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弦只得认真研究起手上的单牌来,内容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在侍应生的专注注视下,她实在是不好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走出去。权衡再三,最后点了一杯清茶外带。
她本来想着回来这么久,该来看看项铭。拖他的不弃,就算是她身在国外的这两年却还不至于对s市的状况全然不知。只是没想到以往以隐居为家的人也竟可以有不出现的时候。
反复思量,墨弦觉得她回来了这事还是该亲自告诉他,当面的。却不曾想这回他却也神秘起来。再次感谢现今的通讯够发达。
“喂。”
“墨墨。”
“有没有时间见一面。”墨弦问的很直接。
“回来了。”项铭说的是回来,而不是在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知道了。”
“你知道我总是比较关注你。”是的,他知道。只是他却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无所顾忌的去找她。
这样的话题,墨弦一向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才不能给予伤害,于是习惯性的沉默。
项铭也知道这样的话让墨弦为难了,主动转换话题:“你现在在哪?”
“刚出隐居出来。”墨弦从心底感谢项铭的点到为止。
“等我,十分钟就到。”
“好。”
得到墨弦肯定的回答项铭便切断通话,准备出门。
“老大,你要出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都在。”感情项铭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比起被忽视的自己,苏念深更想八卦的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让以冷血无情著称的阎王项铭用如此温情的神情这样深情的说话。连工作都可以不管不顾,只为去见对方一面。
在苏念深胡思乱想的空档,项铭已经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把后面的所有事情去全部取消。”
苏念深抓紧手中的文件追了出去:“项董,这份文件……”
“等我回来再说。”不容拒绝的口气。
“这是”急件,连个字被关上的电梯门隔绝的只是说给苏念深的自言自语。
项铭远远的就看到墨弦坐在时常坐的位置上。她还是认识最初的模样,只是时间对她是眷顾的,化开了她原本的一身忧伤多了些明朗快乐。
说的十分钟,项铭到的时候其实是半小时后。来的路上他已经不记得自己闯了多少红灯。期间墨弦没有来过一个电话询问他什么时候到,他也相信墨弦说了好就会好好的等他,他并不担心她会中途离开。迫使他这样的是他想要见到她的心。听到她的声音以后就再也抑制不了的心。
墨弦抬头就刚好看到急行而来的项铭:“来了。”
“墨墨。”还是熟悉的语气,有些人并不会因为分离的时间长短,再见面时就会有尴尬、陌生或是疏离。
项铭静静的看着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想把这两年缺失的没有机会看到的份都慢慢的补偿回来。
他们不会因为距离就断了联系,只是也没有面对面来的真实。
当初那么一个好奇心强烈的人,现下一本正经起来。墨弦的脑海中自然浮现出:“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墨弦是习惯于这样的安静的,拿起面前的茶认真品味起来。
“味道如何?”
“尚可。”总是不能期望太高。只是这两个字因为是出自墨弦的口中,能有她这样的评价不能说高,但绝对不会太低。
“不问问我如何?”
“嗯,人都是需要隐私的,你会告诉我你需要我知道的部分。其余的看天。”
项铭大多时候都是恨墨弦的现无杂念。
“那你呢?有没有想好要做什么?”
墨弦不由笑了起来,大家的思维模式还真是出奇的一致:“这是个好问题。”
“什么意思?”
“最近很多人都在问我这样的问题。”
“那你的答案呢?”
“没有。”墨弦看看项铭一脸问号的表情难得的解释道:“大家的惯性思维是不是觉得我出国就是为了镀个金,然后回来发愤图强做个女强人可以配得上越凌溪一点。”
“你足以配他。”
“那是我跟他配不配的问题,我们当事人觉得可以就是可以的,其实我一点也不在意。我只是想去而已,并不是为了未来怎么样或是让自己的事业多么的辉煌。我只做我想做的事。”
“那什么是你想做的?”
“时间到了你会知道的。”
项铭有些懂得,只有有自由资本的人才有资格这样说,比如两年前的他。
这个世界的得失是平衡的,要得到某个结果就必须做好失去某些的准备。
聊着聊着,渐渐就找回往昔的感觉。天南地北,只是再不涉及彼此。
他们说想起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