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黎明沙漠’。”
赛布举杯,玛琉也跟着举杯。
“敬赢得的未来。”
“那,哎,差不多就这样。”
弗拉格语焉不详的做个结语,连同娜塔尔在内,四人便举杯互庆。娜塔尔一饮而尽,却没想到酒这么烈,看见玛琉也喝干了杯中的酒,她彷佛一脸不敢置信似的。赛布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表情,豪迈的大笑。
坐在反抗军的基地前,熊熊营火燃烧着,人人都开心的饮酒庆祝胜利。弗拉格看着此情此景,开口说道。
“……不过,以后还有得辛苦哪。你们也是。”他捧着杯子,耸耸肩,“就算‘老虎’不在了,扎夫特也不可能从这里离开。他们要的是矿区。下一批马上就来了。”
他的这番话就像在泼冷水似的,不过在场的人都没有责怪他。他说的是实话。赛布放下杯子,将身旁的枪拿在手里。
“——到时候,我们还会再战。”
就像他们的祖先一路走来的轨迹——
“我们会继续战斗的。只要有人胆敢欺压我们……。”
玛琉怀着尊敬的心情,注视着这一群光荣的沙漠战士。人们都是为了不同的理由而战。梦想着不再战争的那一天——
他们大概绝不会屈服。直到亲手夺回祖先们赐与的土地为止——
自己也绝不屈服。不管前方将有多少困难,甚至自己因而倒下……
“爸爸。”雅鲁向他们走来,“长老说要给战士祈灵。”
他们便站了起来。送走往生者,让在世的人坚定他们的信念。
弗拉格怔怔的吐出一句。
“继续战斗……是吗……”
哀悼的礼炮声在山谷间回响,死者的名字被一一唱颂。往返于山谷间的回音,听来彷佛是来自死亡国度的回答。
玛琉仰望着空炮所击发的夜空,满天星斗正用冰冷的目光,守候着他们的去路。
“对了,风息呢?怎么都没有看到他?”玛硫突然想起来,自从战斗胜利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风息了。不过因为战后的工作实在不少,所以才没有注意到而已。
“你这个做姐姐的还真是不及格啊。”弗拉格轻轻瞥了一眼玛硫一眼。
“战斗回来之后他说自己累了,然后一声不吭地跑到自己房间里面去了。”弗拉格突然叹了一气,“那个孩子似乎和‘老虎’很谈得来,现在心情应该很不好。”
玛硫一愣,随后递给弗拉格一个感激的眼神之后,便转身离去。
玛硫走进“大天使号”的一路上还想着怎么进去风息的房间怎么开导他,却正好看到了芙蕾拿着餐盘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芙蕾的瞬间,玛硫便竖起食指在嘴唇之前,作出安静状。芙蕾示意自己明白之后,便安静地离开,让玛硫进入了风息的房间。
只是风息刚进入风息的房间的时候,便听到了风息的声音了:“玛硫姐,你来了吗?”
玛硫先是一惊之后,便看到了风息坐在床上,那一张一如既往的笑脸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地看着自己,但是玛硫却依然能够捕捉到风息脸上的惆怅还有失落。
“那个……”一时间,玛硫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安慰风息,她遇到这种情况的次数几乎找不到。事实上,在登陆“大天使号”之前,玛硫还是一份未经战事的雏儿,又如何能够安慰受伤的战士呢?
似乎看出了玛硫的窘迫,风息失声笑了起来。
良久,看着玛硫略带恼怒但是却满脸担忧的脸,风息才停下来。
“知道吗?那个家伙是第一个让我有杀掉的冲动的人……”风息惆怅的声音响起,说出了让人难以明了的话。但是玛硫却没有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只是安静的听着。
“以前我还在军校的时候,我的教官可能曾经说过,‘不要试图了解自己的敌人,因为这样会让你无法下手’。但是我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因为我觉得,如果我能够了解自己的敌人的话,我会更加清楚敌人的弱点,会更加容易杀死的敌人。然后在之后的一个月里面,我故意和教官混得比任何人都要熟,就差没有住在同一件房子里面……”
“这样的结果就是,在后来的训练里我故意犯错,而教官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我不管挑战教官的底线,唯有在我做得出个的时候,他才在训练结束之后无关紧要地训我一下……”
“我以教官作为试验品,成功地正是了他的观点。但是在三个月之后。他就因为‘工作不力’的缘故调离了。那时候他是来实习的,但是似乎因为我的缘故,他的档案在‘教官’的那一栏上被画上了‘不及格’……”
“新的教官来了之后和我们并没有相处一个月,就被我以滑稽的理由揍了一顿,之后我就被赶出军校了。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再和他见一面了。”
风息缓缓地说出了自己不为人知的一些事,整个人似乎轻松了许多。
而这个时候,玛硫才开始接口道:“你一定感到很愧疚,不然也不会离开军校。”
“愧疚?怎么可能……”只是说道最后,风息变得完全没有底气了。
原来,自己一直在感到愧疚吗?
“你的那个教官……一定是女性。”
明明是一个疑问句,但是玛硫却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了。风息微微愣神之后,却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惊奇为何玛硫会指导教官不是“他”,而是“她”。
“将一种情感扩大化,这是只有女性才会犯这样的错误,因为她们都是非常感性的。如果是男性的话,他们肯定不会因为和你熟悉而姑息你,反而和更加压力地敲打你、警告你。所以就算你不说清楚也好,我也知道她肯定是一个女的。”
玛硫轻轻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让风息惊奇她是不是看过某万年小朋友侦探。
“所以说……”
风息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呵呵呵……”只听见玛硫突然发出了让他毛骨悚然的冷笑,却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真想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呢,竟然在我之前把弟弟抢走了……
一时间,风息感到背后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