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我终于能学习比武功更厉害的仙术了!而且是最强的师父来教导我!"雪见下了船舱,在一处空地上手舞足蹈.
"景天,你和我到这边来,开始剑术训练."小川握着青剑,带着景天去河流的一条支流上流.
"师父.你干什么要把眼睛蒙上?还有光着脚?"雪见望见易烽蒙着眼睛,光着脚下船.
"咳,没什么,这不影响课程.开始我们今天的学习吧."易烽悄悄地指了下甲板,甲板上红葵正拿块石头磨着把弯刀..........
"那你教我什么法术?泰山压顶还是天星坠降?"雪见开始幻想自己移山动地的盖世豪景了.
"让我们先从基本知识入手."易烽示意雪见坐下,自己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画着:"火是力量的元素,火会给人强烈的意愿去达成自己的目地.火拥有强大的破坏力,能将对手瞬间烧地连灰都不剩.就像是我.但是,对于火的理解是从破坏的一方面去理解,是错误的."易
雪见点点头道:"对,我们用火来烧制食物,驱逐寒夜."
"是的,火也是一种对生命的热爱与追求"易烽又用树枝在地上写:"风是自由的元素,世上的仙神们都善长对风的控制.他们逍遥自由,安宁自由地生活,当然,他们一部分人风的属性过高,反而有点吊板."
"嘻,就像是蓬莱岛上的呆老头."
"水是万物变化的元素,它能适应各种型式的存在.御水之人,大多比较柔弱,可不要小看了水的存在.它往往存在你无法想像的地方."易烽手指轻挥了一下十步开外的大树,树马上被紧缩成一团,榨出水来,"去!"那团水瞬间被拉长为几十米,高速横切掉一大片树林.
"土是物质元素,它坚古且善变,稳定而持久,我要教给你的,正是御土之术."易烽不说雷电,随手扔掉了树枝,双拳紧纂,向头顶一挥.
"哗啦~~"
"哗啦~~"两块巨岩从他面前提起,易烽扎了个马步认真道:"你得稳重,石头是个很难应负的元素,如果你想移动它的话,你要比它还坚硬!"
"可是师父,这个土咒怎么念哪?"雪见闪烁着大眼睛,求知欲很强.
"不用土咒,这不是五灵仙术.不要毫费过多的精神力,仅靠你的肌肉就能运用了."
"也就是说,我能一边拿峨嵋刺,一边自由地攻击,不要分心去念咒了?"
易烽没回答,直接对着石块空挥一拳,那石块"呼~~"地一下从原地飞起,撞到前面的岩壁上."你来试试."易烽对雪见的期望很高.
雪见见如此容易,撸起了自己的袖管,也对石块空挥一拳.
"轰~~"
一声尖叫"啊~~~"雪见被石块给震退去,还滑到了河里.
"呵呵~~"在船上监管易烽的红葵兴灾乐祸的拍着手庆贺:"石头痛扁野丫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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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景天蒙着眼睛拄着魔剑,拉着小川青剑的剑鞘,"小川先生,你带我去哪儿?我们不是学剑术吗?"
"是的,我们是去学剑术.用剑之人,需得把剑视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才能灵活地发挥出自己的威力."
"不念什么剑咒剑诀吗?我自小看的蜀山剑仙的故事中,他们一念什么咒语就‘唰唰~~"地飞出几把剑,将一些妖魔鬼怪击杀."
"咒你是不用学了,曾叔父给你的书早就把一些剑式记上,今天,我们练的是基本功.好了,可以看了!"小川一伸手,把景天的蒙眼的布条取下.
景天忽感眼前一片雪亮,然后又有许多的小雪花点,略揉了一下才好起来.面前的景色赏心悦目:潺潺的溪水,翠绿色的碧竹,长着青苔的山岩,高大的榕树,青绿色的野枣.......未等景天细赏完,小川就递给他一指一笔,命他转过身去,将这些一过眼的景物全都画下.
