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灵劲鼓动之下,素湖言身上血迹斑斑的银衣四下飞扬,一头的长发仿若无数毒蛇一般在头
被那强横的白阶威能逼压下,居于其下的凌枢等人,都升起强烈的窒息感。
“我是绝对的一无所有,因此我也绝对的无拘无束!多年前,我被贩为奴时,便已经死去;直到在那墨岛之侧,见到了一袭紫衣的你,我才重获生机;今日,既然连这一点生机也被夺走,那么,我亦再无所顾忌!”素湖言双手平举,从腰际拔出那柄长剑,双手握住,君临天下一般,往前一剑劈出。
“嘭!”
一声闷响,却是烈巫等兽巫腾身而起,合力构成一个一句的反复唱诵出来,凌枢似乎看见一种属于这银湖洲的精神此起彼伏;那墨调的每一句,都让整个心颤抖;这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感触,此情此景,此音此调,看在眼中,听在耳里,一种酸楚的感觉就一下冲击眼眶;凌枢也不禁流下泪来,眼睛望着那些不惧生死的兽巫,跟着墨调唱了起来。
银湖洲便是这样的,每一个岛都只有一种颜色,但是当他们一起汇合,便会成为这样动人心魄的美丽画卷。这些单调的颜色汇集一处:那是四个字:多姿多彩;这些岛民汇集一处:那是无可战胜的代称:湖民;这些岛汇集成一洲,那便是有南疆仙境之称的:银湖洲。
烈巫回看了一眼下方跪伏一片的湖民,老泪纵横:“银湖洲的湖民啊,我们将你们带入修仙士的谎言;今日,便用我们这老迈的身躯,和一颗愧疚的心,一腔悔恨的心;来清洗因为我们的双眼不明而犯下的错误,让我们赎罪吧!”
“我们不奢望获得你们的原谅,但是永远要记住,让银湖洲恢复从前吧!我们看不到这种新生了;因为我们作为必将死去的老迈昏庸;肯定要和这些所需要摧毁的东西一起,消弭无形。”
“由此开始,你们都是真真正正的银湖洲湖民!而不是受尽那些修仙士和他所畜养的银甲军,百般凌辱和压榨的奴隶!”
素湖言冷眼看了其下跪伏一片,默默流泪的湖民,口里轻蔑的说:“这些低贱的人,只知道顺从!只要斩杀了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东西!他们自会为奴为仆!开拓时代的永远只能是强者,而不是这些蝼蚁一般的普通人!”
“嘭!”
素湖言一剑劈下,顿时和那个巫力结成的大阵相撞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