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里正拿着地契对着那个人说道:“赶紧量量,把多占人家的地方画出去。”
那个人点了点头,又走到江爹面前说道:“对不住啊,我改天一定去赔罪。”
江爹见他是自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就接着了,几人合力就各自把各自的地丈量好,并在两地之前找了一个木桩砸下去,几年内这根木桩是不会移动的,除非是有人。
大家伙这么忙忙吵吵的闹了一下午,可别人在量地的时候,江小苏姐妹俩可没闲着,总不能跟着大人身后乱转吧。
小姐妹俩就寻了一颗大树底下坐,是的,她就是这么巧,找到了苦蒿和茵陈草。
苦蒿多年生草本,高约50厘米,多分枝,叶互生,无柄,披针形,先端锐尖,基部有稀疏齿或裂片。头状花序单生于小枝顶端;总苞多数,边缘膜质,象鱼鳞;花色为淡紫红色,有消炎,清热,解毒的功效。
一般不清楚艾草和苦蒿的人都会把两者认错,艾草的叶片比较宽,而苦蒿的则比较窄小。
而茵陈草又名白蒿、蛇蒿草、龙蒿草等,具有清湿热、退黄疽作用。长期饮用的话,保肝利胆,还能直接阻碍肝胆系统肿瘤细胞增殖的功效。不得不说又是一个好东西,她怎么跟家里人说她又发现一个好东西了。
这得感谢当年江小苏外公总是在她耳边说这个好说那个好,都有用,没想到现在还真的有用,她现在十分感谢她的外公。
不过她今天没带工具,所以也没办法挖,只能等下次来的时候挖回家去。
等的时候又闲的无聊就顺手摘了草给小年画编起了花环。
终于江小苏等到江爹他们喊她回家,她总算可以回家搭烘烤机了,其实也不是烘烤机,最多叫个烘烤窑。
江爹保证小年画,江母牵着江小苏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回了家。
下面的部分已经完成了,江小苏捏了捏泥墙,这个硬度说明已经干了,那现在剩下的就是弄个倒扣锅似的窑了,因她家啥都没得,只能让江爹编了锅样的篮子。
江爹一听要做他拿手的话,拿起堆放在一旁的柳条就开始他的手工大业。
编好后江小苏在边缘开了一个正方形的洞,江爹也不知道自己女儿在出什么幺蛾子,几次想问这是个什么东西,都被江小苏挡了回来,她要搞出成果才能说出来呀。
江小苏拿剩下的泥全呼在篮子上,又叫江爹把柴火放进去烧。
火点好后,江小苏也不管它了,就去吃了饭。
有了这个还怕水果还会烂吗?江小苏伸出食指左右摇晃,不可能的事情。
“你干啥呢?”江爹一回头就看见江小苏在那对着空气瞎摇,莫名其妙的。
“啊,没事,我们感觉回去吃饭吧。”江小苏推着江爹走,刚刚那幕被发现,还真有些小尴尬呢。
饭是江母新做的,猪肉已经吃完了,江母就随便炒了点小青菜,瓷白碟子上放着自家腌的咸菜。
江小苏蹦了进去:“咱家为啥有咸菜,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墙角放着呢。”江母手指着刚刚搬进来的咸菜坛。
“咱家不是有坛子吗?”本来以为她家啥都没有呢,没想到有坛子啊。
“腌个咸菜总行吧,你说的是大坛子。”她记得江小苏说的是大坛子,可不是这个,她记得可真可真了。
“……”江小苏可没想到江母真会钻缝子啊。
不过又一想,那个坛子的确装不了多少小龙虾,万一再给憋死了。
“吃饭。”江母下了命令,她只好停住这个话题。
江小苏喝了一口玉米稀粥对江爹说道:“爹,我今天又发现了两味草药。”
江爹刚准备咽下去就猛地听到这句话,这口粥是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憋的难受。
江母见江爹卡着了就用力的拍后背,知道江爹咳嗽一声才停手。
江爹终于把那口粥咽了下去,忙问到:“在哪里发现的?”
这时候小年画开口了:“在我们今天坐的大树下面。”
“真的?”
“假的。”
江小苏又淘气了,见江爹要伸手过来抓她忙改了口:“真的!”
“你这孩子皮的跟猴似的。”江母叹了口气,这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一家人就这么吵吵闹闹吃完了饭,江小苏看了看门口的窑估计没那么早干,现在只剩下一件事情了,那就是没有烤盘!
