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将手背背在身后,看着窗外,不语。
临济见此,自知问错了话,赶紧单膝跪地请罪:“临济失言,请主子责罚。”
陆舟神色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这样反而让临济愈发心惊胆战。
“下去吧。”
在临济焦灼不安的时刻,陆舟终于开口,临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是,临济告退。”临济拱手,起身低头慢慢的走出了房门。
云卷云舒,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舟愉悦的轻笑了一声。
还能为什么,只是想要她快点长大,好让他讨债而已。
承恩殿。
元玦一觉醒来,不仅没有消除疲惫,反而还让脑子更加的沉重,仿佛里面有大石头一样。
在鸿鹄的伺候在梳洗完毕,元玦的肚子也发出了抗议,空落落的。
这种感觉在看见已经摆好饭菜的桌子时更甚,于是一上桌子,元玦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就近扒了几口饭才稍微缓解饥饿。
一边吃元玦还不忘问鸿鹄:“他们两个怎么样?”
元玦问的是甲十一和甲十七。鸿鹄还对今天那两人血淋淋今日承恩殿的画面记忆犹新,听到元玦问她,恭恭敬敬的回答:“回陛下,已经去太医院问过了,张太医说女的那位外伤严重,而内脏的伤虽然严重但不至于危急性命,需要修养一个月左右,而另外一位身上都是轻伤,更是无碍,只要注意在伤口没有结疤的时候不碰水即可。”
“嗯。”元玦状似漫不经心回答。
鸿鹄看着元玦,小心翼翼的问:“陛下,今天他们两个从太医院出来以后就回了暗卫营,要不要奴婢安排他们在承恩殿附近住下。”
元玦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
“不用,你现在就去太医院吩咐一下,让今天当值的太医闭紧自己的嘴巴,今早在承恩殿看见了他们两个的,也都去说一下,不要让朕发现这件事漏出半点风声。”
鸿鹄发现她越来越看不清陛下了,不过主子的决定她是没有权利质疑的,也就没有多言,屈了屈膝道:“是,奴婢现在就去。”
吃好饭之后已经是黄昏,夕阳金色的光线照进了殿内,元玦谴退了所有的下人后,走到书案边坐下。
从暗格里取出昨天甲十七交给她的东西,元玦仔仔细细反复斟酌纸上那触目惊心的内容。
原本只是想调查一下周晟伐北蛮的原因,没想到牵扯出这么大一件事,元玦不知道该说这是幸运还是悲剧。
一页一页翻过去,等到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昏暗。
元玦一手支撑着脸部,事无巨细的思考着。
过了不久,脑子里灵光一闪,元玦想到了一件事,飞快拿起笔在空白的宣纸下写起来。
“鸿鹄。”写好后,元玦一边唤,一边拿过信封将写满字的纸装进去,细心的用腊封起来。
鸿鹄走到她门前的时候,元玦已经将信封好了,递给她后道:“把这封信送去镇国公府,一定要亲手交到镇国公手上。”
停了一下,又说:“你不要亲自去……”元玦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继续道:“算了,让甲十七去吧,你去暗卫营把这信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