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基地的片场,方孝诗正气呼呼地坐在一旁地椅子上手里捧着水杯喝着纯牛奶。一边地虞梦正神色恼怒地跟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大大墨镜的中年男人交涉。说是交涉,气势就是跟吵架差不多。男人说着一口狗屁不通的普通粤语,让虞梦每一次听对方说的话都要费上大半天的劲,以至于大多数时间都是对方再说然后郁闷就是不同意。
“你们这样是不行的,这部电影只有拍出这样的桥段和节奏才有足够地场景来体现内容的深刻,否则的话广平对白和拍摄手法根本就没有太多内涵,票房和影评一定会惨败!”带着大大墨镜地中年男人一脸地冷酷,随后指着片场中的大床说道:“这是我一贯地表现手法,如果不行的话我就不拍了。”
虞梦虽然恼怒,但这个导演可是陆卓好不容易从香港请过来的,不但花了大价钱,更是花了大力气。虽然对方现在的要求很过分,但自己还是不敢惹恼他。
“导演,我希望你能明白。这部电影的投资人就是因为不要暴露镜头才选择的您,但是现在,好像跟合同上说的不一样!”据理力争地虞梦嘴巴都要说干了,转头看了一眼还在运气地方孝诗,她几乎都想直接带着人回家了。
方孝诗气呼呼地望着旁边越看越不顺眼的导演,心里头恨不得当场拿起一旁地这等朝着对方脸上招呼。要不是现在自己是大肚婆需要“矜持”做为胎教的话,那让一个大肚婆演床·戏地白痴早就被打死在片场了。先前开拍的时候竟然要她跟虞梦脱衣服,而且还有一堆人拿着摄像机对着自己,这到底算什么事?
从前没有什么保守观念地方孝诗在现在可是矜持地不行。更何况现在有了陆卓的娃都快当妈了,那就更加不想让自家孩子以后指着电视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镜头问自己那是什么。
连拖鞋都换的陆卓冲进片场,三两下就推开人群挤到了虞梦跟导演中间。看也不看带着墨镜地白痴一眼,搂着虞梦直接问道:“怎么了?”
虞梦望着陆卓,看着后面带人进来的沈河立刻就明白了陆卓是带着一肚子火气过来的。自己要是实话实说的话陆卓肯定会直接把对方送进医院,搞不好还要搞成高位截瘫这种东西。摇摇头,虞梦笑着对陆卓说道:“小事,不过是导演有新的看法在跟我商量!”
陆卓眉头一挑:“真话?”
虞梦点点头:“真真的真话!”
“什么看法?是一定要按照我说的拍,否则我就不拍了!”墨镜男望着虞梦,也摆出了大牌架子。朝着椅子上一坐,虽然没有直接离开,但也表现出了他极其不满地情绪。
陆卓望着还在一旁运气地方孝诗,心里头顿时明白了虞梦是不想让自己把事情闹大。不过上一次自己跟苏耀武兄弟俩摆了那么大一个乌龙,如果现在再来一个的话那就真没脸见人了。带着虞梦走到一旁,陆卓望着虞梦笑眯眯地问道:“干嘛不高兴?谁欺负你了?”
虞梦紧张地在一旁不停地使眼色,一副要方孝诗别乱说话地模样。结果也是直肠子地方孝诗三下的东西就要认。您是文艺片大师,我相当尊敬您。但是如果有什么让我不愉快的话,您知道,尊敬,其实是相当廉价的东西。”
拍拍手,陆卓又让沈河把外面的人放进来,让王琛重新开工。而他本人则是带着方孝诗跟虞梦两人直接离开了片场。闹了找么一出肚子都饿了,当然是先吃晚饭要紧。
王琛眼睁睁地看着陆卓把两位主角带走却是没有丝毫办法。他虽然是导演,但是总不能直接拉着陆卓让他把人留下来不是。沈河那群手下一个个可是带着家伙上来的,看样子就知道无法无天惯了。
一旁地助理凑近了王琛地耳边小声问道:“导演,难道就这样不拍了?这可是您好容易想出来的片中经典镜头!”