现在可没有不锈钢,那只能另选他法,比如铁。
她跟江爹说了需要一个方方正正的铁片,江爹说家里没有,明天上铁匠铺子那里打造才行,江小苏只能等到铁片做好才行。
第二天江爹去了铁匠家,江母去田里除草去了,又剩下江小苏姐妹俩。
江小苏决定今天的任务就是找树枝,她想在家周围围个栅栏,在里面中些菜啊果树啊这些东西,等到秋天就想吃什么果子吃什么。
江小苏牵着吃完饭的小年画就到有数的地方见树枝,既然是作栅栏用的,那不得太细,得有七八厘米宽才行。
她带着小年画走了一大圈也只捡了十几根,而且这些树枝还不轻,她就准备先回家,再去捡。
还没到家老远就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矮的那个估计是小孩子,高的肯定就是那家孩子父母。
江小苏不知道谁家大上午的就堵在她家门口,走进一看是林氏和江然。
冤家路窄啊,江小苏有些感悟,她是跟这小太妹有仇吗?天天蹲她,跟某游戏里的草丛三婊似的,整天想着把她一击必杀。
她猫着要就准备带着小年画离开,“姐,你要去哪呀?”看着偷偷摸摸的姐姐不进家门反而要往相反的方向走,她忍不住出了声。
可这一出声也惊动了门旁坐着的两位,江然窜的跑到出声的地方,见江小苏弯着腰要走的样子就急忙朝自己母亲的方向喊道:“娘~娘~她们在这呢,你快来啊。”
那林氏才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走,她许久没有走的这样快,刚走几步就气喘吁吁。
江小苏只好直起腰身面对这两个外侵的人了,首先气势上得过的去,头一扬,身子立的板正,吵架模式已准备,林氏到达即为开始。
林氏到了后就指着江小苏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昨天是不是打我家然然了?”
江小苏也提高了声音:“打了咋了?”这样才能压倒对方。
林氏一开始以为这孩子会嘴硬满口抵赖,没想到一开口就承认了,她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没办法继续说下去啊。
可她毕竟实战经验太多,马上转个弯:“你大人还有理了啊,你家大人这么教你的?没大没小居然敢打你姐姐,活腻歪了是不是?”
那天怼白氏的时候这林氏一声不吭,以为只是来助阵的,现在看来也不是个善茬啊。
“大伯娘,你说这话可得有理啊,不是我打她,是她打我的。”
嗯?怎么又抵赖了?林氏转过脸来看自己家女儿,江然被这么一看有些慌,立即回了句:“我根本就没打你,是你打我的,娘~你看。”
说着就拉开自己的衣袖证明自己的确是被打了,林氏一看自己疼爱的小女儿胳膊上居然出现了一条嫩红的印记,忙走过去拿起江然的胳膊,嘴里直喊道:“哎呦呦~疼不疼啊?我滴乖乖,娘看看。”
江然虚假的“啊”了一声,表示自己现在受的伤很重,林氏更是心疼的要命,这是自己最小的孩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自己都没打过她一下,结果被江小苏这孽种给打了。
是的,在她心里,江母和江爹生下的孩子就是孽种,她每次看到江小苏姐妹俩总会怒气满满,见到江爹时也心里总是怨恨他当初为什么不早点向她提亲,这样他们就能幸福的在一起了。
江小苏也看了下江然的胳膊,噫,如果再不去看大夫的话,可能就要白的跟鸡蛋白似的了吧,这样就疼成这样,啧啧啧,她摇着头看戏。
看着孽种居然把她的宝贝女儿打成这样还没有丝毫承认错误的模样,她怒不可遏,转身就抓住江小苏的胳膊,抬手就给了江小苏一巴掌。
小年画被这一巴掌吓哭了,拿着两只小手拍打林氏的下半身,林氏脚一踢就把小年画踢倒在地。
江小苏捂着脸一脸震惊,见小年画被踢倒在地,她生气了,猛地把手从林氏手里一挣开,转手也给了林氏一巴掌,而林氏本以为江小苏不会反抗,像以前一样任她打骂,当她被打了一巴掌的时候,她愣住了。
江小苏趁机拿起刚刚放下背篓里的一根木棍,这个粗度打人正合适呢。
她轮起木棍就往林氏身上打,林氏也是许久不干农活,身子敏捷不如以前就被江小苏打的嗷嗷叫。
“敢打我,你不知道还没有打过我吗!”江小苏气极了,这只因为一条印子就给了她一巴掌,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欺负的。
而江然见自己的母亲被打,有些不敢相信,她擦了擦自己的眼,可而且林氏的惨叫声正提醒着她,这不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