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的手抓住了朝着两人打下来的扫帚,拿着扫把的那人似乎有些尴尬,咧嘴一口白牙看着陆舟,过了半晌才从陆舟手里抽出扫把放下。
那人大大咧咧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嘿嘿,恩人,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不过元玦却懂了,他八成是以为来贼了。
不过元玦倒是有几分好奇,这里这么偏僻,一看就知道没有什么大富大贵的人,还能有小偷关顾。
陆舟一直关注了元玦,看到元玦的脸上不由露出的纠结,他就猜到了元玦那小脑袋里面在想什么,于是解释:“这地方虽然偏僻,可难免有人来往,耶鲁昼的西域花灯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可也算得上值钱,有人看见了,惦记上也不足为奇。”
耶鲁昼一直在打量着元玦,听到陆舟这样耐心的解释,也不知道委婉,就问:“你是我恩人的媳妇?”
耶鲁昼是西域人,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显得很是清澈,可就是拥有一双这样清澈眸子的人,问的问题却这么直白,毫无忽悠的余地,元玦不由噎了一下。
“不是,我是他……学生?”
听到元玦这样回答,耶鲁昼瞪大的眼睛:“我恩人不是做生意的吗,怎么又成老师了。”
元玦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耶鲁昼,求救的看向右侧袖手旁观的陆舟。
他是商人?她怎么不知道了,自己骗的人自己处理,反正她又没有说谎。
接到元玦求救的视线,陆舟才慢悠悠的说:“多话。”
耶鲁昼的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一眼难看,不过这种表情没有持续一刻,耶鲁昼就开始欢天喜地的招呼起了陆舟和元玦:“恩人,你今天是来看我的吗,瞧我,你们进来坐,我这就去给你们拿点心!”
说着,一边迎了元玦陆舟进去。
坐在屋子的椅子上,趁耶鲁昼忙前忙后的功夫,元玦也终于从陆舟那里得知了全部。
耶鲁昼是外面那些花灯的制作人,他和陆舟是在两年前。那天又有小贼偷了耶鲁昼的不少花灯,恰巧被耶鲁昼发现了,就穷追不舍,没有料到那小贼是会功夫的,不一会儿就跑出了老远,正当耶鲁昼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陆舟出现了,出手帮了耶鲁昼,虽然最后还是让那小贼使诈逃了,但那些花灯还是完完整整追回来了,这就是耶鲁昼叫陆舟恩人的缘故。
“那这些花灯他怎么不出去卖呢?”元玦不禁问。
她看这些东西做工这么精致,要是拿出去卖了,恐怕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元玦问话的时候,耶鲁昼刚好端了茶过来,听见元玦问,就嚷嚷插嘴:“你们南元的皇帝都太坏了,除了两国交往不允许其他国的商人来,我就是西域人,平时都不敢怎么出去,哪里敢出去卖花灯,不过我也舍不得卖。”
停了一下,又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听说你们南元现在的皇帝是个女的,整天和男人混在一起,一点都不像是女人,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