王琛嘿嘿一笑:“他再厉害也不能老守着这边不是,我知道他不就就要去一趟山西。到时候再让她们拍就是了。实在不行的话就找两个替身模特剪辑完成,到时候他也不会说什么。”
助理嘿嘿一笑,一副太监模样朝着王琛说道:“不愧是导演,真是厉害啊!”
晚上吃过了饭,陆卓就按照老汪的指使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四个三十公斤,一个四十公斤沙袋,分别绑在四肢和腰上。还有六个一比一比例的仿真人偶摆在天台地停机坪上星辰一个攻击阵势,让陆卓带着沙袋按照六个不同地路线穿过六个人偶,并且要以足够地力量和速度击在自己制定的目标。
陆卓望着面前六个相距不过一米五摆出各个姿势的人偶,再看了看它们身上各不相同地几处要害眉头不禁一皱:“这些玩意能行么?”
老汪坐在轮椅上吃着葡萄,听到陆卓的疑问不禁冷笑;“你现在就这个等级。等你什么时候能够打赢南军了才有资格跟真人对战!快练!”
无奈地点点头,陆卓气沉丹田,真气运行全身,装出一副古代高手的模样大吼一声。随即整个人猛地向前冲出,接着,重重摔倒在地!
“尼玛!”满脸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陆卓几乎是要疯了一样。浑身上下两百斤地腹中让她整个人地重心都变了,以前一步跨出能瞬间蹿出两米,现在自己平乐老命也不过帅哥狗吃屎,这简直就是折磨人。
回过头,陆卓两眼冒火地盯着老汪:“老头,你玩我是吧?我现在连走路都不稳你让我冲?谋杀也该换一个直接点的方式吧!”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陆卓却依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在一起打起精神朝着前方的六个模型窜出去。
说是快速游走,但是陆卓现在的动作跟患了严重地关节炎一样。每一个动作都要牵扯出全身地肌肉按照老汪画好的路线行走。不单单是体力和爆发力上有点受不了,就连身体也因为那奇怪地路线扭曲到了极致,每一步卖出都跟一根麻花一样需要扭来扭去。
汪索的这套方法是他在丛林里磨砺出来的。在越南,身边地每一丛草,每一棵树都有可能是危险。而且一个人根本无法与之敌人什么时候从身边跳出来对自己开枪。所以,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的身体做出最迅捷最极致地动作才有可能闪避掉迎面而来地突然袭击。一旦有一个动作因为身体的巨献而无法做到的话,那么迎接自己的是什么谁也说不准。
人,不能将自己的命交给上天或是敌人的失误。这才是生存的第一法则!
陆卓如同婴儿一样按照汪索话的路线一步步游走在人偶中间,手上拿着仿制地木刀一下下砍在人偶身上的红线或者红点上面。每一次击中,人偶的眼睛就会变成蓝色发出一声刺耳地惨叫。但是如果落点有丝毫偏差的话,人偶地眼睛就会猛地变成红色,然后全身发出超过七百伏的电流让自己瞬间全身麻痹。
这种特制人偶是汪索在前一段时间就让南军准备好的。经历过那一晚之后在汪索的心中对陆卓现在的实力有了一个实质的非常中肯的评定:只要严哲愿意,依然随时能够干掉陆卓或者他全家。所以,汪索要抱住陆卓,最基本的就是要让他变成跟自己一样的怪物。不说能够完成千人斩,但最起码,自保还是必须做到。
练了即便之后,陆卓整个人是躺地上爬都不想爬起来。沉重的负担和古怪的路线和将身体扭曲级至极地攻击方式让他一时间根本无法适应。如果不是认识了汪索二十年,他一定会想这老头是不是打算玩死自己。
汪索哼哼两声,推着轮椅捡起了陆卓掉在地上地木刀说道:“臭小子,这样就不行了,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