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世界外交界,情报界,乱成一团,无数的交涉和阴谋在暗中秘密进行,这种事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当然不会摆到光天化日之下来。又一天过去了,夜幕再次降临,省城华灯陆续亮起,一列长长的军用汽车车队停在离省城一百多公里的乡间公路上,等夜幕完全掩没大地,车队化整为零三三两两分路向省城驶去,每辆车上都有一名国安特工和两名铁墙保安公司的持枪保安,每辆车上都装备了卫星定位系统。当每一辆军车到达省城指定地点,马上就有一辆特警警车悄无声息地上前开道,马上就会有一辆特警警车尾随殿后。月上中天时,这队神秘的车队断断续续地来到成飞集团一间巨大的仓库前,早已等待着的解放军工程部队战士上前七手八脚,忙而不乱地将军车车队运载的货物卸进了仓库,而护送的警车在到达警戒线时就会按照命令回转。这些警车上执行任务的特警在执行任务前就被下达了封口令。整个禁区戒备森严,队队全副武装的特警目光炯炯闪光,队队铁墙保安公司的武装保安持枪巡逻。
王晓洪带着杜美丽默不着声地站在仓库门口,他二叔王仲平领着三能新科技研发集团物流公司的几位工作人员在仓库门口忙碌着接收货物。子夜刚过,所有货卸完,仓库大门轰然关闭,所有人员全部撤离,包括王晓洪和王仲平,只留下卫毅和兰小队队员兰岗即十余名铁墙保安公司的精英保安。卫毅在仓库周围布下防卫光栅,在房顶安装好卫星屏障后也离去了,兰岗跃上房顶,十来名保安隐入了四处暗影中。
“许军吗?我是卫毅。一切都安排好了,非常不错。提前了一小时零七分。挂了。”卫毅上车扬长而去。
“首长,我是许军,行动完成,他们非常满意。完毕。”
国安部总部,吕同宾收到许军的电话后笑了:“王将军,第一阶段的任务完成。”他向座镇指挥的王志江上将报告。王志江,外交部杨部长,吕同宾是此次抓捕行动和特种运输行动的三人领导小组成员,王志江是组长,吕同宾具体指挥,杨部长根据上级指示参加领导小组主要是为了后续工作了解情况。他们在这里以呆了好几天了。
“好,好,大家都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老杨,明天还有得你忙的。”王志江朝外交部部长伸出手。他们俩人的眼睛都熬红了,只有吕同宾还是神采奕奕,让王志江和杨部长嫉妒不已。而杨部长更是感到大开眼界,原来间谍是这样抓的,远没有电视电影写的那么惊险。
“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应该的。王将军,(天空计划)到底是什么,能透露一点吗?让我心里也有点底。”杨部长握着王志江的手问。
“最多三个月,你就什么都清楚了,不必急在此一时嘛,不过到那时你就更有得忙的了。”
“我现在就够忙得了。先是导弹防御系统,现在为了(天空计划)的完成和保密又一下抓了那么多人,我能不忙吗?眼下光是为了找借口拖延、搪塞各国首脑要求访华的请求就够我头痛的了。”杨部长心里痒痒的难受,但纪律就是纪律,他也没有再问(天空计划)到底是什么了。
“头痛只是暂时的,等(天空计划)完成你杨部长就会扬眉吐气成为全世界的大明星,哈哈。”两人向吕同宾道别后肩并肩地开着玩笑走了。此时,月已西沉。
吕宾同微笑着送王志江和扬部长离开后回到办公室,走进专用保密室,他的双目闪铄着幽幽的厉光,他将密封门关死,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只特制手机,拨通了一个特别的号码:“先生,我想问问关于在省城抓的那几十个间谍怎么处理?有十四个外国人,七个台湾人,其余的是中国公民,这中间有三个香港人。嗯,嗯,外国人通过外交途径解决,在取得最大利益后驱逐出境,其余的按中国法律办。对,什么事不好干要干卖国的事呢。是,我一定将您的意见转达上去。是,是,事态不要扩大化,这对国家不利。”吕同宾对着话筒弯弯腰后放下话筒,想了一下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又是一个第二天,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王晓洪领着十几位二三十岁身穿工装的工程技术人员来到那间巨大的仓库,不,应该说是伪装成仓库的大厂房。