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危险性,却仍陪我逛街买衣服,不早点回来治疗?!”
“小声点,想嚷嚷得整条街都听见么?再说衣服只是顺路嘛,解毒的话……喂喂喂”
没耐心听完借口,换成我全力拖她前进。#百度搜(手打吧)阅读本书最新手打章节#
正在大厅的几个人看见终于返回,约好一样整齐迎上来问好。但他们立刻发现气氛似乎不大对劲,又集体停步表情凝固。
“基尔,你……该不会被欺负了吧?”
“现在没工夫闲侃!店里就你们几个吗?”
“对啊,其他有任务的,有私事的。怎么了?”
“那好,菲斯把所有人找回来,佩恩请城里最好的医生,托兰通知领主,让他最快速度到店里。”
“到底出了什么事?”
“别管!马上去办!”
“诺白痴!非要把事情闹大才满意吗?!”
其实,不过想采取些措施,通告同伴敌人有所动作,叫他们注意接下来的袭击。另一边,权利方代表从进城至今只派了首位的管家上门一次,叫我们连人带物拒绝后再没出现。甚至jan清醒,开始与居民接触后,也不见指示听差稍微来问候的影子。
眼下对手露头,招数残暴且毫不顾忌。即使港口城市,奇怪的态度加上治安这么松懈,似乎该给出个合适理由。
是,我没在高位坐多久。比起逐渐在军队中晋级,上年纪才爬上领军地位那些人,没有指引没有实践,自然领导能力欠缺得厉害。所以jan当着几个人的面狠狠斥责,质问召集大家有什么可说,拿医生和领主作何用途,列出一串命令漏洞与不良后果。对此,实在没多少好反驳的……
“那么……”
“如果听清楚,就照着诺的话去做。”
“唉?”
围观的人看jan好像骂够了,才谨慎提问。可回答令不止一个发出诧异惊呼。
你不觉得前后不一致么?明明完全否定我的判断……
“现在需要一个谣言,由外人来散布速度快可信度强。另外既然教团告诉我可以动手,当然要满足他们的受虐愿望。作战会议上讨论新行动方式,萨兰城主人是其中不可缺少的重要角色。”
“原来……这样吗?”
“任务分配调整下。托兰去找巡逻的人,菲斯和佩恩先通知医生,后再请领主。记住别太赶,中间隔段时间。就说执行我的命令要他单独会面,不准仆从代替不准家里人跟来,不听从可以动用武力,保证活着带来就够。记忆与肢体损坏有我处理。”
“呃、怎样都行啊?”
“去吧,诺在楼下等着接待两位客人。”
“什?!”
这么简单地打发掉?!
因为无法放心使者们的治愈能力,话刚说完立刻拉住她吵起来,坚决不答应一人留守大厅。身边几个互使眼色,意思少凑热闹,特别有Carolines参与的热闹比较明智,乖巧地出门躲避这场骇人冲突。
也许真气晕头吧?后来不太能回想起当时语无伦次的吼了什么。但总算混进卧室,坐在稍远距离焦急等待完成。
源于异性在场,jan只得俯卧姿势,剪开贴身衣物以处理伤口。她还叫出黑发那位服侍我,嘱咐敢靠近床周围三米范围,马上由楼梯间扔下去……
“Master。”
“嗯。”
你在照顾我的情绪破例妥协吧,即使知道跳出干预的家伙,无作用又极端碍事。
“分析结果出来了。”
“念给我听。”
应学习识别,不能像以前不熟悉行动方策时候胡乱冲撞,让你负责收场麻烦。
“主要成分是……”读出数个听不懂的词句,最后结语:“另有二十种以上不明物质。需要结合这个世界的数据继续分析吗?”
“不用,把效果印出来就好。”
“j”
假如需要全力以赴,那就现在吧。
“请坐回去,达法基尔大人。”
她使用超然敏捷截住,示意若再向前半步,一定毫不犹豫割开要害。诞生者命令即绝对真理,让接触的生物明确感受到话里包裹杀意的恶寒。
“没事,可以放他过来了。Sena?”
“未发现碎片。”礼貌地点头,从床边站起。“毒素也清除,其他不良影响已经减弱,大约两小时后由身体特性彻底抵消。那之前,希望Master您……”
“好啦好啦,不许乱逛和夜游对吧?资料拿来。Edna,我要一件睡袍。”
之后从墙里冒出第四位使者,帮助穿妥手中的袍服。
守卫仆从一同撤离房间,留下的开始整理床铺,收拾散落桌上的纸片器具。jan接过写满异族文字的“分析结果”,匆匆扫过纸张内容。后目光锐利地对准,仿佛要透过眼睛窥见身体里面泣血的伤痛。
“诺想说什么?”
“我……”
什么失职、疏忽、不敬,似乎根本没放心上。眼里神采依旧,那种炽热真诚及绝大自信注定赢得战役征服人心,即使预言将终结的历史,也会因此改变。
没必要,做多余的补充吧?
“放松些。”
“、”
笑容虽淡,可许久没见到同样灿烂的表情了。
“别老纠缠小事折磨自己。”
“呃、”
连本人都不甚明确的想法,为什么你能理解……?
“否认吗?”
“不,可……”
“‘对整个事件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抱歉,这话过于官方了,但“希望刺中你而不是我”的意思还正确吧?”交叉手臂,拉紧最外的宽松衣服,走得更接近些。“若是那样,阁下尽可以想象自己的死法。配方复杂的剧毒附加咒言,保证它不会令你失望。”
“……”
确实向想到的随便什么祈求,纵然一击过后可能丢掉性命,也不该你不惜代价保护。同处危急却贪恋生命选择退缩,难道世间有更大耻辱?
“噗、”短促轻笑一声。“我们,是一样的人呢。”
怀念沉积抑郁,痛恨过往失误。为不叫记忆的悲剧重演,时刻绷紧神经警惕,小心翼翼地生存。认为一旦阻止了避免了,获得的宽慰便会洗涤灵魂清除罪恶,让一切从此轻松。
可这类解决办法明显错误,而且自责会随年龄膨胀扩大,成为不能忽视的污垢。既然开始就要不停偿付代价去赎罪,渴望更多解脱。而疯狂掩盖修正历史,痴迷心灵满足追求单纯目标的偏执,很容易抵达硬币反面。
也许经历无数次失败,也许偶尔为成功欣喜若狂。遗憾回首自己存活过的证据,才发觉足印早淹没跑过身边的大把无名者脚下。他们不愿停下思考,飞奔着去抢夺人人有份的空间时间,通常连容貌都不叫看清,身影就融化在构建世界的虚空中了。
人类创出再多辉煌,制出再大灾难,对于颗几十亿年龄的星球讲,连短促瞬间都算不上。明白后想想拘泥的事,是不是没必要呢?也没谁会在意别人的过去,毕竟和自己毫不相关啊。
即使如此还是无法忘记,忍不住撕扯伤口感受痛觉,因为那是找回自身的唯一途径。
我们,是一样的人呢。
“懂的话一起下楼吧,客人们差不多该到了。”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