这到是有些难为了景,仅是刚过眼,不可能完全记下,想回身再去看看情况,却被小川严肃的神色挡回."悉悉索索"地画了半个时辰,才将画递到小川的面前.
"嗯?"小川看了眼画:高大的瀑布,飞湍的激流,茂盛的古松.......再看一眼实情.
根本完全不同!
"唉~~~"小川长叹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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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见回舱重新换了套衣装,"我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我完全是照着你所说的方法去做的.或许,我能像武功里的那样,以柔克刚?"雪见重新换了个姿势,准备再次出拳.
"不对,不对."易烽忙打断雪见的猜想:"你必须暂放弃掉传统武术的想法招式,没有速成的,没有一下子就让你能排山裂地的招式,想要学,得一步步来."易烽忽俯冲向前,一头撞碎了另一块山岩."就像这样,你不可以去回避."
龙葵也下了船舱,轻轻地把易烽拉到一边:"易烽,我和雪见姐姐相处了一段时间,她表面上虽倔强,但是心里却很柔弱.多给些鼓励,说话和气些.如果她哪里做错了,轻轻地提醒她一下就好了."
"嗯."易烽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观看半天训练的紫萱也劝道:"易先生,有没有决窍是能加快修行速度的?"
"有."易烽抽出根布条,为雪见蒙上眼睛:"蒙上眼睛,再把那双保护脚的靴子脱掉."
"可是.......这样我怎么看见东西呀?"雪见抗议道.
易烽的眼睛一直被蒙住,"我能清楚地看见你在哪儿,看见龙葵,看见紫萱姑娘,看见溪水,看见船和红葵."又一指右边:"连那边的蚂蚁都能看到.用你的脚感受大地的震动,用你的脚去‘看‘."
下面的训练严酷致极:背着两人高的岩石走梅花桩;用手直接刺进山壁:练步伐时,地面震动个不停;站在石柱顶上练习平衡.
"练得不错."易烽夸奖道,话锋一转:"如果下面的测试过了.今天的测试就能过了."易烽一跺脚,两边升起厚重的石墙,"哗啦~~"一条石槽也从脚下的地面升起,一大块圆岩也被搁在石槽上."石头马上就会滚到你的面前,你要有勇气挡住它."话音刚落,一拳已出!
雪见在原地颤抖,双脚下原地发软,前所未有的恐惧布满心头,"啊~~~"她一把扯下蒙眼布,飞块地跑出石道,但那巨型的滚石已飞跃到她的头顶,脚底正巧踩到块尖石,跌倒在地.
"啪!"易烽一收手,滚岩瞬间化为细粉,他也一把扯下蒙眼布:"全完了,你把你一天所学的全都白费了."
紫萱劝道:"雪见她可能是慌了罢了."
"没说的.她有最完美的姿态,和最完美的状态,但是她在面对滚石时却逃跑了."
雪见神情很是委屈,低头不作声.紫萱轻轻把她扶起,"没关息,我们去休息一下.而且,你学习了半天,还真得洗洗了."
易烽没表式不同意,兀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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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一声清鸣,小川轻松地用剑脊拍掉了横挡在景天面前的魔剑.
"还是不行."景天略有些沮丧.
"再练!直到你能斩断我的剑芒为止!"
小溪边一里外,有处暖泉.
尽管附近没有火山,但对于易烽而言,用"御土术"砌一个澡池,操纵溪水灌入池中,加以烈火将水加热,那不是一个难事.当然,做完劳工,他自己回溪边喝茶.
池中漂着些许花瓣,受热气一蒸,自然的花露之香在山间萦扬.在池中沐浴之人定是过惯雍华生活,很会享受.
"呀,疼~~"雪见紧咬着牙,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想不到刚练上半天就会碰上这么惨的境域.自己原本那双养尊处优,精心呵护的小脚上全是被沙石割破,磨破的伤口.
