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上比划了这么一下的同时,我们与荷兰的海军也进行了一场厮杀。虽然荷兰的船只装备极好,但是我们与满清打了几十年,在战法上进行了多种创新,加上有数量优势,开炮没几下,荷兰船只就逃的逃,沉的沉,整个赤嵌城的海上通道,全部被我们的海军给封锁了。
荷兰人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结局,在获知这个消息之前,他们依旧沉浸在乐观的屠杀中国士兵的想象之中。
赤嵌城军事长官猫难实叮的弟弟带着他的老婆在这个时候饶有风趣的出来打猎,刚好被我的士兵们抓个正着,但是,出于和平解决台湾问题的实际出发,我没有为难他们,相反,以礼相待,送他们回城,并让他们转告猫难实叮:赤嵌城已经被我重重围困,只有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同时,我完全保证投降者的人身安全。
当各种有关荷兰人失败的报告传到猫难实叮和揆一的耳朵中时,荷兰人终于重新认识我们这支军队了。
赤嵌城的荷兰军人只有几百人,粮食物资并不充足,而且饮用的水源也被我们给彻底堵死,以目前的形势看,赤嵌城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实力了。在此同时,我派遣士兵搜集了大量柴火堆积在赤嵌城墙下,随时打算一点火,就让这个堡垒里的荷兰人变成一只只烧鸡。
台湾总督揆一开会研究了好几天,最后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派遣他的使者前来我搭在旷野中的大帐棚里,和我谈判。{手.打/吧 Shouda8.Com首发}这其中,就有这位热爱写作的土地测量师梅。
荷兰人的条件是这样的:
1.我撤出台湾,荷兰人将支付给我一笔昂贵的赔款,并年年纳贡,以作为我的回报。
2.荷兰人撤出台湾岛,但是将保留他们在台湾各港口随意停泊、出入的权利。
荷兰人是全球资本主义老大,这点没错,所以他们才认为我会选择其中的一条,因为荷兰人的面子我不能不给。可是,他们错了,我也列了一个清单,罗列了给他们的两个选择:
1.放弃对台湾的任何要求。
2.可以不放弃在台湾的权利,但不要怪我屠杀无辜。
荷兰人最终选择了第二条。
不过作为第一次和荷兰人谈判,我觉得还是挺有意思,来谈判的梅记述了一些细节。其中说到他们一被带进我的营帐,就首先责问我为什么要攻击台湾,我向他们申明说这一点我没必要向他们解释。同时我也强调,台湾岛一直是属于中国的,这里曾经是颜思齐和我爹的地盘,我前几年忙,不需要它的时候,可以允许荷兰人暂住,现在我们中国人需要这块土地,来自远方的荷兰客人就应当把它归还原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梅记录说:“那个潜伏进台湾的海盗(说的就是我)不再问任何问题,就扬起眉毛,僵起下颚,很骄傲地说,他来,是为了索取福摩沙岛及岛上建造的荷兰联合东印度公司的城堡,不论是武力夺取或者自愿交付。因为福摩沙岛靠近对岸的漳州,所以是属于他的。”
“他挥手指指他的军队,指指普罗岷西亚城堡(赤嵌城),很狂傲地说出亵渎神灵的话(哦,真可怕!):‘我能够用我的力量把天地翻转过来,我来到的地方,我就一定征服。你们已经看到,昨天你们的大船已经被我的戎克船烧毁了,队长pedel及所有他的士兵也在北线尾被杀死了……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荷兰人,要避免用你们微小的兵力来对抗我强大的军队。’”
梅作为细致的观察家,还对我的外貌作了一下描述,对于没有照片,也没有经过亲自审定画像而流传后世的我,看到许多我的画像都是凭空臆想,差的实在太远,因此我列举梅的刻画,以正视听。
梅写道:“国姓爷坐在帐幕正中央的一张桌子后面,桌子上铺着刺绣得很贵重的桌巾,他身穿一件未漂白的麻纱长袍,头戴一顶褐色尖角帽,式样像便帽,帽檐约有一个拇指宽,上头饰有一个小金片,在那小金片上挂着一根白色的羽毛……
我猜他年约四十岁,皮肤略白,面目端正,眼睛又大又黑,那对眼睛很少有静止的时候,不断到处闪视。嘴巴常常张开,嘴里有四五颗很长、磨得圆圆、间隔大大的牙齿。胡子不多,长及胸部。他说话的声音非常严厉,咆哮又激昂,说话时动作古怪,好像要用双手飞起来。中等身材,有一条腿略为笨重,右手拇指戴着一个大的骨制指环,用以拉弓。 ”
梅还记述了我教他射箭的情形:
“他于是上了马,叫我跟着去。我们来到海边平坦的地方,他的一个随从就拿三根约二尺高的短棍,每一根顶端都有一个小圆环,小圆环上贴着一个银币大小的红纸当箭靶。三根棍子在海边插成一排,互相间隔十竿。国姓爷遂插三枝箭在他的腰带后面,骑到约五十到六十竿的地方,然后尽马所能的最快速度,疾驰而来,拔一枝箭射中第一根棍子的箭靶,第二枝射中第二根的,第三枝射中第三根的……一路跑来都维持同一个速度,既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减速。这样连续骑射两回之后他就下马,走到我的旁边,问我看清楚了没有?能不能也一样骑射?我推辞说,不能,因为我从来没有拿过弓箭,我们是练习射枪的,不过,在我们贵族当中是有类似的娱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