吵吵嚷嚷声音杂乱,说是上市公司来了好啊,帮我们拓阔公路,架电缆扶贫济困做好事啊!
这么个状况,正航佯装责怪起根生,是不是反映错了,诚恳地向村干部道歉。村长倒趁机开起价来,“你们是上市公司,大企业,来我们山旮旯,有缘啊,能不能支助些,呃,听说你们药厂生产的是用竹原料做中成药的,我们山里多毛竹,今后原料由我们供应如何?”这话说得很顺溜,正航朝要生抛了眼,当场爽快答应,“可以啊,只是贵村的竹与我们用的材质不同。”不缔村长助理抢话:“都是绿竹,都有汁,肯定用得上,用得上!”这时根生向正航抛眼,还故意大声说:“林总,村长意见是不是向集团汇报,可以结对子的,咱厂子里有他们老乡,县里还有退休的王药剂师,让他过来看能不能用。”助理又搭腔,“有用,肯定有用,王……”让村长狠狠盯了眼,助理刹住,村长拱手:“那就拜托两位老总了。”又对工商干部讲,“你们真是一心为民,把这家大药厂引进山里来,还得帮助成全好事啊!”工商干部连连道:“好的,好的,扶贫嘛,大企业应该伸手的,是不是?”话撂给正航,正航点头重复:“好事,好事!”村长让助理去准备中餐,说到自己家里,有现成的竹酒的。显得很是真诚和热情,工商干部答应,正航与根生谢谢谢谢的。
村长站起:“去看看,俺村啊实在穷,除了竹还是竹。”到了外面指指几垄梯田,“就靠这几亩山地种玉蜀,还好,竹产的冬笋能卖些钱,还有做陆笋干的,肚子倒能填饱,但穷帽子一直抛不掉哪!”
根生脱口说:“不错了,村长你领导有方,瞧,不少人都改建新房了。还有车子的。”
村长让他吹捧,踮起脚:“那里,这几家脑子活络赚点外快。”突然他改口道,“他们是到外面打工回来改建的,几辆手扶车是跑山路帮助带货。”
正航问:“带货,毛竹吧,毛竹长怕用不上。”
“我不是讲有笋干么,小本生意总得让人做。”正航和根生又互相对视,同时把眼光扫射,整个村不见有烘烤的炉灶,说明陆笋啊不可能生产的。当吃饭时,村长餐桌没有笋,摆出不少时鲜的鱼肉……
餐饭后,村长又带工商干部和正航根生一起走出村寨,在旷野中放眼看去,无亏大山称呼,瞧,眼前的山,一座接一座,一座比一座高,这个村子就在峡谷的巴掌大块平川上,山上全是茂盛的毛竹,此时,林正航发现有条较平整的山道,没有通往村口则绕过个山包往后消失,山包后有双眼睛在朝他们望。
看了转了日头偏西,他们一行告辞,工商干部很是满意,路上还跟林正航等讲,这样的村这样的大山深处,能会有地下工厂的吗?到是你们来了给县里荣誉,要是能定下作为上市公司扶贫点,我们工商局都沾光了。林正航态度很诚恳,表示回去向集团领导汇报,这里还是我们职工的家乡,再次感谢工商对企业的支持。
其实,根生与正航昨天商量要的是就是这样效果,动静很大,声势足,给背后注视他们人来个敲山震虎,回到县城,不久,从另道潜伏观察的律师小组人回来告诉他们,发现了,我们跟踪,地下工厂在后山那个山洞里!
“来,说说,详细情况。”林正航和根生振奋,想终于给我们发现了。
“如我们所想的,你俩和工商干部声势作响地到村寨,他们密切关注我们动静。我们选的是另条道,这道是从地图上找到的,实际上是在后山那边,原来这大山村是与另个县相交的,黑工厂选择那里,为的是避k县城,他们所有的原料成品都是从后面路经l县那里进出,所以我们守候巡探找不到线索,是让大山隔住呀!当你们和工商干部在村里走访事,那个王自若就在山那边张望哩!”
“有否发现你们。”根生问。
“他哪儿啊,心都让林总给栓住,再说,我们都是乡人打扮,又分散的,等你们走后,见王自若往后山深处跑,我们悄悄跟随,他进了个山洞。林总,真有他的,从外表看这洞不起眼啊,外面有灌木林带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