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鹄出去容易被认出来,其他人元玦又不相信,让还在受伤的甲十七出去,也是元玦万般无奈之下做出的决定了。
而且甲十七又走了武功护身,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也能自保,所幸甲十七只是受了些轻伤,只不过……
元玦叫住正往外走的鸿鹄:“等一下,告诉甲十七,不要被别人发现是他。”
鸿鹄只觉得陛下今天怎么神神秘秘的,情不自禁瞪大的眼睛后才小声应了声:“陛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若是没有了,奴婢就先去暗卫营了。”
“下去吧。”元玦将身体往后靠了靠。
“是。”
这一晚,元玦想了无数种这件事成或失败后所要面临的结果,重生不过一月就遇到这种大事,说她毫不慌乱是不可能的,只不过,避无可避,她毫无后退的可能。
……
这两日镇国公凌安要辞官归隐的消息在朝堂上闹的沸沸扬扬,甚至传到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起因是林业辞官后三日凌安入宫,不知怎么就在承恩殿和女帝吵了起来,紧接着就闹出了这个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无不唏嘘,要知道,镇国公府世世代代可是南元开朝有名的忠臣,现任镇国公更是和先皇情同手足,在先皇在位期间,励精图治,哪怕是生了重病,也从来没有表示过想要休息,结合镇国公和女帝大吵的消息,镇国公现在要走,那不就代表凌安对女帝不满吗?
这个猜测一出,京城里人人自危,纷纷说女帝逼**佞,南元危矣。
但猜测始终是猜测,大部分人都保持着远观的态度,认为镇国公不会这么容易就离开。可就在不久以后,这个猜测就被证实了。
“陛下,老臣请求辞官。”
和林业辞官那天一模一样的场景,主角却换成了凌安,大殿空荡荡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上头语笑嫣然的女帝。
元玦只是笑着,久久没有说话,因此不等元玦回答,就有人来不及站了出来。
周晟道:“陛下,镇国公不能辞官。”
元玦就等周晟这句话了,于是周晟话音未落,她的嘴角就冷冷的牵起了一个弧度。
“周丞相。”元玦扬高声音道:“前次林业要辞官,朕同意了,你出来阻拦,这次镇国公要辞官,朕还没说什么呢,你又站出来,是何居心!”
周晟闻言大惊失色,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地上有一滩血迹缓缓散开:“老臣不敢!”
“不敢?”元玦的脸上连冷笑都消失不见了,声音冰冷:“周丞相三番五次干扰朕的决定,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殿内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元玦身上,火辣辣的,唯独右首位处那道视线,清清冷冷的,仿佛能安在元玦所有的躁动。
头微微一偏,元玦对上了陆舟的视线。
两人视线一相遇,元玦离开就错开了,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所有的神思。
大殿里安安静静的,不一会就又有人站了出来。
“陛下,父亲并非有意和陛下作对,还望陛下不要错怪父亲。”说话的是周晟的庶子周龄。
周龄步入官场已经五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