紫萱催动灵蛇手杖,催动水系仙术为雪见治疗伤口.而龙葵也用灵力帮雪见疗伤:"雪见姐姐好些了吗?"
"哎哟,疼死我了,练了半天,我的身体像散了架似地.人家蜀山道士练五灵仙术,还有紫萱姐用五灵仙术不都是很容易的?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雪见心有不爽,愠怒之时,甩手拍打水面,一时间水花飞溅.
紫萱的纱裙被水花溅湿,紧贴着她玉白色的肌肤,曼丽的娇体在如仙境一般的白雾中更添几分梦幻之感,刺着苗疆蛇纹的纤巧手臂上偶而抬抬出水面,沾着晶莹的水珠随她轻盈的手姿而散,尽显一种成熟的气质"我本以为世上仅有五灵仙术,借用天地间的灵力进行攻击,这次我到见到另一种方法操纵五行.不过,这种修练很是严酷."
"比起现在,易烽的训练好多了.当年,易烽训练王兄的时候,是拿着棍子追着王兄武装负重满都城地跑......."龙葵放落水蓝色的秀发,白色的水气在她的微乱的侧鬓凝成点点细珠.
"那他怎么这么残忍?!"雪见的那双明眸猛地一缩,差点想取消学习的安排.
龙葵略提了下浸水的长发,水蓝色的双眸很不同意雪见的观点:"他在练习操纵水的时候,去大江的源头,万吨瀑流下承受流水的撞击.而且,他即然答应教你御土之术,想必已经选好了最好的教学方案."与紫萱的成熟不同,龙葵较为纤弱,尽管年龄已有千岁,可仍有少女的天真与恬静.
"哗~~~"趁着水热,紫萱拘起一把热水浇在自己洁白的后背上,"雪见,你知道你的困难只是暂时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行了吧!"雪见略有烦躁,扑打着池中热水:"我要迎击那块石头,我要把那石头给挡住.可是~~~"声音又软了下来:"我就是做不到,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行!"带着哭腔,借着浓浓白雾的掩护,雪见迅速穿好衣服离开了龙葵与紫萱.
"我感觉到我的压力好大,似乎大家都想让我快点学会.这种处境真是难受!如果我去尝试,我会失败,会逃跑.如果我不去,我永远也学不会!"奔跑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力,逃离困难的奔跑,也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
前面的森林里闪着青色的剑芒,另一道暗紫色的弧线将那道剑芒拦腰斩断.
"唰~"青色的长剑回鞘,青剑的主人对那位神色疲惫的少年赞道:"不错,半天就能将我的剑挡下.现在,你能休息了.我去喝茶了."
景天拄着魔剑,喘着气向小川告别."铛~~"不管魔剑了,直接睡在地上.
"景天,能和我聊聊吗?"雪见从一边的树丛里走出,缓缓坐到景天旁边.
"啊?!是雪见!"确定不是敌人,景天更加紧张,生怕哪句话不对头,就遭来雪见的一顿狂踹.
"好了,好了.这次我又不踢你.剑术学得怎样了?"
"哎,刚才勉强打断小川先生的一道剑光.下次还得练习."也许是刚洗完澡的原故,雪见身上散发着清幽的芳香,略让景天陶醉,"你的御土术学得怎么样?"
"很糟."雪见低下了头.
"哎,这没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
"哎,景天,你学武功是想做什么?"
"当然是当蜀山大侠!能在江湖里弄出名声,当个盖世豪侠,让当铺里的人羡慕羡慕."话锋一转:"雪见,你呢?"
"我从小在唐门长大,武功什么的,爷爷都教给我.......唉,爷爷他现在病了,身体很是不好......."
景天想起了与雪见的初遇,"上次你找我修茶壶盖就是为了你的爷爷吗?"
