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饭菜至少比你做的好。”
“天哪,吃了你的菜还不把我的老命给丢了。”
“这碗里黏糊糊的是什么东西?”
“这么大一坨?”
一老一少吃着不可思意的食物,听老头道:
“说,你小子叫什么名字?怎么进来的?”
“沈飞,醒来就在这里了。”
老头凑上前,在他身上闻了闻:“只有妖怪才能被收进来,奇怪?你不像是妖怪,不过身上有淡淡的妖气。嗯,还是个女人,不女妖精。”
“我说小子,看你印堂发黑,是不是遇上狐狸精了?”
“狐狸精?头上有耳朵,身后有毛茸茸尾巴的那种吗?”
“当样,你遇上了吗?”
“你说的是飞飞呀。”
“哦?有吗?狐狸精可是很难遇见的尤物。喂,她漂亮吗?”
“漂亮?不知道,我没太注意,好像是吧。”
“现在的年轻人,和妖精谈恋爱。还是太嫩了,你要是有我这样的定力,一定就不会被别人收到这里来。”
“她的身材怎么样?”
“什么?”
“没,没什么。罪过,罪过。”老头深吸一口气,敷衍着喃喃念道。
“老头你怎么知道?你到是谁,这里是又哪里?”
“啊~?都这么几天了?你还……还不知道?”
“这里到底是哪儿?”
“炼妖壶里。”
“炼妖壶好像听到过,呀!这是在壶里面?我被装到炼妖壶里面?”
“对啊,没错。”
“装得下吗?不可思议。”
“有什么装不下的,它比你大嘛。”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我就说呢。”
沈飞指着他问道:“那么这个老头是谁?”
“可恶的小子,不要指着我说这个,你的语句有毛病,没念过书吗。”
“那么你是?”
“哼哼,我就是炼妖壶的元神,壶中仙,怎么样,历害吧。”
“你一个人住这里?”
“废话,我不住这里,你叫我住那里?你看看上面,我的屋顶都被你砸穿了。哦,对了,还有这张桌子。你还真是会找地方,着地呢。”
“把你的手伸给我。”
“干什么?”
“给你把把脉,看看伤势怎么样了。”
“我说你在和妖精谈恋爱准没错,这个手镯是不是她送的?便宜货,钓男人也太吝啬了。”
“老头你一个人住这里,不是很无聊吗?”
“有时会有这样的感觉。”
“平时吃什么,没肉吗,肉?”
“没有那些东西。”
“吃什么?刚才的那个?”
“刚才的那个,我是不吃的,看一眼就几天没胃口。”
“那是……
“那是牛奶,特地拿出来招待你的。”
“有那样黏成一坨的牛奶?”
“那是我存放了百多年的牛奶,有些历史了,平时我看一眼就饱了,没想到被你吃完了,不敢相信。我以为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勇敢的人呢。”
“你想我死呀,臭老头我跟你拼了。”
“没办法呀,你把我的东西都吃完,就只有用这个来招待你了。”
老头站来,露出严肃的表情:“你要打架能不能等一会儿。”
“你要干什么?”
“现在是我面壁的时间。”
“面壁?忏悔吗?”
他走到屋里唯一的一面黑色墙壁前,盘膝而坐,闭上了双眼。
“在打坐?”沈飞好奇地走到他边上,像他一样盘坐在墙前。
老头感觉到有人坐在身边,闭着眼道:“这是我一天一次的练功时间,而且是一天才有一次的最佳时间。”
“如果错过怎么办?”
“哼哼,一天只有一次,而且很短,错过了就只有等明天了,很可惜。”
“你在练什么功?”
“不是武功,是法术。”
“法术,这个我知道,我也碰到过会用法术的,你练的什么法术?”
“千里眼。”说着他地睁开双眼,用力地瞪着前方。
“千里眼?很历害?”
“还可以,无聊的时候用来消谴。”
沈飞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开始慢慢变化,诡异的笑脸,瞪着突出的眼球,流出的口水,渗出的鼻血。沈飞心想他练法术会不会太投入了。
“走火入魔了?”
老头擦鼻血,喃喃道:“无量寿佛,入魔太深,已经不能自拔。”
“那你就不要练了啊,也许会送命的。”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爽啊,我真太兴奋了。”
“??看的什么??”
“澡堂。”
“好哇,你在偷窥。”
“不要把我说得这么恶劣,这是练功,忍耐力和定力的训练。”
“好了,你就不要打扰我,时间很宝贵。”
“时间?”
“每天这个时辰澡堂里的人最多,早了没多少人,太晚就没人了。如果错过了,就只有等明天,晚上我就睡不安稳。”
“色鬼老头。”
“不要这么说嘛,你在嫉妒我?”
“怎么?想不想学,我在研究千里眼外加透视的效果,给这个法术取的名字就叫“天眼”很爽哦。”
“想学吗?”
“想。”
“嘿嘿,不教你。”
“臭老头。”
“不要动,你现在的表情我看着就很爽啊。”
“死老头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沈飞说着就扑了过去。
“来了吗?”
老头用手指对着他。
“我才不会怕你的法术。”
“小子,看后面,那是什么?”
沈飞看着后面:“什么?”
机会不容错过,一脚蹬在沈飞的脸上,跟着扑上去,霎时间,他们像猫儿似的扭成一团。他们打了好一阵,互相揪头发扯衣服,照准对方的鼻子又是抓扯又是拳击。这场难解难分的恶斗终于见了分晓,老头骑在沈飞身上,挥拳一顿狠揍。
“快求饶吧!”
“老头你耍诈。”
“打架你还有空看后面,快求饶。”
“我不服。”
“啪。”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笨蛋,以性命相搏的时候,怎么可以像你这样分心。我现在要是想杀你,你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我想后面是什么呀。”
“等到你能打赢我的时候,再从这里出去,修行不够。”
沈飞站起来拍着身上的灰,一边道:“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