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骞鹏帮腔道:“鲁总裁来是表明他的态度,我作为介绍人很希望他能加入立晨,他的能力和作为我不说啦,至于恩不恩的他也言重了,但从中可以看出他的为人。我也是小股东,当然我的分量很小,这次上诉我也加入。他娘的,太欺侮人啦!富士达公司是靠在中国赚钱上市的,当年是鲁敏一手搞起来,引进小灵通,组织生产,开拓销售,前几年产业园公司门口每天装贷车排得满满的,吸金般的钱哇哇流进,他们才能美国上市。好啦,现在市场萎缩,鲁敏开发机顶盒不支持,还撤消他的职,又决定出让这里的资产,另觅地方租房安置,现在公司借故大批裁员,最近一波波职工闹事就是此引起,你说,难道不反击!”
何力伟忙表明态度:“我理解鲁总裁的心情,但立晨的大门朝您敞开,欢迎您与我们一起创业,从现在开始,立晨就是你的家,只要你有需求,我们能做到的,一定鼎力相助。”
盛玉成也由衷道:“鲁总裁,我们是真诚欢迎您加盟立晨,您这次抗诉需要我们怎么做?”
春明同样附和,但他对美国大股东做法很生气:“美资股东太专横跋扈了!随便剥夺您的职权,还要让您一手兴办的企业倒闭,把产业园资产变卖,什么租房的,完全是抽身逃跑,斗,就要跟他们对!欺侮中国人的年代没有啦!”
夏骞鹏抚掌,对鲁敏道:“鲁总,瞧,立晨是你坚强后盾,不,你信不,整个中国都是你坚强后盾,美国佬几个大股东,什么事也不干,捞钱本事大,现在钱赚饱,见富士达困难,就把你推开,变现逃跑,能让他们得逞吗?”
鲁敏见立晨班子成员如此热情,他很受感动,深情道:“您们的盛情我领受了,相信我,定能处理好这件事,至于以后我选择什么,请原谅,我还要看事态的发展。”
“鲁总啊,还要看什么?其他我不管,但再也别跟在美国佬身边玩啦!气出了,摔开手回国干!”夏骞鹏喉咙梆响。
盛玉成道:“美国那边有我们兄弟谢家华在,鲁总,你若需要可以找他,另外,余市万华集团候主席在美国声望,他有专业团队常驻,也可以找他帮助。”
“谢谢,候长龙我是知道的,也熟悉,我这次抗诉,已经跟他联系过,美国我还是有批朋友的,你们说的谢家华,夏先生也讲过,到时候我会去拜访的。”
五人正在谈间,李朋昌进来。他脚跨进,见富士达的鲁敏在,没顾旁人,直接道:“鲁总裁,你在这里正好,上次你讲的那家公司需要融资额度定下否?”
鲁敏此时显然尬尴,他回答:“噢,我只是问问。”
“别再问问的,我看你该甩手了,有这么好的产品,还赖在富士达做啥?他们削你的职,你就摔他们的饭碗。何董,你说对不对?”这位已经在融资融券中周旋有为的海归,已经是个纯粹的商人,说话都是与生意有关的。也不忌讳,话头转移到何力伟,还没等何回答,自己就说了:“海峰刚才跟我讲,说,收购富士达要端多少钱?”
鲁敏听他们谈富士达事,心中有隐痛,富士达是自己从无到有化心血创起来,现在竟要摆在自己面前当看人家交易,像出卖亲生子一般,你说能再坐下去么?他佯装接电话:“不好意思,公司有事,我得回去处理。”
夏骞鹏同样是聪明人,所以也及时站起,与鲁敏一起离开。
何、盛、袁三人相送回来,盛责怪李朋昌:“你也不看看鲁总裁的,在他面前谈买富士达事,富士达是他的儿子,你说能坐得住吗?”
“就是书生,职场是什么,就是利益,几天前他向我融资,说富士达已经在筹划与某上市公司合作,其实权根本不在自己手上,瞧,现在让美国股东一脚踹开,今天见他到坐在这里,想,是不是与你们商量收购事,我怕他还是有幻想,所以剌激他一下,不过,话又要绕回来,鲁敏是个人才,手里的产品,善于开辟市场,经营管理能力强,就是不懂股权运作,瞧,吃大亏,你们啊,要趁这个机会连人带公司一起吃过来。”
春明问:“你荷包能给多少钱?”
李朋昌就朝他喷了:“袁总,你是不是还记我的不是,你摆豪宴为家英新婚喜庆,没有参加,成为个忘恩负义的人,是不是太偏狭了。”
“我有这个含义吗?你自己心里的关过不去,无非当我们熟人面前摆摆谱。现在玩虚大了,说话张张嘴都是胆气,好,你既然来了,我现在缺钱,你说能给多少?”
“你缺钱,我可一点门道都帮不上忙的?”
“为什么?”春明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
“我只管有上市公司的企业,你啊,不在本人服务范围。”李朋昌已接过盛玉成沏的茶,但没下坐,是端在手上说话。
“怎么都在产业园,还是关系不一般人朋友,你其实根本不了解,我是立晨公司呀!立晨公司有二个上市公司,却却把我这支脉视而不见。”
李朋昌立即惊觉,他朝盛玉成看:“怎么说,立晨有隐形股东,代持的?”
盛玉成按他坐下:“所以讲春明说得对,你果然对立晨了解不深,春明一直是我们公司内的当家人之一,无非分分合合的过程而已,今天他又回来,有什么不对?”
“变戏法,变戏法!”李朋昌呵呵起来。
何家华此时道:“变戏法你是高人,什么融资融券的,你是西洋魔术和中国五彩戏法都得应顺手的。”
“好了,该死,我在你们三位中就是二个字,该死!”
“甭再耍嘴皮子,来,李总,谈谈你的高论。”盛玉成比他们几个与李朋昌更熟悉,知道他是有备而来的。“海峰交代我的,当然更是我应该做的,不(见春明有在睚目)算我做桩卖买吧。首先我断定鲁敏美国抗诉是无用的,仅管他自视很高,确实也不是庸人,但认死理就会撞南墙,为什么?很简单,他是公司的president(总裁),近向年业绩下降,完不成董事会下达经济指标,撤职是正常的公司行为,接下来,公司股东分析判断,决定缩小公司规模,变卖余城产业园资产,减少开支,降低成本,以租房持续保持公司存在,有什么错?当然,实质上美国大股东的变相撤退,拖延几年申请歇业注销。要说侵犯小股东利益是在富士达美国的上市公司上,是的,鲁敏是执有股票,但是无数小股东之一,退回说,是富士达开创人,但股市是以业绩说话,业绩是你手上败退的,你还要抗诉大股东,纯粹是书生意气为获取社会的同情。有必要吗?”
春明又挑刺眼:“既然你分析得如此淋漓尽致,富士达最兴旺时候,你通过鲁敏赚了不少钱,应该如实告诉他。”
“这还要你说吗?我不但如实跟他利害关系,还给他设计通道,刚才在这里见面初讲的,就是专为他安排的公司,钱我都准备好,可是他不听,不听,你有什么办法?但总不能都让美国大股东欺侮吧。正好,海峰过来,我的引线有了。”
何力伟此时笑笑:“你到此时才想到我们,对得起家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