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沐纯吓得脸色煞白,“你们放开我!”
她喊了好多遍。
“再叫信不信把你舌头割了?”一个男声突然厉起来,呵斥了她一声。
同伴嗤笑,“贺南,你干嘛不让她叫,待会钢爷直接弄死她多好。”
那人没说话。
同伴默了一下,“你该不会看着妞美,想护着吧?”
许沐纯用余光看到那人吸了口烟,烟雾随着他开口溢出,“你管的着吗?”
同伴调侃的切了一声。
在经过凶猛的狼狗时,他侧过身,挡在了许沐纯的面前,呵斥着呲牙咧嘴的狼狗走开。
许沐纯诧异地抬眸,她已经好久,没有得到过别人的关心了。
他眉目清秀,却透着刚毅的气息。
跟煜很相似。
在许沐纯走神间,她被带进了一间宽敞明亮的木屋。
“钢爷,人带来了。”
许沐纯再次回到这个木屋,这次,木屋里有好多人,面色都很凝重。
煜就站在她的前方,面无表情。
钢爷只是五十多岁的人,却白发苍苍,面相看上去发狠。他靠近了她,带来一股很浓的药味。
许沐纯下意识往后退。
钢爷一把拽住她的右臂,力度略重,疼得她低头拧眉,差点就痛呼出声了。
钢爷蓦地蹙眉,静几秒,声音带着危险的询问:“怎么了?”
秃子脸色大变,死白死白的。
许沐纯余光扫到站在后面的煜,他的视线好像是在看她,想起他临走时说的话,她屏息摇头。
钢爷审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在她几乎快要崩溃的前一刻,他忽然松开了手,转头去问跪在地上的秃顶和瘸子:“秃子,你是怎么帮我把她送过来的?”
秃子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抖,几乎吓得快哭了的表情,带着哭腔说:“就是,我捂晕了扛来的。”
许沐纯感受着右胳膊被秃子注射后的疼痛,听言,她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他为什么要撒谎?
“煜,这个女人我要处理掉,她一来,我重要的药就丢了。”钢枭脸色很差,“我们中间恐怕是出了内鬼。”
秃子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怕得要死。
煜眼底的波澜一闪而过。
毁容的妇人叫阿尼,她上前献殷勤,“爷,您看她皮相那么漂亮,杀了多可惜,您丢东西心情差,带回去乐乐吧。”
钢爷笑得让许沐纯觉得可怕,“在揪出内鬼之前,是要好好乐乐。”
说完,就有人上前拉她,准备把她送上钢爷的床。
许沐纯挣扎着,她清亮的眸微红,楚楚可怜。
一直沉默的煜走到许沐纯身边,面色冷厉地挥手让抓她的人退开。
许沐纯退躲到他的身后,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
阿尼看着煜,眼神飘渺,“煜,这是爷的女人。”
“我为您卖命数年。”煜的声音带着凉意,势如破竹,直达心底,“命可以给你,但她不行。”
钢爷微愣,“为什么?”
还不曾有人让冷血无情的煜,出面维护。
煜说:“她是我的女人。”
钢爷沉声问:“怎么证明?”
阿尼看见煜的脸色有些阴沉,她怕两个人闹起来,受伤的人会是煜。
权衡之下,阿尼连忙说:“我刚去喊煜的时候,看见她在床上,身子下面都是血。”
木屋里好多人。
尽管没有发生什么,这句话,还是让许沐纯脸有些烫。
瘸子:“煜,一个女人而已,至于跟钢爷那么较真吗?”
煜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硬,“至于。”
两方僵持,旁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