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去常去的帝景豪庭,而是选了之前墨弦兼职过的一家叫做影的小酒吧。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也许是这地方的清冷很是符合越凌溪现在的心境,也许只是单纯的不想被熟人打扰。
这里没有嘈杂的背景音乐,没有常见的熟悉面孔,有的只是小台子上一个女人的低低淡吟。
相对于其他地方这里无疑是安静的。
越凌溪跟毛子轩就坐在一个隐秘而又独立的角落里,没有太多的交谈。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杯中的酒,顺便看看外面形形色色的人。
平时多话的毛子轩也只是静静的陪着。
酒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再慢的速度,总归数量是不少的,还是醉了。
毛子轩虽然不像越凌溪那样不省人事,到底也还是有些东倒西歪。在酒保的帮忙下,他扶着越凌溪走出影像他们的车走去。
抬头就看见秦郁槿正等在他们的车旁边。
毛子轩脱口而出的不是:“你怎么在这?”而是:“小槿,你来了。”
“刚好有认识的人在里面,就给我打电话说你们醉了。”伸手帮他扶过越凌溪。
“那好,他就交给你,送他回家。”事实证明现在的毛子轩是醉的着实不轻,不然不会这样毫不思考的就将越凌溪交到了秦郁槿的手上。
“我帮你叫车。”
“不用刚刚酒保帮忙叫了代驾。”
“那我先送他。”也不管毛子轩有没有听见,就载着越凌溪扬长而去了。
秦郁槿当然不可能送他回家,而是去了越氏旗下的酒店。只是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她并没有没有走地下车库的直接通道,而是扶着他从酒店的正门而入。去了常年为越凌溪预留的总统套房。
这一幕好巧不巧的就被在外蹲守的人拍了个正着。
秦郁槿去浴室弄了条毛巾,一边给越凌溪擦拭着,一边深情凝望。
因为醉酒,越凌溪难受的微微有些皱起了眉头。没有了下午在办公室里的冷淡。她想他还是爱着她的,不然何来他现在的烂醉如。
越凌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看到躺在身边的秦郁槿的时候还是有些恍惚,原来昨晚半醒之间的那个人真的是她。
其实昨晚的自己还没有到醉死的程度,至少意识还算清醒。看着身边的这个人还如当年记忆中的模样,只是接着就想到她那年的狠心任性。好不容易快要忘记的时候,她又出现唤起那些他以为被遗忘的记忆。
秦郁槿醒来在卧室里没有看到越凌溪,便急急的跑了出去,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越凌溪才放下心来。
“凌哥哥。”
“我记得昨天在跟子轩两个人喝酒。”后半句的意思是没有你。
“当时你醉了,我不知道你现在住的地方,就带你来了这里。”秦郁槿并没有告诉他,她是怎么知道他们在那里的。
“那你怎么又会在这里。”
“是你…...”秦郁槿想说是你留我的,被越凌溪冷漠的打断。
“秦郁槿,我要听真话。”越凌溪从来没有连名带姓的叫过她,这表示他有些动怒了。
“凌哥哥,你是爱着我的不是吗,我想要陪着你。”
“你哪来的错觉。”
“你说要回家陪你的妻子的,可结果是你在借酒浇愁。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停止你的臆想,这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凌哥哥,就凭你还在这里。要是真的不在意,对你来说我不过也就是个陌生人,你早就在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对待你不在意的人,你从来都不屑一顾。”
“这不能说明什么。”
“对我,这就能说明一切。”
“这没有论证关系。”
“不论你怎么说,我已经认定了。你知道我认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随你。”
秦郁槿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凌哥哥,没关系。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知道是自己伤你太深,你现在只是生气。你的心里肯定是很难过不舍的。要是你这样做能早点消气,我真的没关系的。”像是真的不在意越凌溪那样对待她一般:“凌哥哥,我先去换衣服,然后你陪我吃早餐。”
等秦郁槿再次出来的时候,越凌溪面前的早餐已经接近尾声。
“坐下吃吧,希望你的口味没变。”他边擦嘴,边说道。
“说好的是陪我。”
“子轩在楼下等我,先走一步。”都没有让秦郁槿说出挽留的话语来,就头也不回的走掉,只留她独自一人品尝疼痛的滋味。
再不能像之前说的振振有词般的安慰自己。再雄厚的信心也会被一次次明显的拒绝摧毁。
秦郁槿最终还是没能享受到越凌溪专程为她点的餐点,不久便也独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