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小丫头,这台高,掉下去摔个稀巴烂的!”景箬然突然被凌轩拦腰抓了回去,回过身来已经在位子上安坐好了,而凌大哥则是一脸温柔的看着她。
顿时景箬然心中泛起了阵阵甜蜜,又有些含羞,又很高兴,反正凌大哥关心她!
“出了什么事,芊然肯定急的半死!”凌轩教训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灌顶而下,顿时让她清醒不少,原本的甜蜜也又浓浓的酸楚代替,原来一切是因为姐姐。
凌轩觉她的突然沉默,有些不太习惯地低头询问:“箬然,你怎么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反而让景箬然心中更是难受,眼眶也红了起来,不能哭,不可以哭,她不要在凌大哥面前掉眼泪,掉眼泪很丑!
凌轩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双颊,将她的脸抬起,才现她居然哭了,当下一急:“你怎么哭了?”
景箬然赶紧抹掉眼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抹越多,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地落下。
凌轩还是第一次见她哭,有些不知所措地将她揽进怀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刚刚不该骂你,我错了!”这个小妹妹还真是难搞,咳,谁叫在认识景芊然那会他自然而然地就也将箬然的当做自己的妹妹了,哥哥怎么可以欺负妹妹呢?要是让芊然知道了,估计又会被她说死了!
景箬然在凌轩怀里痛哭了一阵,才慢慢止住哭势,转为低低地抽泣,这个怀抱如她想的一样很温暖,可惜却不是她的!
“好了好了,总算不哭了!”凌轩将她拉开距离,仔细观察了下,举手帮她把脸上的泪水拭干。
“我只听过女人是用水做的,想不到你这小小女娃也有那么强大的功力!”凌轩打趣道。
景箬然低垂着头喃喃自语:“人家早就长大了,是你看不到而已。”
“嗯?你说什么?”凌轩没听清楚。
“没什么。”景箬然黯然地回转过头,不再理会凌轩装作很专注的观看下面的比赛。
只是她没现背后的凌轩复杂的笑容,以及底下仰望这他们的景芊然担忧的眼神。
“你输了。”花伶拨动琴弦的纤指一停,连头未抬起看那台下的女子一眼,冷冷地说。
女子旋转的身形才刚定下,却没料到居然听到的是“你输了”这三个无情的字眼。
“什么?”女子愤恨地死瞪着花伶,她五岁学舞,十几年来从未间断,甚至拜访大江南北的舞师,她甚至有信心可以击败景芊然,可这个女人居然说她输了,连进入决赛的资格都没有!
花伶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琴弦,似在和心爱的伴侣玩耍,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心寒。
“看来,你根本不理解我一开始对你们所说的话。领悟力如此之低,怎配做个真正的舞者。”花伶轻蔑地看着她。
女子被她那轻蔑的眼神激得羞怒万分,她可不愿就这么被剥夺了进入决赛的资格!
“我不服!”女子大声抗议,“你分明就是刻意刁难我!刚刚如此繁复跳跃的节奏,我……”
女子还想说什么,可是却在触及花伶冰冷不屑的眼神时顿时失却了言语能力,那眼神仿佛在同情她的不济与软弱。
“胜利只属于强者。你若连承认输的勇气都没有,那么……”花伶坐回原位,洁白的衣袂迎着风诉说着主人的骄傲,“我可怜你!”
女子猛地一怔,原本的信心瞬间被击溃,不是因为配合不上她所奏的乐曲,而是被她那种倨傲蔑视的眼神所击溃。
女子有些恍惚地走下台来,望着高楼处的她,总有一天她要她承认她是强者!暗自咬牙,匆匆跨上早就守候在一旁的轿子,一刻未在停留地离去。
“好生恶毒啊!”霍展眉才一上台,一张嘴便不安分地娇笑出声。
花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暗自下了句评语:妖媚天成。
霍展眉朝着高楼上的她挑了挑眉,模样甚是挑衅。
手落,弦起,低沉压抑的音色,浑厚地跌进每个人心中。
魅色?专为她而奏么?
霍展眉妩媚一笑,反转掩面,柔软的身段在夜色下婀娜地伫立。
弦一挑,灵动地震进耳膜。
一只藕臂倏然灵巧一伸,简洁有力,不带一丝拘泥,与那音色完美结合。
弦声开始灵动的跳跃起来,纤细的手指如一股清水细流缓缓盘上另一只白皙的手臂,最终交缠如葡藤绕架,只是着架似与黑夜融合到了一处,让人无从辨起。
丝随着突然而至的狂风飞扬纠缠,在霍展眉的周身化作天然的屏障,似有若无。
她嫣红的嘴角扬起了,狭长的凤眼微眯,细致白嫩的肌肤在张扬的红色包裹下益魅人心魄,摇曳的身姿扭动,如水蛇般狡猾灵活,柔若无骨。
一声清亮地弦声霍的将众人的视线前的迷雾吹散,只见红色的身影一跃而起,飞向空中。
丝飞扬身后,将那抹身影的妖媚容颜尽展,魅惑的眼神仿佛能看进了每个人的心,吞噬着他们最后一丝理智,嘴角勾起的弧度,微笑中带着引诱,恰是到了好处,女子的风情在她身上可谓是展现地淋漓尽致。
琴声流转,衣袂飞扬,旋转,腾跃,她似抹充满魔魅的火焰,点燃着整个舞台,侵蚀着每一个人的心。
“好厉害!”景箬然虽然很讨厌霍展眉,但是看到此番情景却还是不忍夸赞出声。
全场直到琴声停下的那一刻,仍沉迷在她的舞姿当中。
“你,通过。”花伶平静地陈述道。
霍展眉柔媚地牵唇一笑,“谢了!”走过景芊然处,笑地更为得意,这一次我未必输你!
景芊然一脸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有礼地一笑,全然不为她嚣张的神情动气。
“夜,我现在才觉这男人跟女人跳舞毕竟不一样!”傅筱妍突然深有感触地说道。
“我很难想象阕一泛若是摆出这么一副妖娆的样是什么感觉!”
龚虚夜撇了撇唇,回道:“她还未使出全部本领,你就如此佩服?”
傅筱妍摇摇头,解释:“我不是佩服她的舞艺,而是怔惊于她浑然天成的一股魅态!”
“舞者,讲究的是形、神、劲、律,这一场,最多只能体现出她的形和律。她还未用心跳。”龚虚夜慵懒地给出结论,双眼到是一直关注着台上的风景,不过短短时间,竟已换下了几批人马,看来经过此番较量,剩下的估计也就寥寥数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