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铭当时是亲眼看着墨弦被失控、疾驰的车迎面撞来。那一刻他真的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心跳停止,连呼吸都不会了。还好她机敏,避开了重要部位的撞击,却还是没能全部躲开。在确认她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敢大口吸气。
他不免自责,要是自己坚持送她,或是多留她一会,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墨弦住院的那几天里,经常可以看到这样一幕:偶尔越凌溪与毛子轩小声谈论公事,墨弦静静或静静坐着,或看书,或做些其他事。项铭则一直不停地讲着各类收刮来的段子,或是时下发生的新鲜事,或间或跟照顾墨弦的护士调调情。
所以在医院的那几天墨弦到也过的没有想象中的难过。
期间除了越楚原来关心探望过几次,其他人都被越凌溪阻挡在了医院之外。
只是再怎样的围追堵截也没能拦住项铭。
林少杰承诺的一周时间一到,墨弦便坚持不在医院呆着,强烈要求出院。
因为某些关系,墨弦是极致讨厌医院的一切。
一周时间已经算是她的极限。
虽然墨弦表现的一如既往的平淡。越凌溪却还是能看出她的焦躁,便随了她的愿没有强制要求。
在林少杰的特批下回家修养。
“墨墨,你这样真的可以出院了吗?”项铭听到墨弦说出院后,不知道是第几次不敢相信的询问,总是一副不认可的样子。
“出院手续办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回家。”毛子轩刚好很好的回答了项铭的疑问。
项铭看他们这才相信他们是认真的,不是随便说说。
越凌溪一把抱起床上的墨弦,放在轮椅上。可能是近来这个动作做的多了,两人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习惯。
还记得第一次做这个动作,还是墨弦因为当时被越凌溪灌了太多的汤。半夜想去厕所,不想麻烦护士,就想尝试着自己下床,没想到却惊动了越凌溪。
越凌溪起身按开灯,用眼神询问。墨弦看着厕所的距离,以她现在大状况来说,想要走过去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内心几番挣扎,“洗手间。”
越凌溪会意过来,二话没说就将她抱离床,抱进洗手间放在马桶上。贴身的做完一切才转身出去。等她好了,他便再进去把她抱出来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才继续回去睡他的觉去。
自那之后,越凌溪好像就搬运她上了瘾。只要是她想要换地方,只要他在,就绝不假他人之手。
其他人都是见怪不怪的习以为常,只是项铭却是第一次看见,不由一愣。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