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卷起阵阵狂暴强风,刮得木窗剧颤,仿佛下一秒就变成魔鬼的利爪将窗纸撕得粉碎。
许沐纯的长裙被撕裂,飞扬在空中,划出绮丽的弧度落下,她浑身上下都是鲜血。
尤其是下身,粉红三角裤完全浸泡在血里。
好冷。
好痛。
而且她被秃顶扎过的胳膊,现在钻心的疼。
男人浑身带着戾气,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气氛愈发的可怖。
许沐纯红肿的双眸泛泪光,楚楚可怜,她蜷缩在角落里的身体瑟瑟发抖,“你身上……”
好多血!
煜走到床边,神色自若,把短匕放在枕头底下并顺手扯了一截绷带。这个男人有着健硕精瘦的身材,他坐在床边,低垂着眼,月光下的长睫投下很漂亮的剪影。他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
煜侧身对着许沐纯,这个姿势,让她清楚的看到男人的臂膀上有一道无比狰狞的刀口,很深,鲜血还在不断往外流。
许沐纯看着都疼。
煜把绷带绕着臂膀缠绕了很多圈,每一下都死勒着,避免血再流出。他的额头,在这个过程里,冒出了很多的汗珠,脸色也苍白了许多。
男人一靠近,许沐纯就会闻到一股很清浅的香。
好像是一种花香。
许沐纯的背死抵着墙,恐惧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煜帮包扎好伤口,换上干净的灰体恤。
“别怕,没人可以伤害你。”
这句话,声音很低,低到许沐纯以为是自己太害怕,出现了幻听。
许沐纯一听他说话,心不自觉的提到了嗓子眼,怯怯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刚才那一幕,许沐纯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煜用匕首割破他自己的臂膀,血顷刻间涌出。
他用自己的鲜血。
染红她的皮肤。
过了十几秒,他目光回避,把掌心里接的血水弄在许沐纯的下半身。
许沐纯震惊地看着煜的伤口。
他伤害自己,是为了保护她吗?
煜瞥她一眼。
女人屈膝坐着,长腿完全挡住了胸前的风光,目光稍动,她大腿线条流利地划向臀部曲线,鲜血染红的皮肤隐隐透着诱人的白。
男人的呼吸片刻加重,很快,他撤离了视线,没说话。
许沐纯的指尖摩挲着三角裤上的血迹,微黏,他血液的温度已经慢慢散去。
许沐纯迟疑了一会儿,正想开口说话。
门口。
“煜,钢爷那边出事了。”
是个妇人的声音。
许沐纯下意识揪过被子,盖住自己。
“想活命就管好你的嘴。”煜命令的口吻让她不容违抗。
煜没看她一眼,去打开了门。
许沐纯被吓了一跳。
那妇人面容尽毁,全脸都是烧伤疤痕。
煜扫了一眼妇人怀中刚收回来的几件衣服。
“给她一件衣服。”煜的声音很有穿透力,轻而易举就能令人窒息。
他说完就走了。
妇人进屋点亮灯,视线有意停在许沐纯血染的下半身,微笑着,“煜从来都没有碰过女人,你是第一个。”
许沐纯慌忙地扯被子挡住下身,谨记煜之前的话,没出声。
“你有双很漂亮的眼睛。”妇人淡淡笑着,自言自语,“你的脸,很美,难怪……煜会失控。”
说着,她放下一件素白的大摆裙,急匆匆地走了。
她这是想表达什么?
这里的人都太诡异。
许沐纯只想逃,她急忙穿上水蓝色大裙摆。
“钢爷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听说是研究了几十年的新型药剂。被偷了!”
话落,门外的两个人,突然一脚踹开了门。
他们冲进来,一把拽住了许沐纯的双手,将她拖向外面。
许沐纯被针扎的胳膊狠狠地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