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不在大方一点,成全他们岂不更好。”
墨弦没想到夏妍如竟然没有一点铺垫,就这样直白的说出她的目的来。想来不由觉得好笑。
“妈,你这心偏的还真不隐藏。”
“你就算再不喜欢我,可到底我还是你的媳妇,越凌溪的妻子。从未犯错。对你跟爸也算得上尽心。人家常说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的,这卸磨杀驴的事做的怕是会被外人诟病。对越氏的声誉不好。”
“你倒是挺为越氏考虑。”
“当然。我还是越氏的正儿八经的儿媳妇。”
“我到不知道你还这样伶牙俐齿。”
“妈,看来你不了解我,我也还不了解你。这是我的不是,以后我们还该多亲近亲近才是。”
“少来这套。”她才不会相信墨弦能突然转性。
“看。这是你不给我机会的。”墨弦说的无比真诚,还是让夏妍如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你就一点也不介意,凌儿心里的是别人,一点都不爱你。”夏妍如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谁告诉你的?秦郁槿?”不可能会是越凌溪。
“这难道不是事实?”夏妍如没有否认。
“事实怎样,应该只有越凌溪他本人最清楚。”
“你不觉得你这样有点自欺欺人的意思。”
“他以前或许是爱过秦郁槿的,现在嘛……”墨弦故意留个没有悬念的悬念。
“什么意思?他前段时间还跟小槿出双入对。你觉得你这样说我就会信。”
墨弦耸耸肩,表示无奈。信与不信全在夏妍如一念之间。就看秦郁槿跟她墨弦,她更信谁。
其实答案不言而喻。
夏妍如不知怎么就想到冷敏的话。
“你跟凌儿还分房住?”
墨弦似笑非笑。
“你听谁说的?”
夏妍如没想到她连隐瞒都难得,“看来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我要你立刻离开凌儿。”夏妍如的声音略微有些提高。
墨弦笑着点点头:“好。”还不待夏妍如露出满意的申请,“只要越凌溪把离婚协议签给我。我就立马走。”
夏妍如没想到墨弦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听不出半分留恋。
“希望你说到做到。”
“当然。只要你能说服他。”
“什么意思?”
“今天你约我见面的事,我不会告诉越凌溪。”言外之意,要他们离婚这事得夏妍如自己去跟他儿子说。
“你这是要反悔?”
“并不。前提是要越凌溪亲自跟我说。”
“你跟他谁提出来有什么区别。”
“当然。”
“哦。我倒要听听有什么不同。”
“因为我从未想过离婚。”
“最初最想离婚的不是你吗。”
“现在不想了。”
夏妍如有些动气。
“墨弦,你这是在耍我。”
“并没有。”
“你既然不爱凌儿,却又不想跟他离婚。这是什么道理?”
“我只是说我不会主动提出来,并不代表越凌溪不可以提。他的决定,我无条件接受配合。”说白了,她就是不做主动的一方。
夏妍如跟墨弦的谈话,结论虽然明确。仔细想来却也可以说一无所获。
墨弦的所有承诺都是以越凌溪主动作为前提。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能性。夏妍如想想自己儿子的性格,可不是她说一两句话就会遵照她的意思去做的。
越凌溪不想做的事,就是他父亲也不能勉强他。只是他跟墨弦名不符实的婚姻,秦郁槿梨花带雨的脸。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必须让墨弦离开。
这天是个周末。
夏妍如突然说还从未去过越凌溪他们的公寓,想去看看。还非得要越楚原陪她。
越楚原不疑有他,想着从越凌溪跟墨弦小两口搬出去,还一次都未他们住的地方看看。就觉得是应该去的。
在夏妍如的催促下,陪着她来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好,李嫂正在准备早餐。因为是周末,比平时要晚一些。
打开门,能在两人身上看出越凌溪的影子。犹豫道:“老爷,太太。”
这不能责怪李嫂的不确定。这还是她在这里工作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两人上门。
错身将门让开,让他们进来。
“少爷,少奶奶呢?”问话的是夏妍如。
大致扫了一眼,可以看出来都是越凌溪的喜好。很难有墨弦的生活痕迹。
李嫂看看时间,“快起来了。”
“我去叫少爷他们。”
“既然快起来了,就不用特意去叫了,你去帮我们泡两杯茶。”
“好的。”
李嫂很快端着泡好的茶放在他们各自的面前,“老爷,太太还需要什么就吩咐我。”
越楚原挥挥手。
李嫂便退出了客厅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夏妍如跟越楚原做的位置刚好正对着二楼。
不久,越凌溪跟墨弦两人就下了楼。
墨弦要比越凌溪稍微晚一些。她看到坐在客厅里的夏妍如跟越楚原的时候无言的笑了。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们。”
“我们有什么好看的。要是想我们了,让何叔打个电话。何还劳你们亲自过来。”
“怎么?怕我们来看到什么我们不该知道的?”
“妈,你在说什么?”越凌溪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
“我说什么。”夏妍如说着就上了楼,其余人也只好跟上。
二楼一共就三间房。夏妍如走过一间就打开一间。
一间书房,一间一看明显就是越凌溪的,另一间有些墨弦浓重的生活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准备欺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好?”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夏妍如似有若无的看着墨弦。“我倒想听听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
“你们也不打算给我跟你爸好好解释一下。”
“有什么关系。”
“这还没什么关系,什么才叫有关系?哪有一对夫妻是你们这样的?这是你们说的主意?”夏妍如虽然没有明问谁,目光确是看着墨弦的。
一个明显的陷阱。不论墨弦怎么回答,答案都不会令人满意。没有正确答案。
她敢说,这绝对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她怎好辜负。
墨弦轻轻摇下头制止越凌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