众人进了厂房后立刻按照编号开始拆卸一只只箱子,十来分钟后,成飞集团的总工程师和另外四位院士也赶到了,他们微笑着和王晓洪握手后兴奋地默默坐到一边喝茶看热闹。这段时间他们的工作天天如此,但今天明显有点不一样了。工程技术人员拆卸开大木箱,木箱内是一只只铁皮箱,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铁皮箱抬出来,打开铁皮箱,铁皮箱里装着根根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的各型银光闪闪的由合金材料制造的棍子,棍子上贴着不干胶,不干胶上写着各种编号。王晓洪在厂房一头竖起一只精度极高的三角架并死死固定住,接着他从编号为一号的铁皮箱里取出一台形如摄像机的仪器安装在三角架上,然后王晓洪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联接上这台仪器。王晓洪启动电脑,启动仪器,仪器类似摄像头的地方射出束束散射的红光,道道粗细不一的红光组成一张巨大的网,奇特的是每道红光的不同位置都映显出一组组数字。工程技术人员从铁皮箱内按编号取出合金金属棍,钻入这张由红光组成的巨网中,从下到上,从里到外,照着光网中道道光束上的数字编号对号组装起来,他们配合熟练,显然是经过多次练习。几位院士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造飞机有这样造的吗?就象在搭积木。不过这光网有点意思,从来没听过,更没见过,嗯,有点象3d影像。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天时间就搭了这么个巨大的金属架子。院士们感到又过了无聊的一天,浪费生命呀。
又是一天,组装的工程技术人员带来了水平仪和吊锤,对昨天组装成的金属架子进行校正,直到完全和那红光组成的光网吻合。院士们好奇地捡查了一下水平仪和吊锤:极普通的水平仪和吊锤。据他们的经验,金属架子的金属材料是由钛,钢,少量的铌.钒和稀土组成,算不上稀奇。
第三天的工作在院士们眼中开始有点意思了。王晓洪启动了另一道程序,那台安装在三角架上的仪器散射出另一种由光束组成的光网形态,这些光束组成或方或圆或三角的网络映显在金属架内,而工程技术人员按编号从铁皮箱里取出各种奇形怪样的部件依样画葫芦地进行组装,王晓洪这次格外小心,亲自检查安装是否到位。这些部件中最让院士们感兴趣的有这么几样,一样是一个有一米多近两米的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的,乌漆八黑的圆球,一样是四只银光闪闪有笔记本电脑一半体积的金属块,这金属块还拖着一根亮闪闪的‘光纤’,还有一样是一大八小共九只象卫星电视接受天线,俗称锅盖的东西。大的直径大概在一米左右,小的最多只有20cm。首先三能新科技研发集团的工程技术人员在自行电动葫芦的帮助下将那乌黑的圆球安装在了金属架前部三分之一处的上方,四只银光闪闪的金属块有两只安装在了那个黑色的大圆球左右下部,一只安装在了金属架的中上部,一只安装在了金属架的后下部,那九只象卫星电视接受天线的东西安装在了金属架的尾部,大的在中间,小的环绕大的形成一个圆环。这些奇奇怪怪的部件安装到位后就是校正,这是个累人又细致的工作,在王晓洪和工程技术人员的对话中院士们得知这些部件的安装误差不得超过0.1丝。虽然现在以是初冬,但为了保证组装质量,厂房里一直保持在二十度左右的恒温,此时王晓洪和工程技术人员们忙的满头大汗,工装的背心都被汗水浸透了,杜美丽望着稍显单薄斜躺在微型升降机平台上大声吆喝的王晓洪,只见汗水顺着他披散的头发往下淌,她的心不知怎么的突然感到一阵酸痛,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真是个拼命三郎。”她转身出了厂房,她快步朝办公小楼走去,她要去为工程技术人员和王晓洪准备营养丰富,美味可口的鲜果汁,她要去安排一顿丰盛的午餐。
这项工作进行了三天。
