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如接到何权的电话:“太太,秦小姐来了。只说找你,别的就什么都不肯多说。问她,她就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
夏妍如以为是出了大事,挂了电话就带着秦郁槿的母亲冷敏赶了回去。
进门就看见客厅里,哭得梨花带雨的秦郁槿,毫不楚楚可怜。
“小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谁?给妈妈说,不然跟夏妈妈说也是一样的。我们给你做主。”
秦郁槿没想到她的母亲也一并过来了。这样也好,像是找到依靠一样,伏在冷敏的肩头将无声的眼泪转变成抽泣。
“是啊,小槿。有什么委屈给我跟你妈妈说,我们给你做主。做不了主的,还有你爸跟你越叔叔呢。”
秦郁槿等的就是夏妍如的这句话。
“我是真的爱凌哥哥,是真的很爱他。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不该任性。但是我者的不是故意要惹墨姐姐生气。我只是……只是太爱凌哥哥。墨姐姐。墨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
秦郁槿这话虽然说的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却又让听的人明确听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让夏妍如他们知道,她现在之所以这样只是因为爱越凌溪而惹恼了墨弦。
“小槿,别哭了。小脸都花了,就不漂亮了。”夏妍如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秦郁槿递给冷敏一个眼神。
“这墨弦也太不像话了,我们小槿可是你疼着长大的。再有什么不对,也该不看僧面看佛面才是。”冷敏的言外之意,这不是一点情面都不给你夏妍如留么。
“夏妈妈。我是真个很爱凌哥哥。你帮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从小到大你是最疼我的,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秦郁槿说到最后,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留了下来。
夏妍如有些犯难。墨弦的性子是清冷了一些,却也没有大错。对她跟越楚原从来都是恭敬孝顺的,也只是恭敬孝顺却从未亲近。
“这……怎么说墨弦也是凌儿自己选的,再说当初……”未完的那半句,不用明说。在场的人都听得懂。
秦郁槿不由恨起当初这个词来。
当初怎么了,不就是在婚礼上不告而别。真要论起当初,越凌溪本来就是她的。就一直都该是她的。不论她有没有离开,在她秦郁槿的理论里:她这个正主既然都回来了,墨弦就该感恩戴德自觉的推出才是。而不是现实中对她的爱答不理,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
“可是……可是……”秦郁槿故作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这就是个引夏妍如入局的套。
“我能感觉到凌哥哥还是爱着我的。不然也不会……”
“不会什么?”
“夏妈妈。”秦郁槿一脸娇羞。
夏妍如看着这样的秦郁槿瞬间便想到关键,“难道你们……?”
秦郁槿做小女儿状:“我已经是凌哥哥的人了。”
冷敏先是一愣,随即看到秦郁槿给她稍安勿躁的安抚。
冷敏会意,“这小溪跟墨弦这孩子结婚也有这么长时间,这肚子一直没什么动静。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不会是连房都没同吧。”
这莫不勾起夏妍如的一些联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毕竟两人不与他们同住。只是偶尔回来,很少留宿在老宅里。这样能糊弄他们的可能性就更大。跟他们说孩子的事也明显敷衍的态度,加之那天毛子轩的反应。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印证一般,各种细枝末节无不复现在夏妍如的脑海中。
下意识就相信了冷敏的话。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秦郁槿的肚子上,说不定里面已经住着她心心念念期盼已久的孙子。
这到底算成了桩心事压在了夏妍如心上。
再宽慰了阵秦郁槿,秦郁槿的情绪才总算有所转好。
母女两吃过晚餐,聊到越楚原回来之前才一同告辞离去。
夏妍如思量再三,还是约了墨弦见面。
墨弦并没有告诉越凌溪,她要去见他的母亲。只说有事。她想夏妍如单独约她,就该是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她见她这件事。这个第三人当然也就包括越凌溪。
墨弦到达夏妍如给的地址的时候,夏妍如还没有到。她们并没有约在家里或是她们任何一个熟识的地方。是一个隐秘很适合讲秘密的地方。墨弦特意选了个角落的位置。
夏妍如的身影刚进门,墨弦就站起来相迎接。
“妈。”
夏妍如淡淡的:“坐。”
店里的侍者相当机灵,看客人落座后连忙过来问道:“两位需要点什么?”将手上的餐单分别放到夏妍如跟墨弦面前。
夏妍如打开扫了一眼就合上,“给我杯拿铁。”
“给我一样的。”墨弦也将手上的餐单递回侍应的手上。
“曝
好。两位请稍等。”就退了下去。
墨弦一直安静的坐着,等着对面的夏妍如酝酿开口。
夏妍如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墨弦,来之前想好的说辞怎么也说不出口。
两人就安静的坐着。直到咖啡被送上来。
墨弦随着夏妍如搅动杯中的液体,暗自叹气。
“妈。有什么事,你直说。”
夏妍如这才认真看着眼前的墨弦,“确实有事。”
“你说。”
有了墨弦的开头,夏妍如接的顺畅多了。
“你跟凌儿,你们俩……?”
毕竟是他们夫妻间的私事。她又是长辈,夏妍如说的还是有些吞吞吐吐。
墨弦却能从这闪烁其词中猜测几分,“我和他,还好。”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何来还好。”
“好不到哪去,也坏不到哪去。可不就是还好。”
“听说你最近都跟凌儿同进同出。”
“是。”
“听说小槿这孩子也在越氏上班。”
原来夏妍如这些所谓的听说,该都是秦郁槿告诉她的。
秦郁槿,这该才是她们今天谈话的正题才是。
“是。”
“怎么说,小槿跟凌儿差点就成立婚。他这样把人放在身边。你就没有相法?”
“怎么会。怎么说他们也是一起长大,这情谊我怎好阻隔。越凌溪他有分寸。”
“你倒是心宽。”
“这也不是小气得来的不是。”
墨弦忍着,耐心的跟夏妍如打着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