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南宫爵心一跳,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捂着桌子上的茶杯,轻笑道:“真想不到军师竟然是个女子,你怎么这么确定她和百乐门有关系?”
“因为那天她穿着白色衬衫,皮鞋西裤,熟门熟路的进了百乐门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开 心 文 学 W”常久回忆道:“我怀疑她的隐藏身份是个舞小姐?”
舞小姐?也不是没可能。如果是舞小姐的话当然能够拥有上层巨大的信息网,也负担的起潮流时尚的皮包,南宫爵支着下巴,心思百转千回,算计着时间道:“我听说你们地下党都有接头暗号。”
“是。”常久皱了皱眉,虽然不明白这督军少爷为什么要问这个,但也照实回答了:“我们接任务的地方是一个唱片店,每次去我都会被我的上级捂住眼睛和耳朵,穿小巷走大道,方能进入那家店。您应该也知道,地下党在这方面特别小心。我才来渝州城三个月,资历浅,大多数事情他们也不让我接触。每次去我上级都会说这样一句话:我家里人让我过来取一个唱片,姓子虚,名乌有,前段时间刚出的,不知道店家有没有?店家回答:这唱片我还不曾听说过,我这倒是有柴柯夫斯基交响曲,不知道客人喜不喜欢?这时候只要我上级说来二两,那店家立马就会转换态度,将我们二人带进后院去。”
“来二两?”南宫爵好似觉得有趣,低低的笑了:“不是来两张唱片而是来二两?”
常久点头:“没错,我们的试探暗号是子虚乌有,确认暗号是来二两。”
“我知道了。”
不是陷阱,他的的确确是个变节了的同志。
而且他的每一句都足以让渝州城的地下组织濒临瓦解。
不行!
不能再等了!
还有,一顿一顿的是谢谢。
说完,他整个人便顺着方向扑倒在了祀安念怀里,他的四肢开始抽搐,口中也吐出了白沫。
南宫爵攥紧了双手,内心像是被狂风席卷了一般的难受,他知道那声谢谢是对他说的。
他更知道,常久并不是想背叛组织,但是现实太残酷,他熬不过去……那声谢谢,是谢谢他杀了吧?
“快!”祀安念惊的脸色都白了,冲着外面大吼道:“快打电话叫医生!”
可是已经晚了,常久几乎是当场断的气,特别公安科顿时乱成了一团。
杨姚辉的脸色很难看,他坐在办公椅上,抬眸看向眼前的两个人,他们是党国挑选出来的特务精英,却眼睁睁的看着投奔他们的地下党死在了公安科里,甚至没有问出一点有价值的信息来。
女秘书正在汇报着工作,声音冰冷而专业:“据调查常久是中毒身亡,我们在桌子上的茶杯里发现了药物的残渣,但这种药物是什么还要进一步做调查。”
杨姚辉对药物的定性不感兴趣,另他疑惑的是常久为何会中毒?
是自杀?
不!明显不像……那就是他杀!
一定是常久知道些什么,才会惊动公安科的内鬼,逼迫他杀人灭口!
杨姚辉食指在木桌上扣了扣,眉眼一冷:“你们两个,谁是主审?”
“我。”祀安念先前跨了一步,双眸带着光:“但常久不是我杀的!”
对于他直白的坦诚,杨姚辉楞了楞,而后将目光放在南宫爵身上。
“更不是我杀的。”后者一扣鞋跟,英俊的脸上带着笑意。
杨姚辉眯着双眸:“听说你是第一个接到电话的?”
“是的处座。”南宫爵坦荡荡的对上他的视线,慵懒一笑:“天还没亮,就被电话揪了起来,现在又困又累的,真磨人。”
杨姚辉没有理会他的话,在两个人之间看了看:“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是!”两个人齐齐答道,各自走了。
杨姚辉的脸在瞬间阴冷了下来,两个人都有问题,照现在的情况看来,祀安念的问题大了些,只有他接触过常久,还在坐在桌前看过资料,茶杯和资料的距离也就三四厘米,不排除他往里面投药的可能。
祀安念,他会是那个内鬼吗?
杨姚辉没有轻易下结论,一来是他在等,等更确凿的证据证明。二来是,他对南宫爵的怀疑始终没有减少半分……因为潜伏者往往都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少爷,你回来了。”李副官边敬礼边打着招呼。
南宫爵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
李副官皱了一下眉,跟在自家主子的身后:“少爷,老太太和少奶奶都在客厅用餐,你要不要也过去。”
“不了。”南宫爵的语调听起来像是打了一场极为疲倦的仗,沙哑中带了些旁人无法理解的低沉。
南宫老太太站在门口,拄了一下拐杖:“什么不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成什么了!连早饭都不吃,就跑了出去,我和瑜儿可是等了你半天了!”
“奶奶,不碍事的。”季未暖将老人搀着,眉眼带着深意,他这是去哪了?好像有点颓废的摸样。
但,还没等她细看,那男人已经变了态度,虎牙酒窝都露了出来,拉着老太太的手走近客厅的餐桌:“我错了还不成,孙儿这就是陪奶奶吃饭去。”
“哼!”都说人上了年纪都和小孩一样,南宫老太太无非也是,她嘴上唠叨着,脸上去止不住的笑:“你啊,可别嫌我这老太婆嗦,那公安科反正你去不去都不会有人说,那小杨怎么也得给你父亲一个面子不是?你这么拼命干嘛!”
南宫爵受教一般的点头,时不时的替老太太夹着菜,乖巧的哪像昨夜那个禽兽!
季未暖低头咬着排骨,对他总是有些恼的。
昨夜,那般的折腾她。
今天倒是不理人了。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嗤,我干嘛要管这个痞子怎么想的!
季未暖吹了吹粥,正打算要喝……
“爵儿,我听说你收了个姨太太。”老太太的一句话,让她有些食不知味的错觉。
南宫爵脸上笑着:“奶奶,你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你啊,也该收个小的了。”老太太指了指他,脸上带着暧昧不明的深意:“昨夜你放的那枪我听见了,和小姑娘吵了架就要学会去哄,自己埋头生气算什么!”
南宫爵皱眉,看向慢条斯理吃饭的季未暖,恼了一声:“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样!”
“吆,还生气了。”老太太笑呵呵的道,转过头去对着季未暖说:“爵儿从小就这样,但凡被人猜中了心事,就会恼。我看那个叫小汐的丫头还不错,就把人留在了督军府。瑜儿,你也知道,这时候有权有势的人哪个不是娶几房太太,你父亲不也是一样吗?我这个老太婆啊不图别的,就想着能早点抱上曾孙,就这么安排了,你不会怨我吧?”
季未暖对上老太太殷勤的目光,说不出的滋味,在她的感情世界里,求的不过是一世一双人。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埋怨一个老人。
胸口一闷,她微微笑道:“怎么会呢。”
啪!
南宫爵猛地从木椅上站了起来,双眸宛如带着寒冰一样,阴阴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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