第六天,王晓洪又启动了新的程序,一道巨大的光网将整个金属架笼罩了起来,其光束有粗有细,粗者如手臂组成主架,细者或若手指,或若毛发,它们以主架为基架联为一体。院士们此时初步看出来了,这‘飞机’的形状有点象扁扁的,钝头的三角箭头,但这箭头仿佛被敲打过,头部上方从那安装上去的黑色圆球处扁了下去,形成一个滑坡,中前部和尾部两边向外下方展出两米多,就如两对短短的,前簿后厚的翅膀支撑起整个机体,将机体悬空了起来。好奇特的形状。这时组装的工程技术人员在王晓洪的指挥下又在金属架上安装上三大一小四只有无数喷孔的圆盘,三只大的一只安装在头部上方的滑坡部,两只安装在中前部那两只翅膀的下方,那只小的圆盘安装在中腹部。这项工作完成的很快,一个小时就完成了。然后工程技术人员又打开了几只箱子,从中取出了大捆大捆晶莹如玉,形若光纤的导线,这些导线有粗有细,粗如手臂,细如毛发,共有七八个型号。院士们此时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那三角架上的仪器射出的光网就是(天空计划)组装的框架和先后程序,所有的数据都存放在联接在仪器上的笔记本电脑里,一切安装步骤都是按照这个框架进行的。三能新科技研发集团的工程技术人员拖着最粗的,晶莹如玉的导线钻入金属框架内部,开始按照从内到外,从上到下的程序组编起来,王晓洪又拆开一只箱子,抱出一台设备,通上电源,爬上升降机,然后将这台设备前端的一个套子套在编织的导线的交叉点上,再一按控制开关,“滋”的一声就将两根交叉的导线焊接好了。这项工作看似简单,其实却耗费了王晓洪和陈龙王朝大量的精力。要将软硅晶线材完美无缺的焊接在一起,并且不能给能量的运行带来丝毫的阻碍,必须在瞬间产生十万度的超高温,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们在大叔的指导下花费了近亿元的资金研发出了这台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等离子瞬间超高温焊接机。这台等离子瞬间超高温焊接机研发成功后,大叔曾开玩笑地说他们有资格获得诺贝尔物理奖了。
“那些导线好象是光纤。”两位院士低声交谈。
“不是,有点象硅晶,但硅晶绝不可能会这么柔软。”这位院士紧皱眉头。几乎一个星期了,但这里的东西一样都看不懂,真受打击,真郁闷。
王晓洪将刚刚编织好的一处软硅晶线材交叉点焊接好,爬下升降机,几位作帮手的工程技术人员又将升降机推到新的焊点,王晓洪来到几位院士身前的小桌前,端起一杯茶美美的灌了一口,几天下来,生性活泼顽皮的王晓洪早就和几位院士打的火热:“看不懂吧,要不要我给几位老师介绍介绍?”他挑逗几位院士。几位院士又想点头又想摇头,结果一个个尴尬地胀红了脸,可他们眼中的渴望却怎么也掩饰不了。院士们的这种渴望王晓洪早就看在了眼里,他当然理解,他也真可怜他们。昨晚他在向大叔打电话汇报时他也谈到了这一点,大叔在沉默了好一阵后同意他向,然后引领院士们回到那幢小楼,上了三楼,进入保密室,保密室里有三人正在等着他。一位是王志江上将,他正和杜美丽谈笑风生,似乎他们之间非常熟悉。还有一位是身穿空军制服的中校军官。中校一见到众人进来马上起立,王志江压压手:“赵中校,你坐,别紧张。小王,你好哇,辛苦了。”他向王晓洪伸出手。王晓洪紧跨两步握住王志江的手:“不辛苦,不辛苦,王伯伯,我是第二次见到您老人家了。”他套近乎。
“哦,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去年。aa集团在省城举办一个派对,aa集团董事长欧娅娜小姐和我姐王若霜结拜干姐妹,我也去了。”
“对对对,有这么回事。当时你正放暑假吧?”
“是的。王伯伯,这次为你们军队造歼20战机我可亏大了,毕业考试都没能参加,还得补考,”王晓洪苦着脸:“要想考上研,难了——。”
“哈哈哈哈,小王,你的这个事我们以替你解决了。你的毕业考试不用考了,研究生也不用读了。教育部以下令你们学校特事特办,直接让你研究生毕业,硕士学位。怎么样?造歼20战机不吃亏吧?”王志江得意地:“你回家大概就能收到特快邮件。”
王晓洪傻了,彻底傻了,然后是狂喜,狂的又跳又蹦,狂的他突然抱着杜美丽一吻,然后俩人傻了。杜美丽脸若红布狠狠将王晓洪推开一溜烟的跑了,王晓洪大张着嘴不知怎么办。全屋的人哈哈大笑,赵胜利更是全身发抖——忍的真辛苦。