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开篇:
记忆很多时候都是很神奇的,大多数时候我们可以把匆匆而过的人很深的刻画在脑海里,那些短暂相处过的人就那么轻易的忘却,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常说所的缘分。
墨弦跟越凌溪的缘分就种在最初,开在年华,终得圆满。
开篇:
偌大的休息室里只剩墨弦一人。刚刚还是人声嘈杂,也不过是化妆师、造型师之类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弄完她的妆容之后就在她强烈的要求下出去了,终于只剩她自己,无人相伴左右。脑中浮现的也不是孤零零这三个字,只是习惯。
原本正在摆弄花草的她,听到好像有个男人说:“就她”后,明显感觉到当时空气静默了两秒,就恢复之前的形色匆匆。她连问:“什么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一群人拉到了现在的房间,仍任摆弄。前前后后的好一阵忙碌,就有了现在镜子里的成果,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
竟然是新娘妆。这时才有人告诉她,她将是刚刚说话的那个男人的新娘。
那个男人,今天的新郎,越凌溪。
就算淡漠如墨弦也觉得太过荒唐,“开什么玩笑。”便脱口而出。当时所有人的表情都告诉她这是真实的。
这也只是通知,并不是商量亦或者请求。
说起越凌溪,只要是在s市生活的人估计没有不知道的,当然这行列中也包括墨弦。
墨弦对于他的认知也就仅仅是从杂志而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么多的人的现场,怎么就独独选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周星驰《大话西游》里的紫霞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娶我,我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这结局。”只是墨弦既没能预知开头,更猜不中结局。
“下面有请新娘入场”把墨弦的思绪拉回了现实,随之而来的是候在外面的人的催促。都还来不及有紧张的情绪,外面的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怕是她跑掉一样,将她拉到了教堂的门口。墨弦也不是没尝试过落跑,门是肯定走不通的,就想到了窗户。只是才刚刚推开,就看到早就有人守在那里。刚好这时有人进来请她去现场。在去教堂的路上,四周都站满了人,说是陪同,不过就是严防她落跑,被围困在中间不能动弹。
教堂大门被大力推开的响动就像教堂里的警醒钟,预示着墨弦以后将踏入不可预知的未来。
拒绝了给她安排的引领她入场的人,深呼吸,昂首挺胸一步一步朝着新郎走过去,浑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孤勇。
既然不能后退,那么就勇往直前。
墨弦此刻是孤单的,也是孤傲的,只因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她只孤身一人,只因就算记忆里那人对她没有疼爱,她还是不愿意别人代替他,也因偌大的教堂中坐着的没有一个是她的亲人,所有的来人都是来祝福新郎的,她甚至于连一个朋友也没。
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已为她人准备的,她不过是一个被临时拉来客串的不论是谁都行的新娘。
这么梦幻般的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的,也不该是属于她的。她只需要扮演好此刻就好。什么也不用幻想。
但是,在众人的眼中,墨弦莫不是幸运的,即使都知道是假的。错觉到连她自己都以为是用光一辈子的幸运换来的,只因为站在教堂另一头等待她的那个男人叫越凌溪。更因她嫁的是众所周知的那个越家。此刻以前的墨弦无人知晓,今天之后的她绝对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典范。
原本的新娘是秦家的姑娘,叫秦郁槿。听说在最后一次的彩排的时候就没有出现。两家人都以为秦家的姑娘不过是婚前恐惧症闹闹性子,不曾想她这一闹就一直持续到了婚礼的当天。戏台已起,宾客已齐,不能轻易散场。秦家还好不至于太丢脸,可是越家就不一样了,越氏说今天娶媳妇就是今天,是谁已经不重要。所以就算大家都知道,她墨弦只是被拉来临时顶包。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的装做没有发生那回事,就像原本的新娘就该是她。
从门口走到新郎旁边的位置,在墨弦胡思乱想的时候,像是就这样走完了一辈子。
越凌溪看着墨弦视死如归般,一步步坚定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站定。带着还算完美的微笑,顺带佯装了一脸的幸福。欺骗世人。
当墙上的大挂钟的时针分针秒针重合在六的数字时,吉时开始。
牧师说:“新郎,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的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我愿意。”
牧师说:“新娘,你是否愿意与你面前的这位男士结为合法夫妻,无论是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有,无论是年轻或容颜老去,你都始终愿意与他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牧师问完之后久久未听到墨弦的回答,只好再一次问道:“新娘,你可愿意?”
教堂里安静的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墨弦已经到唇边的“不愿意。”在看到越凌溪冷酷的眼神下,不情不甘的最终还是吐出了:“愿意。”
下面的宾客总算能放心的掌声雷动。
牧师说:“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墨弦从伴娘的手中接过戒指谨慎的戴在越凌溪的无名指上,越凌溪同样从伴郎手中接过同款的戒子随意的戴在了墨弦的指上,礼成。
牧师说:“新郎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在满堂或真心或假意的躁动里,越凌溪带着明显的敷衍亲上墨弦的额头。
墨弦戴起妥帖的微笑,将她原本应该有的情绪统统摒弃。在这样的环境里,这样的状况里,这些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再坚持演好接下来的剧目。
此刻起,她就是别人眼中越凌溪的妻子,越氏的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