"是呀,爷爷他很喜欢紫砂壶的,小的时候,也时常泡茶给我喝.......他的茶壶很神奇,就算是不放茶叶,倒上热水冲出的茶,也有淡淡的茶香."当回忆起百般呵护自己的爷爷时,雪见的明眸中微微露出雾痕.
景天也改软了口气:"他........嗯,唐掌门的病好些了吗?"
"没有.......不光咳嗽,全身还有水肿,吃了好些的药都不见好.一些自吹是神医的人,开了些药给他,一些药都很奇怪?"
景天略感到有些饿,拿了些干粮出来,分了些给雪见,"奇怪的药?是千年人参还是天山雪莲?"
"都不是!如果是那些就好了.是一些芦根,经霜三年的老甘蔗,原配的蛐蛐,打破的皮鼓........"
"啊!?这些都能治病?"
雪见的呼吸略有些急促:"没办法呀!那些叔公,伯公,伯伯叔叔们见我的爷爷病重,就不怎么管他!我到是想让我爷爷快点好起来,我白天一有空就到城里求药,晚上到河边去掘芦根.......可是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最近还略咳些血."
"唉,说真的,当天你向我修茶壶时,有点错怪你了,原以为你就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大小姐."
"爷爷说我小的时候身体不好,虽说有一位云游道人曾救过我........爷爷说,他想让我学些仙术,那样可以让我身体好些......."
"易先生教得不好吗?"
雪见摇了摇头:"我相信,他是最好的老师.他对我的训练很严厉,对我很认真.在我累的时候,悄悄地为我打热水.呵呵,说实在话,这几天我才感到,还有好多人像爷爷一样真心地呵护我."
"唉~~"景天好像受到雪见影响,也学会了叹息:"我自小在当铺里长大,孤苦一个人,白天受那赵白眼的气,晚上受那帮伙计的气.只有丁叔还帮我."
雪见仰首望了望天色,招呼景天:"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景天休息了段时间,可他仍有些累,没走数步,竟脚步虚浮,滑进了一个被灌木所遮掩的一个地缝!
"喀~~~"一阵巨烈的撞击,景天撞在一块突起的岩石上摔得眼冒金星,滚了几下,被几块石头卡住了.
雪见想伸手去帮忙,却怎么也办不到.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景天受伤,心情十分难过,"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找易先生?来不及呀!"情急之下,雪见只能跺脚发愁.
"啊~~~雪见!别跺了!大地在颤动!别跺了!"景天忽感大地在剧烈颤动,他左手拎住魔剑,右手死死攀住粗糙的石棱.头顶上一些碎石扑扑落落地砸下,有几像西瓜一般大的石块险些砸中景天.
雪见意识内一片空白,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她清晰地感觉到,有一种神秘且亲切,如同母亲一般地力量,指导她观察着世间万物:
静落的大树,安平的绿草,搬着食物的蚂蚁........
处在地洞挣扎的景天!
一切是那么地清晰!
雪见顺着感觉,试探地向地洞虚点一指.
"哗~~"卡住景天的石块上升了数米,就快到洞口了!
"雪见!你成功了!你学会了御土术!"还在地洞的景天也不管伤痛了.
雪见尽力再让石头稳住,可初学的她已耗去了全部体力.石块在上升与坠落间徘徊.
"原来你们在这儿!让专业的来!"前来寻找二人的易烽一跺脚,大地涌动,地洞内的土浪将景天弹了出来,落在一边的灌木上.
傍晚时分,溪旁船边.
"啊!烽哥带着天哥回来了!那逃学的大小姐也回来了!"红葵手搭凉篷,看到他们归来.
"唉~~真是危险,差点我就没命了......."景天准备向紫萱,龙葵讲述自己的险遇.
"紫萱姐!你看!"雪见朝一块滚岩隔空挥出一拳,"哗~~~"那岩石像遭巨力撞击一样离地而飞,撞在了对面的山壁上,化为碎片.
"雪见她成功了!"景天总结成一句话.
"她是我见过进步最快的学生."易烽向她点点头,承认她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