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何总,我想乌鲤精仍然用于奠基,金观音回来放在新大楼就可,春明讲得对,我们多注意,其他几个若能有机会回购,我想还是让他物归原主,或者作为文物献给国家。不管如何,我们风风雨雨过来,我们三人一起把事业做好,特别在创新上,要做出能具有非凡贡献的事。”
春明听盛玉成讲非凡贡献,他抚掌道:“说得对,要做就要做人家没有的,对社会意义大的事,我想这次家英和她的德国丈夫沃纳是专程来考察中国竹的,对立晨竹科技很兴趣,上窑山发现神奇的蒿竹,又去立晨药厂,见到xw药的狸竹原汁,正好彭斌在钻研东郭笔记本的化学方程式裹步时,又发现早年川西大沟山脉几代高僧留竹篾纸载有个‘符’,沃纳竟受启发,突然爆发说出个“酶”字。”
何力伟和盛玉成已听林航正讲起过,问:“春明,你是不是对沃纳致力在研究用植物纤维替代石油制作能自然降解的塑料这一创新感兴趣,可我听家华讲恐怕是个伪命题,不可能实现的,查了相关资料,替代石油制成塑料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美国已经研究出乳酸进行工业化进程,适用于吹膜、热塑、发泡、注射等不同工艺用途。”
春明点点头:“我也查过,你讲得对,但目前是用粮食乳酸作为生产的原料,来源是玉米等淀粉质农作物及木薯,与人争粮、与粮争地,原料成本高,无法大规模推广。”
盛玉林对春明反问:“那么沃纳他攻破的植物纤维不是同一类的?”
“是的,我与他交谈过,沃纳设想直接采用植物纤维中的乳酸,通过有效化解,形成聚乳酸,这样将能利用非粮食作物的纤维,包括农作物的桔杆等,这是具有重大创新意义的。”
何力伟对这两个几乎相同的名字,乳酸,聚乳酸没有概念,但对如此替换,知道其中含有巨大的商机有兴趣了,于是问春明:“你让我们配合沃纳一起攻关,需要多少投资,你算过吗?”
“为时过早。”春明从刚才目光炯炯变得黯然:“现在八字没有一撇,这是个世界性难题,乳酸变聚乳酸,一个聚字让不少学者止步,现在尚局限在实验室,没有找到其中的介质,沃纳是其中参与的一位,他有多篇学术论文发表,已列入德国院士候选名单。”
“呵,想不到这个鹰鼻子年纪不大,成果不小啊,家英可是有眼光的。”何力伟想到谢家华倜侃妹妹的话,有些不屑。
“你说我们能做什么?”盛玉成心潮起伏,觉得是个难诚的机会,尤其是沃纳这个人,他携家英特地来大陆肯定是有其谋的。他把自己推想说了,春明附和,“恐怕我们会助力沃纳一把!”
“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助力。”何力伟紧扣主题。
“竹,竹里隐藏着他需要的介质。”春明欣然出声。
“刚才你还讲八字没有一撇,现在又乐观起来?”盛玉成反讥。
“玉成。”春明不太喜欢玉成急功近利的态度,这个财务主管总是想聚财,不过某种方面对他灵活脑子又有好感,矛盾相间,这次他可忍不住,“我讲存在介质是总猜测,你别抬杠好不好。”
何力伟打圆场:“玉成冲脾气收敛些,自己人之间一起探讨,春明你的猜想有道理,沃纳他是专程来中国了解竹这植物,竹是草本,禾科,它奇特的生长特性以及内含多种元素,吸引沃纳所的目光。”
“是的,沃纳就在我们制药车间参观后与彭斌交谈时突然冒出个‘酶’字,他是不是已经发现竹里含有自己需要的介质,乳酸变聚乳酸这个能聚的‘酶’!”
盛玉成还是冲劲,“你不是讲东郭笔记在有方程式,还有高僧前辈们留下‘符’的,再翻翻,恐怕会有新发现呢?”
“还用你说,我翻遍了,包括在我手里那本竹蔑书,奇怪的是——”
“奇怪什么?”
“那个景娟兰,她还在世么?”
“是东郭师傅寻找的,你导师见过的,她是研究热yfv病的,与此有关吗?”何力伟不想扯远。
“有关,方程式是她书写的。”
“你查证了?”玉成想怎么又提起,yfv病跟“酶”的风马牛不搭介,但看春明的呆怔术问没有说下去。
“都是在竹中抽取,我师傅不可能单纯留方程式的,他研究竹科技一生,而且我们立晨药厂的xwⅰ号药,xwⅱ号药都源于此,现在希望ⅱ号药还留可以深化,只是找不到这个物质。”
“难道古代高僧的‘符’和景娟兰方程式内质相通。”何力伟问。
“我有第六感觉,不仅这两者相通,十有八九跟沃纳冒出来的介质‘酶’是同一元素。”春明双眸又亮堂,他似乎有信心,“这段时间都我为竹复合材料跑全国各地主要产竹地,也去的川西大沟山脉狸竹产地阱芦峪村,很有可能就在这里。想不到沃纳的目光也如此,他跟家英俩人动身去阱芦峪村。”
盛玉成着急起来:“你知道为什么不先给我电话,我可以交代姨夫江巴良和承宁承贤两表弟接待。”
“还用得着嘛,我我已经打过电话,今天恐怕已经小车接上了,正在往阱芦峪山时奔哩!”
“什么山里山外的,你们三个倒好,真有闲啊,谈天说地,把我可搞苦了。”进来说话的是钱福荣,深秋时令脸上汗水淋淋,上衣解开,毛线衫捋起,拿起桌上水就喝。
何力伟见一向胸有城府遇事不急不躁的钱大爷今儿个为何如此狼狈:“怎么啦,我的钱老总,是在参加全马长跑,现在可热潮的啊。”
“我半老头一个,会赶这个时髦,也不看看穿什么装,像跑马拉松的主儿吗?”
“那喊什么苦,坐大奔,踱方步,运筹帷幄,顺风顺水的我们都陪你这个太子读书,立晨总部悬在半空中,大厦顶楼已经让给你搞乐园了,还不如意?”
“甭提啦!”钱福荣抹抹头汗珠,从爱马仕包里掏出个金观音,朝盛玉成扔去:“冲头,别再哇哇叫的,还给你!”
盛用手接过,感到沉甸甸的,不是原来他显扬的假品,倒过去看底部铸文,惊问:“怎么回事?跟那个央视名嘴闹翻啦,东西物归原主?”
“我x他祖宗十八代,这混小子可骗了我,什么央视名嘴,完全是个骗子,现在被我扯进局里坐班房啦!这个气受得真是冤大头的。”钱又拿起杯吃水,五官凝聚冒出都是忿气。
春明问:“倒底怎么回事?卡通公司不是有个孙总监,他是省台出来,央视人头熟悉,卡通片都送进一部部播,名嘴会搞错?”
“姓孙的吊毛,他那点关系还不是我用钱铺的,再说名嘴跟播放台对不上的,要不是姓孙的吹,我能失眼!”
盛玉成怪了:“名嘴相貌普通老百姓都识得,你能看错?”
“相貌,就是让相貌害的,你能说他不像,像、像,包括动作、语态,风度,他妈的我就是中这个邪,哪会怀疑,可是当项目开展起来,这小子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