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不知不觉跟越凌溪结婚已有三年的时光。墨弦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毕业。拒绝了越凌溪让她去越氏上班的提议,也拒绝了送她出国留学的建议,而是选择继续留在一直兼职的一家不起眼却非常有特色离家也不算远的咖啡书屋打工,算是舍弃了自己当初坚持的所学。那么轻易,不带半点犹豫。
这期间墨弦一直安安静静做着挂名的越家少奶奶。在舆论风平浪静不再对她穷追猛舍的时候,她去学校办了复学。尽量将自己当成隐形人一样在学校穿梭。除了必要的课程跟考试,她能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就绝不出现。每每都像一个旁听生一样,坐在后排的角落里远离人群。总是在开始讲课几分钟后才到,在快下课前的几分钟就离开。不论是课堂点名易或者是学年大榜上都再也没有出现过她的名字,就像她原本就从未出现在这所学校过一样。
其实越楚原是想要送她出国的,只是她坚持,加上越凌溪的帮忙,才得以把现在的课程念完。
毕业之后,越楚原还是坚持把她送出国镀金的,夏妍如则想她多学学怎么做一个名媛淑女,至少要在越凌溪不得不带她去的场合上不至于给她的儿子丢脸。她的丈夫越凌溪都不算参与,只是让毛子轩打电话告诉她想要去越氏上班也可以,只是并未强求。这些看起来都很好的选择在她的坚持下一一被回绝。
他说过:他会在允许的范围内给她足够的空间,只要是她坚持不愿意做的事,他都不强迫,顺应她的意愿。
自从他们婚礼以后,除了最初的几天。越凌溪隔三差五的就会登上各大娱乐媒体的头版头条,没有意外的伴随着各式各样的佳人在侧。
刚开始的时候越楚原跟夏妍如还会象征性的过问一下,发生的频率太高,后来大家也就慢慢的习惯了,也就随他去了,这一随就是三年。
他们的故事也从最开始的飞上枝头变凤凰,到惨遭抛弃。人们凭着自己的想象杜撰着各个自己愿意相信的版本,内容绝对比言情写手写的更加狗血精彩。
过了最初的热闹,渐渐人们谈论起越凌溪的时候关注的不再是她墨弦,更有甚者更是选择性的遗忘他是有妇之夫的事实。这样倒是省去了墨弦的很多麻烦。
于是她安心过起了之前的生活,悠闲,只是不再忙碌。
只是当听到她说起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还是会有人在第一时间把她跟越凌溪联系在一起,每当这个时候,她只要说:“是吗?真巧,可惜我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这样大多数时候都是能糊弄过去的,毕竟谁也无法将她与那些人想象之中的越少奶奶关联在一起。
越凌溪虽然后来大多数的时间都被拍到他跟不同佳人在各个不同的酒店里出入的身影,即使如此,再晚他也是会回来他们的公寓里。墨弦有时候想想还是替他觉得累的慌,在外面就在外面呗,她又不会介意。
陪伴墨弦最多的反倒成了家里的李嫂。越凌溪要不是有各式各样没完没了的应酬,要不就是各种种类的佳人有约。就算他每天再晚都会回家,却难得见面。基本上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她走的时候要么他更早的时候就走来,要么就还没有起来。一年之中也还是有能够在早餐的时候偶遇几次的几率,那个时候也不过简单的几句问候便了事。
他们都不是急于探听对方的人,没有过多的好奇。以至于即使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年的时间,也没有任何实质上的进展。还停留在点头之交。
关于越凌溪的很多事情都是她通过电视或者其他的地方听说来的,就像现在,墨弦边听着电视机里说着越凌溪成功并购的新闻,边整理着吧台。
之前为了打发时间,除了现在的咖啡书屋,墨弦晚上则在酒吧做调酒师,为了不撞上越凌溪,她还专挑了一家不起眼但是还算有些特色的小酒吧。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好死不死的有一次就被越凌溪给撞上了。撞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该死的正好撞上她被醉酒客人调戏的当口。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她为了顾及到越家的声誉问题,这要是被哪个知情的人把消息卖给了媒体,免不得又是一通乱写,虽然她用的不是真名也架不住现在人的执着。当天晚上就只好跟老板辞了职,从此她就再也没在去成那家酒吧了。
最近墨弦在想,时间上是没什么空闲,户头上的存款也还有点,又想着总是要有备无患的,也想要不要试试别的,勾勾画画,加加减减。谋生了再找一个更有挑战一点的工作的想法。
其实按照越家的说法是,家大业大的越家养她一个闲人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她完全就没有在外抛头露面的必要。只是架不住她的坚持,加上越凌溪的没有阻拦,她现在才能在这里。要是真的找一份有挑战性的工作,就势必要接触很多人,这样就增加了自己曝光的风险,又想着证明自己,但是想象那时候无处可躲的麻烦,又觉得安于现状也没什么不好。
查看邮件的时候,之前无意之中投递的简历今天终于给了她回复,是要她去面试的通知。“要不要去试试呢?”
“试什么?”
“老板,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突然站在别人背后说话,会吓死人的。”墨弦象征性的露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撇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项铭。
“墨墨,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板,不要叫我老板。”
“你本来就是我的老板,不叫你老板叫什么。”
“可以叫我的名字,要是嫌名字太生分,叫我铭哥哥我就更喜欢了。”
墨弦用一个白眼直接的表达了对他的受不了“老板,麻烦正经点。”
“刚刚在说试什么?你要跳槽?”
“没什么,我一个吧台小妹能跳去哪里。”
“墨墨,你在开玩笑吗?你的本事别人不知道,不代表我也不知道。你看不起你自己不要紧,不能连带的贬低我的眼光。”
墨弦只是给了个非常敷衍的表情,后又低头去做自己手上的事。“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开源节流。”
“越凌溪要破产了。竟然需要越氏的少奶奶开源节流。”
“我不是。”项铭说话一向这么口无遮拦,她到也是习惯了。
“别否认,你那一堆鬼话骗骗别人还行,在我面前就算了。”
墨弦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聪明隐藏在了他的玩世不恭之下,骗到他的几率确实太小,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卡倒是有很多张样,那不是我的。”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不想闲着。”
“难道传闻是真的。”项铭瞬间转换成一张好不八卦的脸。
“老板,收起你的好奇心,拒绝被探究,别挡着我。”
项铭看着墨弦明显一幅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样,就不去找自讨没趣了,暂时休兵不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